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警察能做出現在的這幅布置,顯然就說明,他們的動向早已被警察掌握的一清二楚了。
這也代表着,他們團夥裏有人出賣了他們,把他們這次召開慶功宴的事情給舉報了出去。
甚至都不是今天或者昨天舉報的,能做出這麽詳細的抓捕計劃,警察那邊顯然是早就知道他們的行動了。
但徐秘書很肯定,對于具體的慶功宴的舉辦時間,他根本就沒有想外圍透露太多。
在場的這麽多人裏面,大多數都是他昨天晚上才通知的,甚至是今天早上才臨死通知來的人。
而真正在兩三天前就知道他們要在這家酒店舉辦慶功宴的人,隻有刀疤他們這些當事人。
是刀疤和他的手下們舉報的?
不可能!
刀疤他們爲組織服務這麽多年了,忠心耿耿,怎麽可能舉報他們。
是林然舉報的?
徐秘書又是搖搖頭。
也不可能,這人如果想舉報他們,怎麽可能今天才動手,要知道那批從墓穴裏拿出來的貨,都已經被他們給運出去了。
如果林然有問題,是官方的人,怎麽可能會到今天才動手的。
徐秘書可是很清楚官方的态度,如果是官方的人,他們這些人可以不抓,但那批東西卻絕對不會允許他們運出去。
畢竟一批國寶可能被運送出境的責任,可絕對沒有哪個人敢擔得起。
人跑掉了,以後還有機會再抓,東西要是出國了,想要再弄回來可就不可能了。
所以如果林然是官方的人,隻可能在東西拿到的當天就對他們進行抓捕。
但既不是刀疤他們,又不是林然。
那到底是誰他媽的出賣了他們!?
維珍天使酒店附近,一棟能看到酒店樣貌的安全屋内。
也有人在憤怒于這個事情。
“她媽的,到底是誰把老子點水了!?”
衛振明憤怒的摔着安全屋裏的各種物件。
他的心頭在滴血。
這次他的損失太慘重了,這次參加慶功宴的人,基本上就是他這麽多年攢下的家底了。
結果現在卻被直接給一鍋端了。
要不是他生性謹慎,一直在安全屋内注意着酒店那邊的情況,打算等到宴席開席,吃的差不多後再去,那他這次肯定也要被抓住了。
衛振明現在哪裏還有平時沉穩淡定的模樣,他雙眼通紅,眼睛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惡狠狠的盯着他前面的幾個人。
“說,是不是你們把消息給透露出去了?”
他前面的幾個人正是剛剛從酒店裏逃出來的刀疤和他幾個手下,他們雖然被摔的很慘,受了不小的傷,身上非常狼狽,但總算是逃出來了。
感受着衛振明冒着兇光的眼神,刀疤略微膽寒的縮了縮身子,然後委屈道,“冤枉啊,老大,我們跟着老大你這麽多年了,是什麽人您還不清楚嗎?”
衛振明當然清楚這點,刀疤他們都是跟着他多年的心腹了,要點水他,早就點了,哪裏還會等到現在。
但他心中的憤怒卻實在是壓抑不住。
“草,草,草!”
他無能狂怒的摔着安全裏一切能摔的東西。
發洩一翻後,他的情緒總算平靜下來一點,他惡狠狠道,“不是你們,那就肯定是那個小子了!”
“隻有他和你們提前兩三天就知道慶功宴的事情!”
衛振明開始懷疑起了林然。
越想,他越覺得林然可能就是那個把他舉報出去的人。
但刀疤卻不同意了,“老大,不可能是林兄弟。”
他的手下們也紛紛道,“對啊,老大,你是不知道林兄弟之前是怎麽在下面幫我們的,他如果是叛徒,幹嘛要幫我們?”
刀疤也連連點頭,“對對,如果他是判斷,之前在下面任由我們被塌方的黃土砸死不就好了,怎麽還可能開口提醒我們?”
“還有真假墓穴的事情,如果不是他說,我們根本就連真墓在哪裏都找不到,他如果是叛徒,何必告訴我們這點?直接讓我們下去一趟,一無所獲不好嗎?”
刀疤和他的手下們是完全不認爲林然會是那個出賣他們的叛徒。
畢竟不管怎麽看,林然也不像是那種人,如果他真的是叛徒,之前幹嘛要幫他們?
那不是多此一舉嗎?
衛振明聽到他們的話,眼睛微微眯起,眼神裏閃着危險的光芒,嘴裏頗有些陰恻恻的道,“你們倒是真夠是信任他的,才認識幾天,就敢這麽肯定?”
感受着衛振明陰恻恻的目光,刀疤心中微寒,整個人都有些畏縮。
但嘴上,他依然是堅定的道,“老大,真不可能是他,您想想,如果是他,他是官方人員的話,怎麽可能今天才舉報我們?”
“要知道那批東西可都已經被我們給運出去了,這哪個官方人員敢做出這種看着我們把東西運出去的舉動來?”
“官方的态度您又不是不知道,說句不太好聽的話,在官方眼裏,估計十個我們都比不上那批國寶的價值啊。”
“他要是真做了這種爲了抓人,而放任國寶流露出境的事情,哪怕他把我們所有人都抓住了,在上面看來,肯定也隻是有過無功。”
刀疤解釋着。
而衛振明聽着,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确實,他剛剛都還沒想到,如果林然真是官方的話,怎麽可能放任他們把東西給運送出境。
他的地位高,看的比刀疤他們更清楚,所以也更明白,刀疤說的一點錯都沒有。
在官方眼裏,确實十個他們都比不上那批國寶的價值。
雖然他們在官方看來,是罪大惡極,抓起來槍斃十遍都不夠,但和那批國寶級的文物相比,他還是知道的,他們這群人根本不值得一提。
如果真是官方的人,那肯定情願不抓住他們,也不會放任那批國寶流落到國外去。
發生那種事情,别說功勞了,怕是都要被釘在恥辱柱上被人說一輩子。
沒有哪個官方的人會做出這種不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