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睡上一天,照樣會渾身酸痛。
硬卧過去,就是他們的軟卧車廂了。
這點明顯又比硬卧車廂好一點。
是一間間單獨分隔出來的小包廂,床鋪已經和平常人家裏睡的床鋪什麽差别了,至少不會睡的人腰酸背痛。
不過也僅僅是床鋪好一點而已,其他方面同樣很是簡陋。
特别是在采光上,明明現在是大中午,這車廂裏面卻一片昏暗,像傍晚一樣。
軟卧車廂的包間都是四張床一個包間的。
黃永安定了兩個包間,他和那個福叔,再加上林然還有高财旺住一個包間,支鍋柳楊還有下苦向善兩個人和另外兩個不認識的乘客住邊上的一個包間。
在這個年代,能住軟卧車廂的人,基本上都是有點錢的人,一般人真不舍得話普通座位兩三倍的價格去坐軟卧車廂。
所以軟卧車廂裏的人并不多,至少不像還有站票的硬座車廂那麽擁擠。
林然一行人上了車之後,放好行李,聊着天打發時間。
偶爾也會聊聊接下來去西安下墓的事情,不過因爲擔心隔牆有耳的原因,也沒怎麽聊,都是用暗語簡單的交流了一些。
又或者用筆寫在紙上說了一點。
其他大部分時間,都是靠打牌和聊天度過的。
這個年代坐火車熬人這話是真不假,哪怕是在林然這種軟卧車廂,坐上兩天一夜之後,人也有點難受。
這還是在他們能睡覺,睡的還是軟床的情況下。
那些硬座的人,甚至是站票的人,這兩天一夜有多折磨是可想而知的事情。
其實以火車四五十公裏的速度來說,到西安一千來公裏,是隻要二十來個小時,一天一夜的時間就夠了的。
但奈何火車一路上需要經常停靠站點,而且每次停靠都是大半個小時,等當地的人上車才行。
可以說在停靠上面,至少浪費了十五六個小時。
這還是在他們的車次是特快的情況下,特快車輛隻需要在省會城市、副省級市、和部分地級市車站停靠。
要是慢的那種,小縣城也停靠的那種,那估計時間還要加上一天了。
除了時間太長比較熬人之外,軟卧車廂的其他方面還是沒什麽大問題的,至少他父母之前擔心的晚上會着涼的情況就完全不存在。
晚上的時候把包廂門一關,反鎖住之後,根本就一點都不冷,甚至都有些燥熱。
在火車上熬了兩天一夜,林然行李箱裏的東西都吃的差不多的時候,他們總算是到了西安了。
這個年代的西安,從經濟上來說,是顯然沒有京城繁華的,但作爲曆史上的十二朝古都。
西安的人文氣息還是比較濃厚的。
哪怕是在同樣撿漏的火車站,都能明顯的感受到西安那種充滿曆史感的韻味。
這點在後世,經濟發達,大樓林立的時候,可能還稍微有點減弱。
但在這個年頭,這種充滿曆史感的韻味特别的明顯。
畢竟在這個年代,西安的很多古建築還沒有拆除掉,視野也很開闊。
舉目望去,不但出處能看到木質古建築的身影,甚至還能影影綽綽的看到遠處古城牆和佛塔之類的身影。
到了西安,他們住酒店,畢竟帶着那麽多家夥事,不方便。
他們入駐了一棟靠近西安城郊的小宅院裏。
這地方是黃永安之前就租下的,他們很多下墓的工具都已經提前運到了這裏。
到了這棟宅院裏,林然他們沒忙着先去探墓,而是先睡覺。
畢竟在火車上熬了那麽久,就是鐵打的人這個時候都有點受不了了。
再加上黃永安他們發現墓葬的地方,也靠近一個村子,附近有着村民,不方便白天行動。
所以要等到晚上的時候再行動。
他們一覺睡到了傍晚,看看時間差不多了,精力也修養充足了,一行人随便找了個館子對付好晚飯之後,就開始準備工具,去探墓了。
等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林然他們開始行動。
黃永安他們發現的那個墓葬離他們住的宅院并不遠,畢竟黃永安租這裏,本來就是考慮到這裏離那個墓穴近的原因。
這個年代的夜晚,因爲很少有電燈的緣故,所以這個年代的人基本上一到晚上,都是直接睡覺的。
一般除了起夜,根本就沒什麽人會出門來,所以晚上非常的安靜。
林然他們借着夜色,來到了黃永安他們發現墓葬的地方。
是一座靠近村莊的小山上。
黃永安指着前面的小三對着林然說道,“小大家,那個墓葬所在的位置就是前面那座山了。”
“上個月的時候,這邊上村子裏的村民,在山上挖竹筍的時候,挖到了一個陶罐,剛好被我的人給收了。”
“我的人鑒定之後,發現那東西是一個唐代的三彩釉菱花陶罐,一般那種三彩罐都主要是作爲陪葬品存在,再加上那上面有非常明顯的墓土味,所以我們的人就懷疑這裏是不是有一個唐代大墓。”
“之後我的人親自來找過一次,雖然可惜并沒有發現其他的物件,但是他發現這裏地下的土,很多都是熟土。”
黃永安詳細的向林然介紹着他們找到這裏來的經過。
通過這裏是熟土這點,他們斷定,這裏肯定是有墓穴的,再加上這個熟土的範圍很大,三彩釉菱花陶罐又一般是唐代大商人才置辦的起的陪葬品。
所以他們判斷,這裏應該是有一個唐代時期大福商的墓穴的。
林然聽到黃永安的介紹,點了點頭,黃永安他們的推測還是很合理的,有清晰的脈絡和根據。
如果真像黃永安說的那樣,那這裏确實有很大概率會是一座唐代的大富商的墓穴。
不過這座山頭的地方可不小,想要在這座山頭上準确的找到墓葬的所在地,還是一件比較有難度的事情。
如果沒有高手出手,那黃永安他們就隻能慢慢的一寸地一寸地的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