如果是北派的人,下來看到這些,拿不到東西上前,他們肯定不會甘心,會直接選擇炸開這個黃腸題湊的棺椁。
但黃永安他們作爲南派的人,顯然是不可能使用炸藥的。
更何況林然也絕對不會允許,他們之前談好合作的時候,就已經提前約定好了,他們合作可以,但下墓絕對不能做出任何有損于珍貴文物的事情來。
不暴力破開眼前的這個黃腸題湊,那就隻有在這裏紮根一點點試了,如果是小點的黃腸題湊棺椁,那這樣也未嘗不是一種辦法。
但眼前的這個黃腸題湊,可是按照标準的帝王規格做的,非常大。
福叔他們初略一看,這個黃腸題湊用到的黃柏木怕是足有三四千根,這三四千根,全部被用精妙的榫卯結構鎖在一起,可以說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一根根的去試驗,這一兩年的時間都是最少的。
這麽長的時間,顯然也是他們所接受不了的。
所以福叔很明白的打算收拾東西打道回府。
而黃永安還有向善,聽了福叔的解釋,雖然對于寶山就在眼前,卻隻能空手而歸的時候有些不太甘心。
但再不甘心,也知道福叔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面騙他們,說打不開就是打不開。
所以他們也隻能死了心要一同離開。
黃永安歎着氣,“唉,看來這個大墓和我們無緣啊,都到這一步了,還是隻能空手而歸。算了,等會我們回去之後把這裏上報給官方,讓官方的人來收拾吧。”
雖然他們裏面的東西挖到了,基本上也都是賣給官方的,但那哪怕都是以優惠價賣,他們至少也能賺上一筆啊。
哪裏像現在這樣,隻能白忙活一場。
黃永安覺得他們是和這大墓沒緣了,雖然心中滿是遺憾,但也不得不開始收拾東西要離開。
但這時...
“等等。”
林然站了出來。
他撓撓頭,有些無奈的樣子,“黃大哥,你們這就急着離開了,難道就不問問我能不能打開這個棺椁嗎?”
黃永安整個人一愣,收拾東西的手頓在半空中,他奇怪的看向林然,“問小大家你能不能打開?難道你能打開不成?”
别鬧了,這打開黃腸題湊的難度他剛剛已經聽福叔說了,這黃腸題湊棺椁,可是由幾千根黃柏木交錯榫卯而成的,這結構俨然已經複雜到一個難以想象的程度了。
别說林然了,就是當時修建這些黃腸題湊的工匠再世,估計都沒可能能打開。
這點不止黃永安不信,福叔也完全不信。
他可是很清楚的知道黃腸題湊的難度的。
他怕林然還沒搞明白情況,又向林然解釋道,“小大家,你可能不知道黃腸題湊的難度,這黃腸題湊,你别看外表上就是一根根的木料搭成的積木架子,其實中間都用各種結構互相榫卯在了一起,找不到方法,單憑蠻力是絕對解不開的。”
他還用了一個例子向林然解釋,“魔方這東西小大家聽說過吧,這個黃腸題湊就像是一個魔方一樣,需要把圖案拼成一個特定的圖案,才有機會打開。而且都還不是普通的一面九塊的那種四階魔方,而是一面有幾百上千塊個方塊的二十階,三十階魔方,沒有經過專門的訓練,是絕對沒有可能能打開的。”
這個年代,魔方這種西方的益智玩具在華國很火,不但大多數人都知道魔方是什麽,而且電視上還經常播報專業的魔方比賽。
所以高階魔方,這個年代的人也沒少見過。
他們很清楚,高階魔方和普通魔方的難度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的,那種二十階三十階的高階魔方,就算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人,也需要好幾天的時間才能稍微找到一點門道。
而他們眼前的這個黃腸題湊,卻是一個比高階魔方還要難的存在。
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和學習,短時間内是絕對沒有人能打得開的。
福叔像林然解釋着黃腸題湊的難度,勸告着林然盡早死了打開這棺椁的心。
但林然,嘴角卻是微微露出笑容。
“福叔,黃大哥,我不是在開玩笑,這黃腸題湊的難度我知道,我是真的有把握打開他。”
林然這話絕對沒有瞎說,雖然黃腸題湊在這個年代,打開的方法确實非常的難,想要不傷到裏面的東西,就需要花大量的時間來慢慢學習。
但他可并不是這個時代的,是來自于後世的。
在後世,計算機行業迅猛發展,有了計算機,甚至是超級計算機的幫助,黃腸題湊這種棺椁解開的方法,早就被建模演算出來了。
甚至别說是演算出來了,在後世,甚至還根據已有的黃腸題湊的棺椁資料,而總結出了一種專門應對黃腸題湊的打開方法,有了一個可以直接把條件套進去,然後得出結論的公式了。
林然前世雖然沒有親自接觸過黃腸題湊這種棺椁,但對于這種打開黃腸題湊的公式,還是學過的。
别說眼前的這個鄭鳳熾仿照的黃腸題湊了,就是正宗的,像京城大葆台一号墓那樣用一萬五千多根柏木組成的黃腸題湊,他也有自信能解開。
林然很有自信,而黃永安他們卻是直接愣住了。
“你是真的有辦法打開這個黃腸題湊棺椁?”
林然點點頭,“沒錯,我能解開,而且最多隻要半個小時時間。”
這怎麽可能?
黃永安他們臉上露出驚駭之色。
這種高難度的棺椁,别說是林然一個小年輕了,他們估計就是西安博物館的專家教授們帶隊過來,沒個一年半載的也絕對解不開。
但顯然林然卻告訴他們,他隻需要半個小時就能解開了。
這基本上智力正常的人都不會相信。
但經過之前的相處,他們是知道林然絕對不是一個喜歡信口開河的人的。
他既然這麽有自信的說能解開,那八成多多少少也是有點依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