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美妾吓了一跳,還要叽叽歪歪。
秦桑沖着她厲聲吼道:“你閉嘴!”
那美妾臉色一白,吓得連個屁都不敢放了。
此時此刻,秦桑心中隻剩下無邊的恐懼。
他一直都知道風阙身份不凡。
起初那幾年,衛氏跟着他還是過了幾年好日子的。
他小心翼翼的哄着衛氏,供着她,也對衛凜他們和顔悅色。
因爲他知道,隻要有她在,天神早晚都會回來的。
所以這麽多年他從來都沒有碰過衛氏。
太子與秦舒定下婚約,也是他極力促成的。
直到風阙一直都沒有回來,而衛氏再度有孕在身。
衛氏一直以爲這個孩子是他的,其實不是。
有一晚,衛氏身體不适,燒的迷迷糊糊的,他酒後來看她,誰知道酒勁過猛,他宿在了她的房中。
但他向天發誓,他真的沒有碰衛氏。
也就是從這裏開始,他認定衛氏本就是個水性楊花的人,即便風阙回來,也容不下她,就此對衛氏的态度急轉直下,再也不願意哄着她。
秦舒沒有跟秦桑這個狗東西客氣,她一腳踩在他的胸口。
“噗……”秦桑老臉一變,一口血噴了出來。
“說,子玉到底是誰的孩子?”秦舒敢肯定子玉絕對不是他的孩子,不然他絕不會那麽對子玉的。
風阙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
秦桑頓覺脊背生寒,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哆哆嗦嗦的說道:“天神饒命啊!我真的不知道子玉是誰的孩子。”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不是你的。
後面的話他不敢說。
他們兩個人既然一起來了。
可見已經他們之間的關系。
風阙雙眸一冷,秦桑心頭一驚,隻聽他淡聲說道:“舒兒,既然他不肯說,不如割下他那條舌頭喂狗,反正留着也沒什麽用處。”
“爹你這個主意不錯,我聽你的。”秦舒手持匕首,就要割下秦桑的舌頭。
秦桑:“不,不要啊!我向天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是真的不知衛氏怎會突然有孕在身,她一直以爲那個孩子是我的,可我從沒有碰過她,不僅如此,我也暗中調查過,她并未與人有染。”
不然他早就借着這個理由,将衛氏掃地出門了。
聽着他的話,秦舒不禁皺起眉頭來。
按照他這麽說,子玉是娘一個人生出來的。
這也太扯淡了。
一個人怎麽生孩子?
若女人能自己生孩子,還要男人有什麽用?
風阙對着秦桑屈指一點。
用搜魂術探了探他的神魂,扭頭看着秦舒說道:“他并沒有說謊。”
這會子,秦舒隻想來一句,娘親威武,竟一個人生出個孩子。
這事蹊跷的很。
風阙也疑惑的很。
哪怕他當年有傷在身,可他依舊是神體,而衛氏不過肉體凡胎,以她的身子無論如何也無法孕育他的子嗣。
因爲她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
可她卻以肉體凡胎生下了舒兒。
等回去之後,他得去見一見衛氏,還有舒兒那個弟弟,看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秦桑,我念你當年對我有恩,給了你五十年的氣運,如今看來你不配!”風阙衣袖一揮,一團柔和的光從秦桑體内飛出。
這便是風阙給他的氣運。
“啊……你不能這麽做,這是你當年給我的謝禮,你怎麽可以這樣?我到底用衛氏救了你也命……”見風阙竟然收走他的氣運,秦桑滿目猙獰,沖着他大聲咆哮道。
不等他的話說完,秦舒用力一踩,他痛苦的嘶吼出聲:“啊……”
秦舒一腳踩碎他幾根肋骨,冷冷說道:“将自己的新婚妻子舍出去救人,秦桑你這條老狗可真偉大呀!啊!”
他怎麽不把趙氏推出去救人。
說白了,他從來都沒有在意過衛氏。
風阙輕飄飄的碾碎曾經贈給秦桑的那些氣運,他衣袖一揮,一團黑色的光沒入秦桑眉心。
秦桑大驚失色:“這是什麽?你們對我做了什麽?”
風阙拉開秦舒,“ 爲了他,弄髒了手不值得。”
他居高臨下的看向秦桑:“我給了你五十年的氣運,你已享了二十年的榮華富貴,已經夠了,我給你的也不是什麽緻命的東西,不過是些黴運罷了!”
他說這一頓:“從今日起,無論你做什麽事,都會黴運纏身,哪怕喝口涼水都會塞牙,我并未折了你的陽壽,你還有四十年的壽元,我沒有讓你死,你就會一直活着,剩下的日子,你好好享受吧!”
秦舒一挑眉:“黴運纏身這個好。”
足以讓他生不如死的活着。
秦桑驚呆了,“不,你們不能這麽對我……”
風阙帶着秦舒轉身離開。
……
回去的路上,風阙沉吟了一下,看着秦舒說道:“舒兒,回去我想見見你娘還有子玉。”
秦舒看着他問道:“你想好了嗎?”
風阙點了點頭。
一到夜城,秦舒便帶着風阙來到衛氏的院子。
衛氏和子玉并未在房中,她問了婢女才知道,他們兩人在廚房。
下一秒。
秦舒和風阙出現在廚房外。
“娘親,姐姐最愛吃桂花糕了,我們一定要多給她做一點。”衛氏帶着子玉正在給她做桂花糕,子玉的臉上還沾染了些面粉。
秦舒看着他們,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起來。
有娘親和弟弟真好。
風阙說來見他們,可真正來了,他卻有遲疑起來,他站在外面遠遠的看着裏面的兩個人,臉上的神色複雜的很。
突然秦舒發現一個問題。
她定睛看了子玉一眼,帶着疑惑将視線落在風阙身上。
這是怎麽回事?子玉長得竟這般神似她這個便宜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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