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你不開口,我就當你答應了。”
“殺啊!”
她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有。
一道金光劃破夜空。
直接朝徐忘玑拍去。
兩個崽崽,白子琛,小奶狗,還有她身後的人,全部動手了。
兩個崽崽沖在最前面,小手一揮,倒下一片。
還有食魂獸也兇猛的很。
白子琛在一旁護着他們。
小奶狗就更不用說了,一拳一腳皆帶出一片血霧,殘破的肢體亂飛,堪稱人間煉獄。
魔嚴一刀下去,砍到一片。
他手裏的這把刀不僅可以吞噬鮮血,還可以吞噬神魂。
真是越殺越猛。
徐忘玑可是見識過金磚的威力。
他一臉凝重,雙手飛快結印。
很快,他身上多了一層防護罩。
然而,他還是小瞧金磚的威力了。
五品神器帶着滔天威勢兜頭朝他壓下。
咔嚓……
他身上的防護罩寸寸崩裂。
連帶着他的皮肉也破碎開來,露出森森白骨。
一時之間,他臉色大變。
他在心裏默默念道:“前輩,前輩,你快點動手啊!再不動手,我就要沒了……”
回應他的是一片死寂。
金磚所過之處空間寸寸湮滅。
他轉身想要逃,卻發現四周的空間都被鎖定了。
眼見金磚就要落在他頭上。
他歇斯底裏大聲喊道:“幾位老祖,救命啊!”
“是誰?膽敢犯我落日谷。”他一聲落下,落日谷的八位老祖齊齊現身。
有三位二品仙修,兩位三品仙修,還有三位五品仙修。
強者的威壓籠罩着整個落日谷。
比起那日的陣仗。
這實在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場面。
他們齊齊朝秦舒殺來,想要救徐忘玑。
隻是已經晚了。
轟……
金磚重重的拍在徐忘玑的腦門上。
“啊……” 他的肉身瞬間化作一灘血肉,神魂也如玻璃一般碎成了渣。
見此,秦舒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難道她猜錯了?
幽燭老鬼竟然沒有藏在他身上?
不對。
以徐忘玑的修爲,根本扛不住金磚。
那麽問題來了?
爲什麽白天他能逃脫呢?
她四下掃了一眼,什麽都沒有發現。
心中的疑惑更甚。
這幽燭老鬼到底躲在哪裏?
幾道身影沖天而起。
落日谷的幾位老祖還沒有靠近秦舒。
小奶狗已經放倒了三個。
魔嚴也生猛的很,一刀斬落一個,他幾刀下去,又有三位老祖飛了出去。
“你,你竟然是魔族人。”
“秦舒你好大膽子,竟敢與魔族勾結……”剩下的兩位老祖沖着秦舒大聲咆哮道,不等他們說完,白子琛手持屠神一刀朝他們斬下。
轟……
他們瞬間從空中跌落,帶出一道駭人的血色,重重的摔落在地。
“你這把刀也不錯。”魔嚴有些詫異的看着白子琛手裏的刀。
嘶……
這是啥刀?
竟然連他都沒有見過。
好厲害的樣子。
“此刀名屠神!”白子琛淡淡的說道。
“魔族怎麽了?魔族就罪該萬死嗎?依我看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老東西,連魔族都不如。”秦舒冷眼看着他們,手裏的金磚重重的朝他們拍下。
她原本打算收服落日谷的。
現在沒有這個必要了。
“你們都死去吧!”小奶狗,白子琛,還有魔嚴統統動手了。
落日谷幾位老祖一臉猙獰,“想殺我們沒這麽容易,我們就是死,也要拉着你們一起下地獄。”
“燃魂,布命陣。”說着他們幾個人開始燃燒自己的神魂。
霎時間,天地爲之一變。
陣陣陰風席卷而來。
一念起,大陣已成。
快到讓秦舒他們猝不及防。
所有人皆被困在其中。
法陣内,風停雲寂,死一樣的寂靜。
連空氣都是死的。
“什麽狗屁命陣,聽都沒聽過的小垃圾,就這,也想困住我們,你們怕不是想屁吃。”小奶狗根本沒有把這個所謂的命陣看着眼裏。
他一拳砸下,讓人出乎意料的是,竟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四周依舊一片死寂。
“白叔叔你聽過這個什麽死陣嗎?”兩個崽崽仰頭看着白子琛問道。
白叔叔可是這個天下最博學的人,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這次要讓他們失望了。
白子琛看着他們搖了搖頭。
秦舒意外的很,竟連子琛都不知道,她凝神看着周遭。
死一樣的寂靜讓人心驚。
“給老子破。”魔嚴揮刀朝法陣斬下,如同石沉巨海一般。
他一臉疑惑,“這到底是什麽法陣,好像對我們沒有什麽傷害。”
秦舒突然驚覺,“不,這個法陣在不停的吞噬着我們的生機。”
好詭異的法陣。
一個人若沒了生機。
就如同植物一般,隻能慢慢枯萎。
更可怕的是,從他們體内抽離的生機,全都化作死氣,千絲萬縷的纏着他們,瘋狂的掠奪着他們的生機。
幾個人臉色一變,同時動手。
一道金光閃過。
數不清的冰刃飛射而出。
幽冥之火凝成的火龍沖天而起。
小奶狗又砸下一拳。
白子琛與魔嚴同時祭出手中的刀。
數道恐怖的力量同時落在法陣上。
依舊一片死寂。
“哈哈哈……沒用的,今晚你們都得死……”幾個老東西猙獰笑道,他們的肉身已經化作灰燼,就連神魂都變得透明起來。
“給本君滅!”就在那個時候,一方黑色的小鼎出現在他們上方。
夜君出現在衆人面前。
“夜君你果然出現了,隻是已經晚了,命陣一旦開啓,便無法停止,你就是殺了我們也沒用,唯一的破陣之法,就是裏面的人都死絕了,法陣自會停止。”
隻一瞬,他們的神魂便碎成一片一片,從這個世間永遠的消失。
果然,所他們所言。
哪怕他們已經死了,法陣已經完好無損,瘋狂的吞噬着秦舒他們的生機。
“本君不信這個邪。”夜君攏着眉頭,他一步踏上虛空,素手一指,滅魂鼎化作一柄長劍。
長劍嗡鳴。
對着法陣,一劍刺下。
轟……
同一時間,秦舒雙手拖舉着一個巨大的水晶球,狠狠地砸在法陣上。
還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四周越發寂靜。
随着不斷流失的生機,發陣中,所有人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夜君再次舉起手中的劍。
“他們說的對,無論你再試多少次結果都一樣,除非他們都死了。”魂九緩步來到夜君身邊。
“魂九,你若再敢說那個字,本君要你的命。”夜君冷冷掃了她一眼,他扭頭看向秦舒,“你放心,本君一定會救你們出來的。”
“娘親……”兩個崽崽的修爲最低,他們的臉已經白的跟紙一樣。
秦舒隻看了夜君一眼,便移開視線。
她從來都不會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
“别怕,有娘親在。”她俯身擁住兩個崽崽。
忽的,她不知想起什麽,咬破自己的指尖,對着法陣彈出兩滴血。
然而,她的血還沒有落在法陣上。
“哈哈哈……秦舒,你不是一直在找老夫嗎?老夫來了。”就在那個時候,一陣陰森冷厲的聲音響了起來。
幽燭老鬼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他身後一片黑色的影子,如鬼似魅,一點氣息都沒有,萬分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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