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深眸中冷光流轉。
這個女人果然是得寸進丈……
有了他這一魄,她就可以牽制他。
倒真是好謀算!
他總覺着這個女人已經認出他來,才想用這個辦法牽制他。
不得不說,他猜得很準。
秦舒就是這個打算。
紙包不住火。
終有一天,這貨會發現,她就是睡了他的那個女人,順便還偷了他兩個崽崽。
她總得未雨綢缪不是?
有了他這一魄在手……
夜君驟然起身。
秦舒還以爲他惱羞成怒準備幹架。
誰知道他提步來到她面前,他狹長的眸子微眯,俯身湊到她跟前。
兩個人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清晰可聞。
秦舒覺得他臉上的那張面具甚是礙事。
這好看的男人,就跟花園裏的花花草草是一樣的,看着賞心悅目的很,誰不喜歡看呢?
她伸手就去摘他的面具。
“小野貓。”夜君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身前一拉,俯視着她勾唇笑起:“你還有别的什麽話想對本君說嗎?”
秦舒心中咯噔一聲。
難道他知道什麽了?
不,不可能吧!
她面色如常,鳳眸潋滟:“有啊!”
夜君眼波驟然一凝,她準備坦白了嗎?
有道是坦白從寬!!!
秦舒單手挑起他的下巴,戲谑道:“聽聞夜君還是個單身汪,莫非有什麽隐疾不成?”
夜君一把拍開她的爪子,他眸色格外陰沉。
本君是不是有隐疾,這天下沒人比你更清楚了吧!
“不就是一魄嗎?本君可以給你,但,本君有個條件。”他說着一頓,接着又道:“本君要你把那一魄,放進你的一魄中。 ”
他這可沒安什麽好心。
他原以爲這個賊婆娘定會計較一番。
怎料,秦舒答得爽快:“好啊!”
你瞅瞅這貨有多雞賊?
把他的一魄放進她的一魄中,兩個人就可以相互牽制。
真是頂呱呱啊!
她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哼!
難怪他還是個單身老汪。
除了那副皮相能看,這心眼小的簡直跟針尖有一拼。
真是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她答得爽快,夜君也做了回爽快人。
他二話不說,取出自己一魄交給秦舒。
自從知道她就是那個女人,還有那兩個小崽崽的存在後,他對她的防備就少了很多。
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他下意識已經把他們當做一家人了。
至于捅刀子嘛!
誰說一家人就不能相互捅刀子了。
她還不照樣捅他。
在夜君的注視下,秦舒把他的一魄,放進自己的一魄中。
如此交易也算達成。
秦舒懶洋洋的掃了他一眼:“把爪伸過來。”
爪?
夜君眸色翻騰,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活該這個賊婆娘沒人愛。
肌膚相觸的那瞬間,夜君濃黑的眸子激起一絲淺淺的漣漪。
他半阖着眼,看着坐在他對面那個一臉認真的女人。
夜城沒有太陽,晝與夜相差不多。
可她坐在那裏,身上似籠罩着一層柔和的光,隻叫人移不開視線。
一定是他眼瞎了。
片刻,夜君一臉嫌棄的移開視線。
她踹他的臉,搶走鲛珠的這筆賬算是結了。
接下來就可以算算三年前的賬,還有那兩個小崽崽的賬。
隻用了半個時辰,夜君體内的赤炎毒就清除了。
“好了。”秦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終究他是兩個小崽子的爹。
有總比沒有的好。
夜君睜開眼眸,他正準備紳士一回,給這個賊婆娘道個謝。
“啊……不好了,發大水了,大家快跑啊……”怎料就在那個時候一陣驚呼聲響起。
秦舒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是騰空而起,隻留給夜君一個潇灑的背影。
而夜君還在那想,夜城的一切都是他創造出來的,他并沒有降雨,從哪來的水?
他一擡眸才發現那個女人不見了。
事情似乎有點不妙……
他起身準備去找那個女人,還有兩個小崽子。
嘩啦……
就在那個時候一股洪流湧來,将他澆成了一個落湯雞。
“哈哈哈……” 某個女人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
他一揮衣袖,身上驟然變得幹淨整潔。
等他飛身出去的時候才發現,整個夜宮全都泡在大水裏。
“主人,主人一定要給我報仇啊!”而追風跟被火烤過一樣,身上的毛一根不剩,眼睛腫了一隻不說,就連腿都瘸了一條,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烤肉的香氣。
這是……差點熟了?!
再看城西,他用來儲備糧草的地方,一片滔天大火。
這,還真是水火兩重天啊!
“夜君,這是我送你的大禮,再見,再也不見啊!哈哈哈……”秦舒張狂一笑,她果斷帶着兩個小團子拍拍屁股走人了。
夜君眸色陰沉。
眼看着秦舒帶着兩個始作俑者就這麽溜了,小風筝氣得呀,嗷嗷大叫:“主人你愣着幹啥呢?快把那個可惡的女人,還有那兩個混世小魔王給抓回來,活刮了呀!”
它瘸着腿就要去追。
夜君:“回來!”
小風筝一頭問号???
額鵝鵝鵝?
主子這是腦子瓦特了嗎?
他一貫小肚雞腸,有仇必報,這不像他啊!
夜君太陽穴突突的跳起,他用力揉着眉心。
這兩個小崽子,貌似有點費爹啊!
……
那邊,伏日山已成了伏日小土丘。
等把沐忱揍暈後。
姬無憂一擡眸。
咦惹!我小白寶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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