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
鞋子的事情說完，楊老闆想起了一事。
他往林然這邊湊了湊，嘴角帶笑，頗有些神神秘秘的低聲道，“昨天楊士九又栽了個大跟頭。”
看着他這幅樣子，林然微微有些好奇，“他又怎麽了？”
楊老闆明顯一臉幸災樂禍的道，“呵呵，他昨天學着人家玩賭石，花了幾千塊錢，切了塊石頭。結果石頭裏面全是白的，就和路邊上的石頭一樣，一點東西都沒有，當場幾千塊錢就全虧進去了。”
“我聽朋友說，楊士九的臉上當時就和石頭一樣，一陣白一陣紅的。”
“可惜我沒在場，不然非得好好看看熱鬧不成。”
花了幾千塊錢切的石頭，裏面全是白的？
林然啞然。
這楊士九也太倒黴了吧。
要知道賭石這玩意，可不是說真的從大街上随便拉來一塊石頭，讓人切。
賭石的原石基本上都是各種采礦場出的原石，這種石頭裏面，或多或少都是會有點東西的。
特别是那些開了窗的石頭，更是能清晰在表面上看到翡翠的綠色。
幾千塊錢的石頭，在這個年代，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這種石頭林然估計，石頭皮上面，絕對又明顯的綠痕了，才能賣出這個價錢。
這種石頭切開，裏面多多少少都會有點東西才對，哪怕料子小，打些珠子，打個牌子之類的應該也沒問題。
像楊士九這樣直接虧的一毛錢都不深，說實話還是有點難度的。
不過。
林然眼睛轉了轉，他倒是想起來了，八零年代，剛好就是賭石剛剛興起的時候。
這個時候賭石行業，雖然水深，但是機會也多。有很多都是貨真價實從老坑裏挖出來的石頭。
他在前世的時候，就沒少聽過這種誰誰誰，發家就是靠八十年代賭石發起來的事情。
不過傾家蕩産的也多，大多都是像楊士九這種，本身一點本事都沒有，還覺得自己能運氣好，撞到大運的人。
或許之後有機會自己也能去看看。
林然心中暗暗想到。
對于自己的眼光，他還是有足夠自信的。
特别是他還有提前這個時代四十多年的見識。
很多這個時代還沒有出現過的石頭痕迹，基本上他都了解。
想到這，林然心中一片火熱。
決定了等大五帝錢的事情結束之後，就去賭石市場看看。
在典當行，又和楊老闆聊了一陣，林然告辭離開。
然後徑直奔向醫院。
他打算先去醫院買好給小女孩治病的藥。
原來林然想着，钴胺素這東西，作爲維生素大家族的一員，應該各種醫院都有才對。
但跑了附近的兩家小醫院，他才愕然的發現，這東西小醫院裏竟然不賣。
甚至很多醫生都不知道钴胺素這個東西。
其實這點上，林然就是犯了教條主義錯誤了，以爲在後世常見的東西，在這世也能很常見。
其實钴胺素這東西，1948年才正式發現和命名的，并且當時還隻是有一個簡單的發現，對于钴胺素的本質根本不了解，更不知道钴胺素是一種人體必需的元素。
直到後來1963年的時候，才确定钴胺素的分子晶體結構，但這個時候，這種維生素，甚至都無法做到人工合成。
直到十年後的1973年，才在燈塔國完成了首例人工合成钴胺素的案例。
到現在八零年，雖然钴胺素已經被很多醫學界的人所熟知了，也有藥廠專門生産合成這種基本維生素了。
但華國，八零年還處于一種缺醫少藥的狀态，對于國外的很多前沿的研究，也并不清楚，所以才會有這種大多數醫生甚至都不知道什麽是钴胺素，醫院裏也沒有地方賣這種藥的情況發生。
林然沒辦法，隻能再打個黃包車，去大醫院找找有沒有。
爲了以防再次走空，他幹脆跑遠路，讓車夫拉着自己去BJ最大的醫院。
大名鼎鼎的協和醫院而去。
買個維生素b12跑到BJ協和醫院去，這要是讓後世的人知道，估計大牙都要笑掉。
幸好，這次林然沒白跑。
“钴胺素？買這個藥的人倒是少，你等等，我去給你拿。”
協和醫院的人果然知道钴胺素是什麽，也幸好這東西不是處方藥，不需要醫生開單子才可以買。
林然看着手上拿到的一盒包裝簡陋，頗具有時代氣息的藥盒，心中松了口氣。
旋即問道：“醫生，我朋友的孫女七歲，吃這個藥要怎麽吃啊，一天幾次，一次幾片？”
雖然钴胺素這東西嚴格來說，沒有什麽太嚴重的毒副反應，多吃點少吃點，都不會有特别大的問題。
但畢竟事關一個小女孩的身體健康，林然當然還是要問清楚爲好。
“她已經表現出明顯的钴胺素缺乏的症狀了，臉色白，經常摔倒，而且頭發幹枯發黃。”
“已經表現出明顯的症狀了？”
醫生吓了一跳。
“都這樣了，怎麽不早點帶來醫院看看？”
林然臉色無奈，他也搞不懂吳德爲什麽不早點帶到醫院來看看。
明明已經看到了，風水和偏方都沒用了，就算再不相信醫院，多少也該來試試才對。
他隻能讪笑着解釋道，“我那朋友人比較迷信，不相信現代醫學。”
醫生聽到他的話，撇撇嘴，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接過他手上的盒子。
“七歲，已經有明顯的症狀了...”
開藥的醫生想了想之後，在盒子上面寫道，“一天吃三次，一次兩片。”
“飯前還是飯後？”林然仔細詢問道。
醫生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感覺他問的問題都蠻專業的。
“飯前飯後都可以。”
...
各種事情都問明白了，林然點頭道謝，“好的，謝謝醫生。”
醫生毫不在意的擺擺手，“不用，我應該的。你那個朋友有你這種有責任心的朋友，倒是他的幸事。”
面對醫生的誇贊，林然微微一笑，也沒有自得。
負責任本身就是他的性格，再加上那麽可憐的一個小女孩，他也實在是不忍心看着她出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