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眼角,止不住的往上揚。
故意壓在眼底笑意,都快溢出來了。
秦舒瞧的是真真的。
她心裏一樂。
瞅瞅,她哄人的功夫可不是蓋的。
“師父,師父,您就原諒徒兒這一回吧!”她細白的手一伸,拽着老乞丐的衣袖一搖一晃的。
老乞丐:“……”
他嘴角一陣抽動。
呦喂!
這是還撒上嬌了?!
他心裏那個樂哦!
卻虎着張臉,“你給我起開,現身是你配不上我老頭子了。”
他冷冷抽回自己的衣袖。
秦舒:“……”
她眉頭一挑。
哎呦喂!
不得了啊!
這是哄過頭了?
這個老家夥還真是越哄越來勁兒!
那邊老乞丐還等着她哄呢!
呦呦呦!有人哄着的感覺,可真不錯,老實說他都快飄到天上去了。
等她再多哄哄他。
他再原諒她也不遲。
怎麽着見識過他的厲害之後,這個徒兒還能跑了不成。
那不能的……
誰知道秦舒一臉失望,她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在老乞丐的注視下,她站起來不說,還慢條斯理的拍了拍衣裙。
然後,十分幽怨的說道:“既然老前輩如此看不上我,可見我們之間沒有師徒緣分,罷了,罷了,咱們就此别過。”
她語罷,轉身就走。
那潇灑的姿态,真是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老乞丐:“……”
啥個?
她,她竟然就這麽走了。
走了……她!!!
她不該再接着哄哄他嗎?
怎麽和他預想的不一樣呢?
看着秦舒漸行漸遠的背影。
他那張老臉,那叫一個難看。
嘴角和眼角一起抽動不說,還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好好的徒兒,就這麽被他給作沒了!!!
心痛,心好痛……
他沒有看到,秦舒故意放慢步伐,在血色的湖面上,生生走出來秀場的氣場來。
咦惹?
這老頭怎麽還不叫她。
快叫她啊!
不然她可真走了。
她走了……
她越走越遠了!
他要再不出聲,她可真就和他拜拜了。
“你站住。”老乞丐終于忍不住了,這個負心的徒兒哦!
氣死他了,真真是氣死他了。
“前輩還有什麽吩咐嗎?”秦舒幽幽的轉身,一本正經的問道。
老乞丐一噎,忍不住咳了起來,“哪有人拜師就拜一半的?”
秦舒一臉無辜,水波潋滟的鳳眼一眨,“不是前輩不認我的嗎?”
老乞丐這會氣都氣死了,根本沒有看到她眼底的那些小雀躍。
她很尊敬師父的。
真的。
哄得時候也是真的哄。
隻是吧!
整的時候也是真的整。
老乞丐憋的臉紅脖子粗的,他怒聲怒氣的指着秦舒,“你這個小兔崽子還不給我滾過來跪好。”
秦舒一貫是個見好就收的人。
“得嘞!師父,徒兒這就來了。”她嘴角一勾,一個箭步沖到老乞丐面前,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帶着萬分的敬意:“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老乞丐幽幽的瞪了她一眼:“記住,是你死皮賴臉要認我老頭子爲師的。”
“是是是,師父說什麽都對。”秦舒順杆子就上,“是我非要賴着師父的,絕不是師父執意要收我爲徒的。”
這話,咋聽沒毛病。
再聽,就有些不對味。
老乞丐眼角直抽抽。
這徒兒不愧是他選的。
果然夠難纏。
“徒兒,自今日起入我門下,則百無禁忌,隻需遵從自己的内心,絕不可做殘忍嗜殺之輩,也無需把天下蒼生挂在嘴邊,千萬别給我老頭子搞一套,甯願天下百姓負我,也絕不負天下蒼生,那是傻,知道了嗎?”老乞丐氣勢如虹,聲如洪鍾。
這是秦舒第一次拜師,也沒啥經驗。
但是吧!她覺得師父這番話,簡直太對她的口味了。
“徒兒謹遵師父教誨。”她畢恭畢敬,拱手說道。
在她的目光中,老乞丐把手伸向,身上背着的破布兜子裏。
那兜子有多破呢?
人家是縫縫補補又三年。
而師父這破布兜子,少說也用了千兒八百年。
上面補丁摞補丁。
不知道的還以爲師父是丐幫的頭子呢!
“諾,徒兒這是師父給你的拜師禮。”老乞丐在破布兜子了摸索好一會,拿出一個破破爛爛的瓶子,像極了從垃圾桶撿來的塑料瓶,一眼就能看到裏面那尿黃尿黃的液體。
秦舒感覺不到一絲靈力的波動。
莫非這是一瓶千年老陳尿?
更驚悚的是,師父還從破布兜子裏拿出一塊闆磚來。
秦舒心疼的直抽抽。
師父他老人家好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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