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六,你們要不要等會跟着下去一起去看看?畢竟這可是王公貴族的墓穴,還是燕王的,可不多見。”
他知道賣家老頭雖然看上去像個老農,嘴上也一直說着自己對下墓不懂。
但明白,王老六暗地裏的身份大概率就是個土夫子,也正是因爲是個土夫子,他才能發現的了這裏的古墓。
要不然難道還真是他運氣好碰上了不成?
熊飛邀請賣家老頭是出于好心,同時也有點炫耀的意思。
但賣家老頭聽到的他的邀請,卻是當即的搖了搖頭。
“我就不看了。”
他嘴角隐隐的彎起一抹弧度。
自己怎麽可能會留下來看?
他自己做的局,難道還能不知道熊飛等會的下場是什麽?
他留下來,不就等着被熊飛等會找麻煩到頭上嘛。
其實古墓下面到底有什麽,他也并不清楚,畢竟這個古墓正如林然所說的那樣,是一座貨真價實的西漢時期古墓。
但是...琅琊王,燕王?
呵。
賣家老頭的嘴角微微勾起,心中有些譏諷,他嘴上卻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既然古墓都已經賣給你了,現在就是你的東西了,我要是留下來看,等會開的東西太好,我心裏難受,開的東西不好,你心裏又難受。”
“反正總會有一方難受,我留下來就是傷感情的,所以還是你們自己開吧。”
他一副替熊飛考慮的模樣,同時還不忘打着預防針,“提前說好,既然我們錢貨兩訖了,那之後有什麽問題,可就不要來找我了。你下面開的東西好,我也不會去找你,你開的東西不好,可也别來找我。”
熊飛哪裏知道賣家老頭的心思,他還在呵呵笑着,“放心吧,我老熊也是個講究人,說是對賭的事情,哪裏有賭輸了找賣家的道理。”
賣家老頭聽到他的話,隻是呵呵一笑,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他現在嘴上是說着賭輸裏不會找賣家,那是因爲他覺得自己不會賭輸,等真賭輸了,會不會找那可就不确定了。
賣家老頭也不多說,以自己的規矩就是對賭完就完全不看的理由,直接帶着他的那些手下們揚長而去。
原地隻留下了熊飛和林然,還有衆多看熱鬧的村民他們。
“小兄弟,等會開墓,你要留下來看看嗎?”
熊飛詢問着林然。
林然稍微想了想,本來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他之前是打算掌完眼就回去的,但現在出了這麽檔子事。
“我留下來看看吧。”
林然打算還是留下來看看墓裏面都能開出什麽東西來。
林然和楊士九都留下了下來。
很快的,去找那些下墓的專業人員的女秘書也回來了,不但帶來了熊飛早就雇傭好的下墓人員,而且把宋元茗也給帶過來了。
宋元茗之前本來是不想來的。
但現在聽說熊飛和林然有了分歧,熊飛在林然明确的說了虧損的可能性比較大的時候,還是一意孤行的把古墓買了下來。
他哪裏還坐得住,趕緊就也跑到現場也看看了。
宋元茗一見到熊飛,就有些忍不住的哀歎着道,“老熊,你這下也實在是太沖動了,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來了之後多聽林老弟的嗎?”
他還以爲有林然這個大高手出手,這件事情絕對是萬無一失的,但誰想到,最後問題竟然會出在熊飛不聽林然的建議上面。
熊飛倒是毫不在意,對面宋元茗哀歎的樣子,反而是呵呵笑着擺手道,“宋哥,你就放心吧,我這次絕對虧不了,我有感覺,這個墓穴大概率就是西漢燕王劉澤的墓。”
看到他這幅樂觀的樣子,宋元茗非但沒有放心下來,反而更加的擔心了。
不過現在古墓買都買下了,木已成舟了,說什麽都晚了,還是期待事情真能如熊飛所想的那樣吧。
宋元茗閉上了嘴,一臉擔憂的站在旁邊看着熊飛請來的那些專業下墓人員開始對墓穴進行挖掘。
熊飛請來的人不少,足有十來個,而且個個身上都穿着緊身衣,緊身衣上挂着一大堆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對于盜墓和古墓挖掘,楊士九這還是第一次親眼見識到。
他看着那些人的目光有些好奇,“幹爹,他們身上穿的衣服怎麽那麽奇怪,是幹什麽用的啊?”
他詢問着林然。
林然看看那邊專業下墓的幾人一眼,根本都不用多想的,直接就說出了口,“他們穿的那種衣服叫老鼠衣,渾身上下連體的,主要是方便挂各種裝備。”
對于盜墓和古墓挖掘的工作,他全是門清,所以一眼就認出了那些人穿的是什麽衣服。
說起來,熊飛請的這些人,應該是偏向于南派的土夫子,老鼠衣這種東西,雖然算不得什麽驚奇的東西,基本上對盜墓了解的多的人基本上都聽說過。
但一般來說,北派的人根本就不講究這些東西的,他們盜墓從來都是暴力拆除的,根本就需要什麽工具,當然也就更不需要什麽老鼠衣了。
林然看楊士九對于那邊盜墓的人很好奇,幹脆現場給他講解着那邊的過程。
“這下墓首先第一步就是确定主墓穴的位置,對于唐代和唐代之後大多用甬道的墓穴來說,可以跟着甬道一路走下去,尋找主墓穴的位置。”
“但漢墓不同,漢墓大多都是塌陷的坑,有甬道的墓穴不多,所以是需要自己提前判斷好主墓穴的位置,然後再從上面打盜洞到下面去的。”
“你看到走在左邊的那個人手上拿着的那根長長的鐵錐沒有,那個就是用來初步探位置的。”
“他們先用鐵錐在地上紮洞,然後把鐵錐抽出來,聞上面的味道,因爲墓穴裏面是密封的,氣味幾千年都跑不出去,所以味道很重,鐵錐隻要紮到了墓穴或者甬道裏面,拿上來的時候,就可以很清晰的問道墓穴裏特有的陳味和泥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