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都是他不打算現在出手的東西。
都是絕對的精品。
他打算作爲自己的後手使用,隻有碰到那些不得不出手的情況下才拿出來。
然後是四枚漳州軍饷。
他也留了一枚,和之前的永安錢一起,等要有錢的時候再出手。
剩下的三枚,就直接出手掉,豐富自己的現金庫。
看着自己床底下的寶貝慢慢增多,林然心中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
這都是自己這世崛起的家底啊。
還有倉庫夾層那邊,還留下一些元青花,都是他的後手。
好好的保養維護了一遍自己的藏品,林然睡了下來,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把三枚漳州軍饷出手掉。
順便再去幫小女孩買藥。
翌日,清晨。
林然起了個大早,照例在家用過早飯後,他打了輛黃包車,就直奔鎮上典當行而去。
典當行裏,也剛用過早飯的楊老闆正優哉遊哉的躺在門口一張搖椅上,曬着太陽。
一看到林然過來,曬太陽的楊老闆臉上露出笑容,“呦,這是大早上就碰到好事了啊,林老弟這個福星上門了。”
互相打過這麽多次交待,兩人現在也能算得上是好朋友了,語氣明顯比之前要熟絡的多。
林然也臉上露出笑容,“福星我可不敢當,楊老哥才是财神爺,我是上趕着來蹭财神爺的财氣了。”
“林老弟可不止眼力厲害,這嘴巴也厲害啊。”楊老闆開玩笑道,趕緊一邊請林然進屋,一邊招呼學徒去沏茶。
照例還是之前買的上好碧螺春。
楊老闆抿了兩口茶,好奇問道,“林老弟是收到了我朋友要的大五帝錢了?”
這速度也太快了吧,他可是知道這大五帝錢可不好找的。
要是好找,他朋友也不至于花大價錢托人收了。
林然搖了搖頭,“不是大五帝錢,是新收了點好東西,就想着到老哥這裏來出掉。”
不是大五帝錢?楊老闆先是有些失望,随即又是一驚。
又收到好東西了?
這頻率也太誇張了吧,這不是天天不是在撿漏,就是在去撿漏的路上嗎?
楊老闆都要眼紅于林然這撿漏的速度了,這簡直比他開典當行還要來錢快啊。
不過他也知道,撿漏這東西,沒有真本事是做不到這麽高頻率的。
他心中感歎道,“林老弟又撿漏了,這哪裏我是财神爺啊,這分明你才是财神爺。”
林然微微一笑,“托老哥的福。”
說着,他從兜裏掏出那三枚漳州軍饷。
楊老闆小心的接過一枚,仔細看看,開始一時間還沒想到這是什麽東西,但等看到漳州軍饷四個大字的時候,他渾身一震,驚呼道:
“漳州軍饷!?”
林然微微點點頭,“沒錯,就是漳州軍饷。”
楊老闆拿着那枚漳州軍饷,翻來覆去的看着,心中已經八成的确定了,這就是真貨。
真正的漳州軍饷,這可絕對是件精品。
已經不是個小漏了。
漳州軍饷因爲那段特殊的時期,再加上反清複明的背景,所以有很多人喜歡收藏,碰上特别喜歡的,甚至溢價都要買到手。
所以這玩意隻要是真的,根本就不愁賣。
“老弟真是了得,連漳州軍饷都能撿到,還不止一枚!”
楊老闆心中已經徹底搞不明白林然的身份了,這到底是那個家族出來的子弟,才會這樣撿漏如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而且撿的漏還都不是那種幾塊幾塊的小漏,都是動辄幾十幾百的大漏。
林然并不知道楊老闆心中的想法,他隻是平常道,“楊老哥,你檢查一下東西的真假吧,确定了是真的我們再來談價格。”
這是應有之理。
楊老闆點點頭。
雖然心裏已經八成的确定了這就是真東西,不過還是親手鑒定一下才保險。
他趕緊叫學徒拿來鑒定工具。
一邊鑒定,也沒忘一邊教導身邊的學徒,“銀币鑒定,主要看五點,一是重量,二是聲音,三是大小,四是包漿,五是做工制式。”
“先說重量。”
他把銀元放到一個小秤上,顯示20克。
楊老闆微微點頭,“重量是沒問題的,漳州軍饷的曆史記載就是七錢四分。”
“7錢4分?”學徒有些奇怪,“那不是26克嗎,怎麽20克沒問題?”
林然在一旁,淡笑道,“20克确實是正常的,南明官方對銀币的标注是7錢4分。但要知道,在古代,很少有鑄坊能足重足色的根據标注來鑄造,基本上都有偷工減料的情況發生,這點越是在王朝末期,管理混亂的時候,越是容易發生。”
楊老闆附和道,“沒錯,看重量這種東西,不是死的看,而是要結合一件東西當時的曆史背景。”
“看完重量聽聲音。”
他拿着個小金屬棒,在銀币上敲了一下。
“叮~”
非常婉轉悅耳的聲音傳出來。
“聲音也是對的,真正的銀币就是這種婉轉悅耳的聲音,假的就會沉悶、嘶啞,和真東西完全不一樣。”
聽完聲音,楊老闆又拿出個小尺子量了量銀币的直徑。
3.9厘米。
“大小同樣也沒問題,官方的記錄就是3.9厘米。”
楊老頭點頭确認道,說着,又提醒身後的學徒,“大小和重量也一樣,會有一點點的誤差,但和重量不同,銀币大小都是有一個标準的模闆的,就算有差别,也不會相差的太大。”
“你要是碰上那種相差半厘米甚至一厘米的,那就絕對是假貨。”
接着看包漿,更是沒問題,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盤過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東西了。
最後就是制式了。
“看漳州軍饷的制式,主要就是看正面的這三個草體字。”
“這三個草體字是什麽認得嗎?”
楊老闆考校着學徒。
學徒拿着銀币端詳了半天,最後還是哭着臉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楊老闆抄起手邊的尺子抽了下他的頭,“朱成功三個字都看不出來?”
“我以前不是和你說過,南明事情最大的事情就是反清複明。”
“而說到反清複明,你難道就不知道聯想到鄭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