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開口之前,他先咳了一波,将病秧子演的徹徹底底的,才帶着驚慌說道:“不可,這不可!”
聽着秦舒的話,西陵月仰頭看着他。
她目光晦暗,心中竟閃過一絲竊喜。
平心而論,看這個男人第一眼,她就喜歡上這個男人了。
況且他沒有妻室,入他府中也不是不行。
換一個人扶持也就是了……
“不行?”秦舒看着他眉頭一攏,“爲什麽不行?莫非九皇叔就有什麽不可言說的隐疾?”
“噗……”她話音還未落,孟玄珒實在忍不住了。
媽呀!這個女人絕絕子了。
她簡直天生就是來折磨主子的。
你瞧主子那張臭臉!
明明快要氣死了,還不得不端着!
尉遲衍:“……”
他依舊那副病恹恹的模樣,隻是胸膛的起伏大了幾分。
誰他麽的有隐疾?
你那兩個崽兒怎麽來的,你心裏沒逼數嗎?
他冷冷給了孟玄珒一個餘光,孟玄珒這才收斂。
都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秦舒嘴角帶笑,“沒事,本太子妃醫術絕佳,别管九皇叔有什麽隐疾,本太子妃都能醫好你,你不用害羞,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她一揮衣袖,不容置疑道:“這個美妾就送給你了。”
比起給秦柔兒添堵。
她更喜歡給他添堵。
這個西陵月一看就不是個安分的主。
與其把她弄進府裏,讓她和尉遲淩狼狽爲奸。
不如把她送給尉遲衍。
哈哈哈……
她簡直就是個大機靈。
尉遲淩想要開口,秦舒一個眼神掃去,她眼中帶着厲色,成功的讓他閉上了嘴。
尉遲蒼:“……”
讓西陵月跟了尉遲衍,他自然是不同意的。
他這皇弟真的如表現的這般安分嗎?
西陵月可是西月國長公主,若有她相助……
隻是不等他開口,秦舒笑眯眯的看着他:“怎麽陛下有意見嗎?”
尉遲蒼一噎,他敢嗎?
他轉念一想。
不如就用西陵月來試探一下尉遲衍。
“寡人覺得這個主意甚好。”
“咳……”這一次,尉遲衍真的咳了起來。
是被這個賊婆娘給氣的。
“咳咳……這萬萬使不得……”
秦舒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隻用一句話就賭上了他的嘴,“陛下都開口了,莫非九皇叔是要抗旨嗎?”
尉遲衍:“……”
他隻能拱手說道:“衍,不敢!”
秦舒就喜歡看着他縮起脖子裝烏龜。
明明是個張牙舞爪的貨色,可偏偏要裝病秧子。
“九皇叔等着,今晚我就把你的隐疾給醫好,保證不耽擱你洞房花燭!”她說着恣意的笑了起來,冷眼掃了西陵月一眼:“你還杵在這裏幹什麽?現在九皇叔才是你的主人。”
西月國一衆使臣氣得快要炸了。
他們張嘴就要讨個說法。
他們西月國堂堂長公主,怎麽就被當成貨物,給送來送去的。
“是。”西陵月緩緩起身,給他們遞了一個眼神,他們這才閉嘴。
她十分乖順的來到尉遲衍身旁,垂眉順目的站在那裏。
尉遲淩眸中厲色翻騰,寬大的衣袖下,他雙手緊握成拳,惡狠狠地掃了秦舒一眼。
都是這個賤人壞他的好事。
還有西陵月也是個賤人。
明明他們兩個人才是盟友。
尉遲衍那個殘廢,拿什麽跟他比?
宴會至此,似乎已經可以散了。
就在那個時候,天空飄來一大片陰雲。
遮天蔽日。
原本豔陽高照的天頃刻暗了下來。
“這是怎麽回事?”衆人擡頭看去,遮天蔽日的哪裏是什麽陰雲,全都是人。
“是,是落日谷的人。”有人眼尖認出落日谷的弟子服來。
秦舒鳳眸微眯。
兩個小崽子頓時興奮起來,“娘親,娘親找茬兒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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