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也隻是隻言片語有。
隻知道非神力無法布下這種大陣。
它會不斷吞噬陣中人的仙力。
仙力滋養着的法陣,法陣會變得越來越強悍,而陣中的人會變得越來越弱。
呵!
這無異于一個死循環。
想要破陣?
無異于癡人說夢。
最終會被吞噬掉所有仙力,變成廢人一個。
你以爲這就完了?
那就大錯特錯了。
它還會吞噬到陣中人的血肉。
直至變成一具幹屍。
秦舒真不知,她何時竟惹上這種大佬中大佬。
她敢肯定那人想要弄死她,簡直易如反掌。
可他偏偏沒有!
這是爲何?
似乎從昨晚開始,她這本就狗血淋頭的日子,好似越發精彩了。
先是那些天兵。
接着又是這位素未蒙面的大佬。
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從那個殘片進入她體内開始的。
那個白青婳到底是何人?
才入法陣片刻,秦舒便失去了小半的仙力。
可見這法陣的厲害。
她猩紅着眸子,看着懸在崖邊的兩個孩子,鳳眸中湧上一股癫狂。
我命由我,不由天。
無論是誰,也别想主宰她的命運。
糖糖,寶寶,等着娘親這就要來救你們!
她雙臂一陣,凝聚周身仙力,想要沖破着吞噬陣。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才凝聚周身仙力。
腳下的金色紋路大盛,竟一下子吞噬掉她所有的仙力。
她雙腿一軟,控制不住匍匐在地。
驟然失了所有仙力,秦舒面色煞白,她大口大口喘息着,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再次浮上心頭。
她妖冶一笑,擡眸望向山巅之上的這片蒼穹。
果然,再次捕捉到那雙沉寂無波的眸子。
“你究竟是誰?”
“你丫的有本事出來跟我真刀真槍的幹上一場,躲在暗處做縮頭烏龜算什麽本事?你媽生你的時候,你是不是把臉皮子落你媽的肚子裏了?你才厚顔無恥的對兩個孩子出手。”
秦舒臉上盡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視線相交的那一瞬。
讓她無法抗拒的威壓再次襲來。
她身子一沉,連臉都貼在地面上。
那雙高高之上,俯視着萬物的眸子,依舊無波無瀾,卻帶着一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蔑視。
仿佛在說:憑你還不配跟我動手。
秦舒身上猶如壓着一座巨山。
她第一次真切的體會到,什麽叫做人爲刀俎我爲魚肉!
這種感覺真他麽不美妙。
可她會認輸嗎?
若是認輸那就不是她了。
兩個小團子還等着她呢!
啊呸!
孫賊,敢小看你舒爺。
睜開你的狗眼看着。
哪怕你是天上的神,隻要敢惹上她。
她拼死也要從他身上扒一層皮下來。
這才是她。
她眸色微動,嘴角牽起一絲冷笑。
突然間,風動了,天際的浮雲也動了起來,還有伏日山所有花草樹木,似重新活過來一般,發出沙沙的聲音來。
看不見,摸不到,卻真實存在的自然之力,源源不斷的朝秦舒湧來。
她嗤鼻一笑,整個人驟然淩空而起,她雙手托舉向上。
片刻,手中便凝出一個巨大的水晶球。
“給我破!”
轟的一聲,巨大的水晶球砸在法陣中心。
那可怕的力量肆虐開來。
整個法陣都爲之一振。
蒼穹之上那雙眼眸閃過一絲詫異。
這是什麽力量?
看上去非神力,非仙力,非靈力,更非魔力。
法陣竟然無法将其吞噬掉。
秦舒絲毫沒有手軟,她目光鎖定兩個小團子,掌心一翻,又是一個巨大的水晶球。
誰能想到這個法陣竟無法吞噬她的自然之力。
這可真是天助她也。
轟……
又是一個水晶球砸下。
她清楚的看到困着她的法陣變得薄弱起來。
這就是希望!
自從她踏入一品仙修之後,自然之力用起來越發得心應手。
轟……轟……
連着數個蘊含無窮自然之力的水晶球砸下。
困着她的那個法陣已有傾倒之勢。
眼見勝利在望。
怎料,一道神力自蒼穹之上而來,加固了困着她的法陣。
真是神他麽的!
秦舒都想口吐芬芳了。
等她沖破這個法陣,一定要把那個孫賊拖下來,好好的暴揍一頓。
誰讓他淨不幹人事。
秦舒掌心一翻,掌心再次托舉着一個巨大的水晶球。
不等她砸下。
就在那個時候,兩個小團子的身子一傾,如斷了線的風筝一樣,直線往下墜落。
下面便是萬丈深淵……
“糖糖寶寶……”秦舒眼眸一紅,她嘶聲力竭的吼道,憤怒瞬間吞噬她的理智。
隐在蒼穹之上的那人失去了耐心。
同樣,她也失去了耐心。
她眸色一冷,捏碎手中的水晶球。
整個人帶着一種癫狂。
她懸空而起,紅裙随風搖曳。
這一刻,她如同一尊殺神一般,眼中隻剩下毀天滅地的殺氣。
一股不受控制的力量在她體内亂竄了起來。
“啊……”她整個人一僵,一聲怒吼。
眼見黑色的魔氣就要從她眼底溢出。
就在那個時候,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沐忱萬年不見,你這個老不修的,還是一樣的顧腚不顧臉,啧……真是叫本尊歎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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