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群衆們，卻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竟然真的出東西了？
這怎麽可能，明明之前那麽一大塊裏面，什麽都沒有，怎麽切到最後，就剩這一點了，反而真出東西了?
而且林然又是怎麽看出來的？
他們心中難以置信，震驚，愕然，各種各樣複雜的情緒充斥着他們的大腦。
楊士九同樣的臉色懵逼。
他都已經放棄了，結果現在告訴他真出東西了？
傻傻的呆在原地半晌後，他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哈哈，幹爹果然不愧是幹爹，這眼光就是厲害！”
“牛啊，太牛了，這都能看出來裏面有東西！”
“幹爹何止是古玩大家啊，我看賭石大家都夠了！”
他拼命的吹捧着林然，仿佛剛剛自己心裏的懷疑從來沒存在過一樣。
吹捧的同時，他不忘記得意的看着圍觀群衆們。
“就你們這群小醜，還說我幹爹不懂賭石？現在到底是誰不懂？”
“真是笑死人了，自己一個什麽本事都沒有的人，倒是好意思嘲諷起我幹爹來了。”
“我幹爹的本事是你們能看明白的嗎？”
這些人剛剛嘲諷他和林然的時候，他心裏就憋着一口氣了，現在又機會，當然是毫不客氣的嘲諷回去。
圍觀群衆們被他這樣指着鼻子反打臉，臉色都青的像豬肝一樣難看。
偏偏還說不出什麽話來。
确實，他們嘲諷了一大堆，結果人家真開出東西來了。
這有眼無珠的人是誰不是一目了然嗎？
但也有人不服氣，“開出來了又怎麽了，神氣什麽，就這麽一點，你兩千塊錢不還是虧的血本無歸？”
這話，倒是一下子提醒了衆人。
對啊，開出來了又怎麽了，就這比指甲蓋大不了多少的東西，不還是血虧？
當即有人借着這個由頭反打楊士九的臉，“笑死人了，兩千塊錢的東西，開出幾塊錢也好意思在這裏叫？”
“開出東西就是大師了，那我也是大師了，我昨天還賣了塊兩百的料子呢。”
“賭石賭的又不是裏面有沒有東西，而是裏面東西值不值買的錢，這明顯賭垮了得意什麽？”
剛剛得意還沒幾分鍾的楊士九又傻眼了，又被堵住了。
剛剛太興奮，他都忘記了，賭石确實不是比能不能開出料子，是比虧不虧錢。
畢竟他都已經放棄希望了，結果絕地反轉，開出東西了，他一時得意才忘記了。
現在仔細想想，花兩千塊錢就開出了這麽一點東西，好像确實沒什麽好得意的。
楊士九的臉色紅的像煮熟的螃蟹一樣。
起身，又想逃離現場。
但這時，林然冷笑着開口。
“一群不學無術的東西，小寒種翡翠都不認識，還在這裏大放厥詞。”
“不懂得，就直接回家查查書去，不要在這裏丢人現眼。”
“這塊料子幾塊錢？笑話，你給五千我都不會出給你！”
真是開玩笑，以爲翡翠這種東西就看大小的？
這個料子确實是小了點，最多做個戒面，但值幾塊錢，那就是異想天開了。
林然一眼就看出來了，這種白底帶霧，還泛着寒光的翡翠玉石，分明是翡翠種裏面的極品小寒種翡翠。
别看這翡翠就這麽一丁點，要是做個戒指出來，他敢保證，這東西絕對不低于五千塊。
小寒種？
所有人又懵住了。
這翡翠很值錢？
本來一塊腳盆大小的石料，最終就開出了這麽一丁點東西，他們還以爲林然是血虧的，但聽林然這話，就這麽一點東西，至少五千塊？
有人不相信了。
“你在這裏吹什麽牛呢，小寒種翡翠，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有這個種？還五千，我看是五塊都不值。”
這話說出了衆人的心聲，他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什麽小寒種不小寒種的？
楊士九也同樣的不解，他低聲詢問着林然，“幹爹，你不會是在吹牛吧，小寒種我怎麽沒聽說過，翡翠不就是分爲玻璃種、冰種、糯種、豆種這些嗎，怎麽還有小寒種？”
其實倒也不怪楊士九和其他人不清楚，哪怕在後世，小寒種這種種水，也有很多人不知道。
更别說現在賭石才剛剛興起的八零年了。
林然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當然有小寒種，翡翠種水除了你說的那四種外，還有一些特殊的種水。”
“龍石種，芙蓉種，瑪瑙種，金絲種等等，小寒種就是其中之一。”
玻璃種、冰種、糯種、豆種這些，可以說的種水大的分類，至于龍石種，小寒種之類的，就是對翡翠裏面，一些特殊的種水的稱呼。
林然的話說的衆人将信将疑，不過就在衆人猶豫要不要相信他的時候，邊上的切石師傅站出來了。
“這位小兄弟的話沒錯，确實是有小寒種翡翠這種種水存在。”
“而且還是絕對的高檔種水。”
之前賣假皮毛料的賭石攤攤主，也忍不住的開口，“小寒種可不止高檔那麽簡單，在所有種水裏面，小寒種是公認的排名第二的種水。”
“就比被乾隆稱之爲老龍種的龍石種稍微差一點。”
“這塊料子雖然小，但是林小大師說的五千塊錢确實不誇張。”
一邊說着，賭石攤攤主一邊走到林然邊上，目光贊歎看着那塊料子裏面的一丁點翡翠，“今天也算是開眼了。”
“雖然一直聽說過小寒種的名聲，但這還是第一次親眼見識過小寒種。”
“果然和書上說的一樣，白底飄霧，寒氣逼人。”
他看着毛料裏的一丁點晶體，是越看越喜歡，然後幹脆的向楊士九拱手道，“楊公子，要不然你直接把這塊料子出給我得了，我願意出六千塊錢，絕對不讓你吃虧！”
六千？
楊士九的臉色有些激動，兩千塊錢買的毛料，轉眼就買六千，這是大發特發啊。
雖然隻是翻了三倍，但基數大啊。
他之前玩了四五天，一直虧，虧了那麽久，估計也差不多剛好虧到五六千的樣子。
有了這六千塊錢，那他之前虧掉的錢，算是直接一筆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