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尾音拖得長長的,語鋒一轉:“隻怕你這黎族族長的位置,怕是坐不穩了。”
黎落一點都不怕白青璃,她譏諷笑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她的反應着實出乎白青璃的意料。
她怎會知道,與洛璃相比族長的位置根本不值一提。
“你隻要回答我幾個問題,我保證這不會有人知曉。”白青璃故意壓低聲音。
她跟了白青璃那個賤人一路。
獨獨猜不透她爲何要來黎族。
因着怕被他們發現,她并不敢靠得太近。
“哦?”黎落故意表現出一副起了興緻的模樣,有道是知自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她總得搞清楚這個女人的目的吧!
“你問。”
白青璃:“今天那個女人爲何而來?”
黎落答非所問:“你與她什麽關系?”
她這麽一提,她才發現,帝陵那個師妹與她有幾分相似。
莫非……
白青璃面色一沉,連帶着聲音都冷了幾分,“這個你無需知道,你隻需回答我的問題。”
黎落勾起嘴角,“倒也不是什麽秘密,你想知道嗎?”
白青璃沉聲呵斥道:“廢話!你說是不說?”
黎落眼底掠過一絲冷芒,她故作一副讨好的模樣,慌忙說道:“你别生氣,千萬别把我的事說出去,我這就告訴你。”
她給了白青璃一個眼神,示意她附耳過來。
白青璃想着她捏着她的把柄,諒她也不敢耍什麽花樣,她附耳過去。
未曾看到黎落嘴角的冷笑。
她擡手對着白青璃就是一掌。
轟!
黎落的修爲絲毫不亞于秦舒。
她已經一腳邁入無神境初期。
恐怖的神力橫掃。
“你竟敢偷襲我!”白青璃面色巨變,她沒有想到黎落會突然出手,急忙閃身躲避。
然而她還是慢了一步。
磅礴的神力擦着她的臉而過,劃破她的皮肉,露出森森白骨來。
“啊……我的臉,你該死!”白青璃看着手上的斑斑血迹,她頓時怒了,身影交錯,直逼黎落,一招一式皆是殺招。
她的修爲與黎落差遠了。
黎落會怕她?
真是笑話。
“比起你,我更喜歡那個女人,你知道爲何嗎?”她冷嗤出聲,擡手布下一個結界将白青璃困在其中。
結界不僅将白青璃困在其中,還屏蔽了她的聲音。
隻見她面色猙獰,一臉陰毒,嘴巴一張一合的。
不用猜也知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她定然沒放什麽好屁!
“她雖然也不算什麽好人,但至少光明磊落,不似你這般就跟臭水溝的蟑螂一樣見不得光。”黎落說着,殺氣畢露,反手朝白青璃落下。
顯然想要結果了她。
怎料,一道白光閃過。
白青璃竟然消失了。
黎落慢條斯理的掀起眼皮子,“呵……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很快秦舒他們便來到深淵之城。
這才一别幾日,老乞丐不僅頭發全白了,整個人從骨子裏透着一股虛弱。
“師父。”秦舒一見他眼眶就紅了。
帝陵帶着面具,一言不發的站在她身邊,隻眼圈泛紅,死死的看着老乞丐,喉結不停的滾動,足可見他的心情有多複雜。
偌大的屋子裏,隻有他們三個人。
老乞丐手負在後面,看着秦舒冷冷一哼,“瞧你這出息,怎麽還想着先哭上一通?”
他說着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去去去……出去可别說你是我徒兒,我可丢不起這個人。”
秦舒已經摸透老乞丐的性子。
他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來安慰秦舒。
忽然他目光落在帝陵身上,揶揄道:“啧啧啧……他是誰?你該不是出去一趟就變了心,看不上夜闌了,徒兒啊!不是爲師說你,做人可不能這樣,我雖然也不怎麽喜歡夜闌那小子,但你怎麽着也得對人家負責不是!”
“你怎麽快就回來了,可是已經完成師父交代給你的事。”末了他才提及這個茬兒。
“師父。”帝陵雙膝一軟,重重的跪在他面前,然後取下自己的面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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