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沒同意,就是想着拿回來給我老婆打戒指。”
“士九...”旁邊的他老婆聽到他的這些話,感動的稀裏嘩啦,突然感覺爲了楊士九,叫一個小年輕當幹爹似乎也并不是什麽不可接受的事情。
宋元茗心中也有些欣慰。
他爲什麽這麽護着楊士九,并且在明明知道楊士九這麽爛的情況下,還是讓女兒嫁給了他。
就是因爲他看得出,楊士九是真正愛自己女兒的。
哪怕在外面再欺男霸女,楊士九回到家,也從來不舍得讓他女兒有一點不開心。
也不枉你老子我替你們想的那麽深了。
他心中想着,看着兩個抱在一起的年輕人,笑罵道,“我女兒還需要你打戒指?缺戒指戴?”
“都結婚這麽久了,還這幅卿卿我我的樣子,也不害臊。”
“給我快滾!”
聽着他的笑罵,楊士九嘿嘿笑着,趕緊拉着老婆回房去,商量戒面要做什麽樣式的。
他們兩個走了,前廳中就剩下宋元茗和趙志榮兩個。
自己的求購被楊士九拒絕,趙志榮也沒有在意,一塊料子而已,雖然不錯,但也不值得他這個珠寶大佬太過記挂。
他現在更關心的是宋元茗他們口中的林然是誰。
之前聽着宋元茗他們對林然的評價,他的好奇心早已經被勾起來了。
楊士九兩人一走,他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宋老哥,你們這說的林然是誰?怎麽沒聽說過這号人物?”
對于他的好奇,宋元茗也不奇怪,他呵呵笑道,“趙老弟你沒聽過也正常,林然小兄弟也是最近才出名的。”
趙志榮接着問道,“小兄弟?他的年紀不大?”
“是不大,估計也就十七八歲吧。”
聽到他的話,趙志榮驚呼一聲,“十七八歲!?”
雖然從之前衆人的談論中,他就聽出了這個叫林然的應該年齡不大,不然也不會讓楊士九老婆那麽爲難。
但再不大,他以爲也至少有三十好幾了。
卻沒想到竟然隻有十七八歲!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是如何做到讓宋元茗這樣交口稱贊,是又怎麽讓楊士九這個混不吝的纨绔心甘情願的叫幹爹的?
趙志榮心中充滿了疑問。
對于他的反應,宋元茗早有預料,“呵呵,你别看林然小兄弟年齡不大,但本事卻絕對不下于我之下。”
“本事不在宋老哥之下?”趙志榮一愣,不太相信,“怎麽可能,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年輕,就是從娘胎裏開始學,也絕對達不到宋老哥的境界吧。”
宋元茗啧了一下,“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我也不信啊,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學出來的,這一身本事。”
“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還是在後海古玩街上,當時他一眼就看出了我女婿楊士九身上拿着的一串佛珠是假的。”
“實話實說的,這串佛珠我後來自己上手,都是花了點功夫,還是先入爲主的情況下才看出來痕迹。”
“但那個小兄弟,卻根本手都沒上,單靠眼睛看,就看出來了。”
“還不止這串佛珠,當時士九身上四五樣東西,全部被他一眼就給看穿了,這份本事,我确實做不到。”
趙志榮聽着宋元茗的講解,心中暗驚,BJ古玩界,什麽時候來了個這麽厲害的人物了?
他最近幾個月去外省談一筆生意了,不在BJ,所以并沒有聽說過這些事情。
“能看出士九一身的東西也就算了,還有可能是耍的什麽花招,後來我女婿又找上了他,要和他賭鬥。”
“這次士九可帶上了王科寶,賭誰能用五十塊錢在兩個小時之内,撿到的漏最多。”
王科寶?
趙志榮更是一驚,王科寶雖然算不上大家,但也早已是名聲在外的大師了,“難道王科寶大師也輸了?”
“沒錯。”宋元茗點點頭,“而且輸的很慘,他買了七八樣東西,那個小兄弟就找了一樣,一塊康熙用過的十六世紀鍾表,就輕松的赢了他。”
“再加上今天的這賭石的功力,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學來的。”
宋元茗感歎着,“真是後生可畏了,面對這種年輕人,實在是覺得自己已經老了。”
聽完宋元茗的介紹,趙志榮臉上若有所思,“按照宋老哥你說的,這麽厲害的人物,怎麽從來沒聽說過?BJ城裏,也沒有哪家姓林的家族古玩方面厲害啊。”
這點宋元茗同樣也覺得奇怪,“我也搞不明白,應該是外省或者魔都的家族的弟子吧,他和曹家大小姐的關系很親密,我看着像男女朋友。”
若有所思的趙志榮被吓了一跳,“和曹家大小姐關系親密,看着像男女朋友?”
曹家可是BJ城裏的龐然大物,和他們這些隻盤踞在古玩界的勢力不同,人家曹家可要高一檔,觸手四通八達。
什麽行業都有産業,什麽行業都能插上兩腳。
就比如他榮百珠寶非常依賴的百貨商場,曹家就有不少家。
趙志榮心中一動,如果能借此攀上曹家的關系,那對他的生意更進一步來說極有好處。
就是攀不上關系,這樣厲害的年輕人,結交一番也肯定沒壞處。
如果那人真的像宋元茗說的那樣,那毫無疑問的,這肯定也是個大家族出來的人物。
要不然怎麽可能憑借這麽小的年紀,就做到現在這種地步。
古玩和賭石這種東西,沒人教根本不可能在這個年紀有這種功力。
想到這,趙志榮開口道,“宋老哥,這等人物,哪天一定要給老弟引薦一下啊。”
“讓我也親眼見見,他到底有沒有老哥說的那麽神。”
宋元茗呵呵笑着,“一定一定,之後有機會,一定爲你們引薦一下。”
說起來,林然成了楊士九幹爹,倒是大大的拉近了兩邊的關系了,也更方便的結交了。
宋元茗再次在心裏覺得他女婿認林然做幹爹,是一步妙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