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丹城,在她還沒有達到目的之前,決不能被趕出去。
但若是他先出手的話。
那她不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滅了他!
“你孫子跟我寶兒鬥丹鬥輸了,願賭服輸,那顆頭是他自願割下的,你們吳家若是輸不起的話,我們就站在這裏,你盡管來殺啊!”姬無憂說話同時釋放出自己的威壓來。
哪怕秦舒已是九品神修,都看不透他的修爲。
由此可見他有多麽妖孽!
他的威壓一出。
在場那些煉藥師霎時變了臉,臉色一片灰白,一種來自死亡的恐懼籠罩在他們心頭。
就連吳問的臉色都變了。
他凝神看着秦舒他們,渾濁的眼中冷光閃爍。
他們到底是什麽人?
他正在閉關,突然察覺州兒的明燈竟然滅了。
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他不相信州兒與人鬥丹會輸。
“他說的可是真的?”他看着吳州的那幾個狗腿子問道。
“大長老是真的,公子拿出您給他的那顆八品中的極品丹藥,可他們卻拿出九品中的極品丹藥來,公子輸了,按照他們的賭約,自己割下了自己的頭顱。”在場有那麽多煉藥師,幾個狗腿子根本不敢撒謊。
“州兒……”吳問悲恸不已的看着地上的吳州,他渾濁的眼中噙着淚光,心頭的憤怒猶如浪潮一般狂湧而來。
可他什麽都不能做。
他吩咐幾個狗腿子把吳州擡回去。
若他隻是吳問,就是拼死也要給州兒報仇。
可他不僅僅是吳問,還是丹城的大長老,不能知法犯法,留人話柄。
秦舒還在等他出手。
沒想到他冷冷掃了他們一眼。
哼了一聲:“鬥丹都輸了,是他實力不濟,願賭服輸,他跪在你面前親手割下自己的頭顱,我無話可說。”
“但他到底是我吳問的孫子,你們最好夾起尾巴,不要讓我抓到你們什麽把柄,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語罷,他拂袖而去。
秦舒看着他的背影眯眼一笑:“大長老不動手了嗎?我可還等着呢!”
吳問腳下一頓,扭頭冷冰冰的看了秦舒一眼,他眼中沒有一點波瀾,就好似秦舒在他眼中已是個死人。
“大長老就這走了?莫非準備背地裏暗殺我們啊!你盡管放馬過來,我随時恭候。”秦舒的聲音不鹹不淡。
丹城是有規矩不準打鬥。
吳問身爲大長老,他自然不會授人以柄。
但這并不代表他不想殺秦舒他們。
所以秦舒賭他一定會派人暗殺他們。
她就是要把這些話給挑明。
絕了他這條路。
果然,吳問面色一僵,他眼底掠過一絲陰暗。
她說的不錯。
在此之前,他就是這麽打算的。
但現在他不能這麽做了。
他回眸看了秦舒一眼,昂首挺胸,看着衆人說道:“我吳問豈是那種卑鄙小人?我以丹城大長老的身份起誓,倘若真行那種見不得光的龌龊事,就讓我神魂俱滅。”
秦舒看着他毫不吝啬的誇贊道:“大長老果然光明磊落。”
吳問再不看她一眼,轉身大步離去。
“給我查,我要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麽人?能拿出九品丹藥不說,還敢逼死我吳問的孫兒。”他意念一動,傳音給吳家的暗衛。
圍觀的煉藥師很快就散了。
臨走之前,他們無不帶着疑惑,深深的打量了秦舒一眼。
一出手就能拿出九品丹藥,給幾個孩子吃的糖豆子都是八品丹藥。
這樣的人會是一般人嗎?
沒看見她剛才對上大長老的時候有多嚣張!
她也是來慘叫煉藥師大會的嗎?
就是不知這九品丹藥是她自己煉制的,還是……
每個人都倍感壓力。
……
三日後就是煉藥師大會了。
要參加煉藥師大會,得提前報名,今日就是最後一天了。
秦舒先去報了名。
一路上不停的有人看她,就好像她是一頭行走的國寶熊貓!
報名之後,秦舒帶着幾個孩子好好的逛了逛丹城。
轉眼已入了夜。
幾個孩子睡着之後,夜君用傳音術給她傳了句。
說他在外面的涼亭等她。
秦舒推門走了出去。
遠遠的便看着涼亭中那個男人。
皎潔的月光下,他一身玄色衣袍,頭戴玉冠,單是站在那裏便是人間一絕色。
夜君緩緩扭過頭來。
月下,兩個人的視線碰撞在一起。
秦舒心中一歎,這個男人啊!簡直就是禍水。
她緩步進了涼亭,聲音不鹹不淡:“你找我什麽事?”
“閉上眼。”夜君銀眸深邃如淵,他眸中倒映着秦舒的身影,一片華光如瀑,簡直攝人心魂。
秦舒看着他微微一怔。
閉眼?
閉什麽眼?
他該不是有病吧!
夜君沒料到秦舒竟是這般反應,“閉眼!”
秦舒瞪了他一眼,他到底搞什麽鬼?
她猶猶豫豫閉上了眼。
夜君嘴角上揚,他擡手打了一個響指。
旋即道:“現在你可以睜開了眼。”
“哦!”秦舒睜開了眼。
她不禁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原本有些平淡的夜晚,此刻萬千星辰從天際墜落,每一顆星子都劃出一道奪目的光。
秦舒仿佛置身星空,伸手便可摘下天上的星星。
這一幕太美了。
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她臉上綻放出一抹璀璨的笑容來。
她心念一動,伸出手去,想要試試能不能摘下一顆星星。
幼稚嗎?
但她此刻就想這麽做。
夜君銀眸宛若春日的水,盛滿溫柔,他就這麽看着秦舒,嘴角不自覺的上揚,适時地伸出手來,将一物放入她的掌心。
那是一顆巨大的藍水晶,晶瑩剔透,被人雕刻成星星的模樣,其光芒就連那墜落的流星都有所不及。
秦舒怔怔的看着掌心的那顆星星。
夜君:“這是送給你的,喜歡嗎?”
秦舒:“……”
她眼睛眨了幾下。
莫名的耳尖有點紅。
片刻,她來了句:“也就還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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