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以劉文昊的官職來講,他的職權并不低。
然而劉文昊在朝廷裏一無背景二無人脈,能有此時的官位,那也是祖墳裏冒青煙的緣故!
這麽說吧,大金第一次南下侵宋,東西兩路軍勢如破竹,河北、河東大部分都已經淪爲金土。
這一戰打的大宋禁軍毫無還手之力,甚至很多官員帶頭降金!所以大宋在這一戰丢人、丢臉、丢土地,能丢的都丢盡了!
不過雖然趙桓成了背鍋俠,替老爹頂了大缸,但他也是要臉的!
自打宋金和議以來,統計戰果之後才發現,宋金開戰四個多月,隻有河東的劉文昊帶着一衆鄉勇打的最好!
這一下,朝廷諸公又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尤其是禁軍三衙主官,在趙桓面前都不知該怎樣,簡直無地自容。
也因此,劉文昊的大名算是流傳在大宋朝野上,但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有句話叫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爲什麽劉文昊這麽大的功勞最後隻被授了一個寄祿官?遙領火山軍,那是什麽意思?還不是有人想敲打敲打他嗎?
但有句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劉文昊雖然沒進得了大宋朝廷諸公的眼,但卻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是啊,誰讓他的系統有個坑爹的設定,讓其不能出太原府的範圍呢?
如果劉文昊能入得了衆人的眼,估計他早就會被當做典型,進京面見天子,接受天大的榮耀。
當然,衆人不喜劉文昊還有老腌賊童貫的緣故,是啊,誰讓他劉文昊是童貫“發掘”出來的呢?
衆所周知,欽宗趙桓不喜老腌賊,即位之初便将童貫一貶再貶,所以“愛屋及烏”之下,劉文昊現在才會如此的尴尬。
幸好朝廷派來的宣撫使是李綱,要不然換做他人來河東,估計劉文昊的日子就不好過咯。
話說遠了,單說此刻的壽陽。由于代州遭遇了金人的壓迫,所以導緻大部分災民以及數以萬計的流寇穿過忻州進入到壽陽境内。
不僅如此,壽陽此刻也遭了殃,縣衙被匪寇攻破,新任知縣謝奎被殺!鑒于陽曲的重要性,李綱立即下令,讓劉文昊帶平晉營來剿匪。
由于對壽陽十分熟悉,所以在平晉營大軍開赴到壽陽之後,劉文昊便将大軍駐紮在壽陽的東城,随後便帶着唐家姐弟以及随行護衛一起趕到了壽陽的縣衙門口。
可就在衆人四下打探消息之時,從衙門的南面突然來了一夥不速之客。
這一夥人大概二十幾個,每個人手中都拎着家夥,看樣子來者不善。領頭之人是一個年約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就見他穿着一身寶藍色雲紋團花錦衣,頭上戴着一頂華麗的幞頭,說起話來還搖頭晃腦的。
一個看似隻有二十上下的小厮來到衆人面前道:“你們是什麽人?竟敢在我壽陽縣衙如此放肆?”
王卓眼裏從來不揉沙子,看到這麽一個年輕人在此指手畫腳,心裏頓時不舒服起來。他本就是個大嗓門,就見他指着那年輕人問道:“你又是什麽人?來此所謂何事?”
開玩笑,虬髯大漢曾經可是山賊,如今即使随着劉文昊一起吃了皇糧,他也依舊是個不怕事的主。
“喲呵?”年輕人或許沒有想到,這麽一群穿的像泥腿子的人竟然也敢反問自己。
也是,衆人一路颠簸,身上确實不怎麽樣,再說鄉勇的服裝都是自理的,哪有那麽好。
可就是這麽一個舉動,恰好被這群狗腿子認爲他們都是一些逃難而來的難民。
此時就見那小厮得意洋洋的看着衆人,用大拇指朝着身後比劃了兩下:“聽好了,可别吓到你們,我們盧衙内乃是的陝州知府長公子……”
“切!”唐忠笑了,一個衙内,說白了就是一個靠爹的人,上這裏來耀武揚威,那豈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
其實這也是唐忠等人不會跟這些人打交道,這要是放在譚明喜亦或是劉文昊等人身上,可就不同了。
盧衙内他老爹乃是知府,也就是和張孝純一樣,再說盧家能在山賊土匪的襲擊下生存的這麽好,也說明其在壽陽底蘊很深。
劉文昊現在是個外來人,真要是想在壽陽縣境内站住腳,最起碼你得和當地這些富戶大戶們搞好關系吧,否則你怎麽可能做好工作呢?這也就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的緣由。
可不要小瞧這些個大戶,尤其是一些村子裏的裏正,可以說他們這些人在一些人眼裏連屁都不是,可在當地他們就和土皇帝一樣。所以說别管你劉文昊到底是哪裏派來的,如果搞不定他們,那對不起,你劉文昊在這裏就是玩不轉。
唐忠見王卓出來沒說出什麽,于是也走向前來。可他并不知這裏面的道道,在他心裏,劉文昊不僅是壽陽官面上的老大,更是他們平晉營如今的話事人。
面前這些阿貓阿狗敢來找不痛快,那對不起,姑爺新官上任,正好缺個立威的,你們既然趕上了,就替姑爺漲漲粉吧。
然而還沒等唐忠再說什麽,那對面所謂的盧衙内則是一眼看見了唐家姐妹。這一下可不得了,你說他一個鄉野之人,平時就在鄉裏耀武揚威,何曾見過唐家姐妹這種美人呢?
“呀!這兩個妞真靓啊!我喜歡!”
盧衙内也是一個實在人,有什麽說什麽,根本就不會拐彎,畢竟這地方可是他們盧家說了算。
這壽陽這一畝三分地上,盧衙内心裏明白,别管你什麽軍使還是知縣,他們盧家不點頭,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歇菜……
盧衙内微微一笑,他可是壽陽的大蟲,如果在你們面前怕了事,以後還怎麽在壽陽混?
此刻,就見那盧衙内朝着衆人微微的笑了笑,随即便對身前的小厮說道:“爺喜歡那個妞,你們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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