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等她開口,黎落臉色驟冷,連帶着語氣都變得犀利起來:“怎麽你救不了他嗎?”
“他還活着。”
“他并沒有死。”
“隻要你的治愈力夠強,用你的治愈力一定可以救活他。”
她雙目赤紅,整個人陷入一種癫狂。
可見心中執念有多深。
秦舒雖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但她知道帝陵沒戲了。
“想來你也清楚,雖然你用了這種上古禁術封存他的魂魄,可他的魂魄并不完整,三魂七魄,他至少丢失了一魂一魄,我就是把他救活,他隻怕也不是你曾經認識的那個人。”
黎落一瞬不瞬的看着冰棺中的那個人,她伸手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臉,如癡如醉的看着他,“你說的我都知道,我隻要他活過來。”
她扭頭朝秦舒看去,眼中帶着森森寒意:“還說你救不活他?”
一副隻要秦舒敢搖頭,她就會殺了秦舒的模樣。
秦舒定睛看着黎落:“你确定了嗎?”
黎落點頭說道:“你說的我何嘗不知,可我隻要他活着。”
“好。”秦舒擡手落在那人的手腕。
隻要他還有一口氣。
她就能把人給救活了。
隻希望黎落不會後悔今天的這個決定。
黎落精神高度緊張,她站在冰棺旁,癡癡地看着冰棺中的那個人。
唯恐她一眨眼,那個人就會消失一般,她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冰棺中的男子一點一點恢複生機。
秦舒用治愈力,先修複他受損的筋脈,然後才爲他接骨。
這個過程足足持續兩個時辰。
因爲這個人傷的實在太重了。
“他怎麽還不醒?”她才收回自己的手,黎落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都不等秦舒開口,她緊接着質問道:“是不是你的治愈力根本沒有用!”
關心則亂,以至于她都忽略了,冰棺中那人的臉上已經褪去死灰,雖然還有的些蒼白,但這是因爲他常年不見陽光的緣故。
秦舒無奈的勾了勾嘴角:“大姐,你難道看不出來他的身體已經沒事了嗎?”
黎落緊緊握着冰棺中那人的手,回眸看了秦舒一眼:“那你告訴我,他爲何還沒有醒來?”
秦舒真想送她一個字。
蠢!
她是治愈了他的身體。
可他的魂魄不全。
靠自主是無法醒來的。
得有人喚醒他。
“他修爲盡失,得有人渡他一些靈力,他才能醒來,還是說你想讓我來?”秦舒倒不是吝啬靈力,隻是怕黎落不願意。
畢竟沒人願意,讓自己喜歡的人,染上别人的氣息。
換她,她就不願意。
果然,黎落也是在意的。
“不必了。”她緩緩扶起冰棺中的那人,低頭封住他的唇瓣。
秦舒有些尴尬的站在那裏。
她眼神微閃,趕忙移開視線。
不知怎的看着黎落與冰棺中的那人,她突然有些想念夜闌。
世事無常。
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事。
人最應該做的事,就是珍惜眼前人。
她決定了,以後一定要好好疼愛她的男人。
黎落給冰棺中那人渡過靈力之後。
很快他便睜開了眼。
“洛璃你終于醒了……”黎落哭着撲進那人懷中。
秦舒看着他們兩個人,再次感歎,師兄他沒戲了,沒戲了……
黎落!
洛璃!
你聽聽,這根本就是情侶名嗎!
一聽名字就知道這個兩個人是一對的。
唉!
可憐的師兄啊!
這一下就從單戀變成失戀了。
她真是深感同情。
果然如秦舒所料。
洛璃即便醒來,也不是當初的洛璃了。
他茫然無措的看着黎落,雙眸猶如初生的嬰孩一般,幹淨的一塵不染,他用力的推着黎落,“你,你是誰,快點放開我,你勒的太緊,我都沒辦法呼吸了。”
他的嗓音也幹淨到了極緻。
因着不悅,他緊緊皺着眉頭,将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
“洛璃……我,我是……”你徒兒……
黎落欣喜若狂的看着洛璃,話到嘴邊,突然變了:“我是你娘子……對,我是你娘子,你不記得我了嗎?”
“你是我娘子?”洛璃怔怔的看着她,好看的眉頭擰在一起,“娘子又是什麽?”
黎落非但沒有傷心,反而耐心的給他解釋娘子是什麽。
“娘子就是你最親近的人,也是要一起度過餘生的人。”
秦舒就站在那裏,一言不發的看着黎落哄騙小孩。
洛璃少了一魂一魄,神智不全,如今可不就是一個小孩子。
剛剛她差點脫口而出的話,分明不是這些,這顯然是她臨時起意的。
“咳……”她忍不住輕咳一聲,提醒黎落這裏還有個大活人呢!
洛璃展顔一笑,看着黎落說道:“我知道了,你是我娘子,我們是要共度餘生的人。”
黎落剛準備開口。
洛璃突然昏睡了過去。
她大驚失色,疾言厲色的看着秦舒:“洛璃他這是怎麽了?”
秦舒歎了一口氣,“大姐,他躺了這麽多年,身子難道不虛嗎?他這是虛弱的昏了過去,養上一段時間就好了。”
她正準備開口提醒黎落一聲。
該給她天樞劍了吧!
誰知道黎落十分上道,都不用她提醒。
她屈指一點。
一把鏽迹斑斑的劍飛到她面前。
連一個劍鞘都沒有。
這就是天樞劍嗎?
秦舒伸手握住那把鏽迹斑斑的劍。
下一秒。
一股磅礴的力量狂湧而出。
長劍嗡鳴,震得秦舒虎口發麻。
她勾唇一笑,這确實是天樞劍。
齊活了。
破除封印的四方神器全部集齊了。
“謝了。”她誠懇的向黎落到了一聲謝,轉身準備離開。
黎落突然叫住了她,“你之所以要天樞劍,和帝陵的目的一樣吧!想要破除封印,放不死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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