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穿戴整齊,那隻肥肥的兔子還在睡。
秦舒一腳踹過去。
麻辣兔頭才睡眼惺忪睜開了眼。
“娘親……”兩隻小團子幽怨的看着她,趕緊沖上去抱住麻辣兔頭。
嘤嘤嘤……
兔兔辣麽可愛,怎麽可以踢兔兔?!
秦舒委實不喜歡這隻兔子,隻要一看到它,她就會想起香噴噴的麻辣兔頭,眼淚都快從嘴角流出來了。
她正準備喚人進來服侍他們洗漱。
“舒兒……”白子琛焦灼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哦豁!她這才知道,她睡着的這會竟然這麽熱鬧。
哎!她怎就錯過了這麽精彩的戲。
玄月宗是她滅的不錯。
可整個玄月宗都被夷爲平地。
證據?
那是不存在的。
至于沒有證據的事,她會認嗎?
她又不是有一顆鐵頭。
“哼!”她嗤鼻一哼,眼底掠過一絲駭人的寒芒。
知道她滅了玄月宗的唯有夜君那個狗蛋。
不用說這個消息也是他放出去的。
狗是真的狗。
隻是怎麽會扯到魔界?
有人願意替她背鍋,她自然歡喜。
就是不知這又是哪位的手筆?
他可真是她的恩人啊!
等見着面了,她一定要親自下廚給他做頓大餐。
保證他吃的死去活來的……
秦舒一推開門,竟見秦柔兒帶着幾個婢女,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
一見她笑的跟朵花似的,“妾身拜見太子妃。”
聽聽這聲音親切的,就跟見到自家老母一樣。
再看她那副伏低做小的姿态。
啧……
這又是在憋什麽壞水?
秦舒漫不經心的哼了一聲。
“妾身這就服侍太子妃洗漱。”秦柔兒接過婢女手中的東西,上前就要服侍秦舒。
“秦側妃怎的今天如此乖覺?莫非是聽聞什麽流言了?”秦舒睨了她一眼,勾唇一笑:“你這笨手笨腳的能服侍好本太子妃嗎?”
聽聞秦舒提及流言,秦柔兒的小臉一白,她的頭垂的越發低,就連小身闆都不禁抖了一下子。
“請太子妃放心,妾身定會小心服侍的。”
秦舒鳳眸一眯,“也好!若你敢弄疼了本太子妃,本太子妃就把你那雙爪子剁下來喂狗。”
秦柔兒一個寒顫,那叫一個小心翼翼。
秦舒更個二大爺似的,翹着個二郎腿,優哉遊哉的坐在那裏。
秦柔兒在她面前卑躬屈膝的服侍着她。
這小日子真是美美哒。
她就喜歡看小白蓮在她面前戰戰兢兢的,縱然快要氣死了,還不得不憋着。
暢快啊!
縱然秦柔兒很小心。
但是給秦舒梳頭的時候,還是不小心扯掉她一根頭發。
嘶……
有一點點點疼,秦舒不禁皺起眉頭來。
“你是嫉妒娘親的美貌,才故意想把她薅成秃子吧!你的小心肝也太壞了吧!哼!我勸你收起你那些惡毒小心思!我娘親就是變成秃子,也比你美一萬倍。”秦糖糖抱着麻辣兔頭,沖着秦柔兒就是一通猛怼。
這小棉襖可真暖啊!
隻是吧!秦舒不禁擡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頭發,順便想象了一下自己秃頂的模樣。
那光溜溜的能俊嗎?
“你出去跪着,不準再碰我娘親。”秦寶寶小手背在後面,那氣勢拿捏的妥妥的,把秦柔兒攆了出去。
秦柔兒:“……”
她沒有。
她冤枉。
她不想扯掉她的頭發,隻想着擰掉她的頭。
見秦舒沒有開口。
她垂眉順目的出去跪在院子裏。
真真是連一個屁都不敢放。
秦舒和兩個小團子飽餐了一頓,就出門了。
她已是一品仙修,治愈力越發強悍,她想試試能不能醫好子玉。
二舅和小舅舅還等着她醫治呢!
她原本想乘馬車。
兩個小團子不想,這會正是熱鬧的時候,他們想在街上逛一圈。
自己的娃子,當然得寵着了。
母子三人徒步而行。
也不知是他們的運氣好呢?
還是壞!
娘三一出門,竟然碰上了尉遲衍。
這妖孽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加上那雙銀色的眸子,真真是人間一絕色!
秦舒原本裝作視而不見的。
他是九皇叔又咋地?
她還是太子妃呢!
這地位杠杠滴,足以把輩分拉平吧!
誰知道尉遲衍扭頭朝他們看來。
這……
她若是不上前打個招呼,豈不是顯得她很慫!
她像是那種慫包嗎?
“九皇叔您老早呀!”秦舒帶着兩個小團子上前,笑眯眯的跟尉遲衍打了一個招呼。
尉遲衍:“……”
他很老嗎?
也就大了她不到十歲。
至于這早?!
這會還早嗎?
他表情淡淡的,挑了挑眉,眼神控制不住的往兩個團子身上瞄,“太子妃這是要出門嗎?”
他說着咳了幾聲。
将病美人演的淋漓盡緻的。
秦舒:“……”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九皇叔莫非是老眼昏花了不成?”她笑的跟朵花似的,一開口就是怼人。
簡直就是秦怼怼本怼!
尉遲衍這貨不用說,也是個黑芝麻餡的湯圓。
也就外面這身皮白一丢丢。
内裏,怕是連肺管子都是黑的。
她可不想跟他有什麽交情。
尉遲衍本想勸說她兩句,讓她老實回去待着,怎料不等他開口。
嗖一聲。
秦糖糖懷裏的麻辣兔頭,突然朝他撲了過去。
一下子竄進他懷裏,也不拘是哪裏。
嗷嗚,對着他就是一口。
它一口咬在他的小腹上。
你可别小瞧兔子那嘴牙,尖尖的,發起狠來咬人,那可是很疼的。
從尉遲衍的表情就能窺得一二。
這會子,這位爺斂着眉頭,銀色的眸子中籠罩着一層冷霧。
嘶……
這個小畜生,才一天就叛變了。
就該把它抽筋剝皮,然後架在炭火上烤熟了下酒。
“麻辣兔頭!”兩個小團子有些震驚,但小眼睛撲閃撲閃的,亮的吓人。
若是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們眼中隐藏着絲絲雀躍。
好像在說,嘿!麻辣兔頭幹得真棒,給我可勁兒咬這個居心不良的壞水叔叔。
秦舒嘴角噙着一絲笑,在旁邊看熱鬧。
她不得不承認,這兔子多少還是有點用處的。
麻辣兔頭撅着個短尾巴,一口死咬住尉遲衍,怎麽都不肯松口。
嗷嗚……
兔爺我咬死你這個缺德冒煙的玩意!
“主子……”一個侍衛上前,一手拽住麻辣兔頭的兔腦袋,想讓它松嘴,可他低估了麻辣兔頭。
它就是死咬着不松。
尉遲衍白色的衣袍上已經透出血迹來。
他眸色一沉,他伸手抓住麻辣兔頭的耳朵,把它提溜了起來。
麻辣兔頭紅着眼,它龇着牙,看着尉遲衍的眼中盡是兇光,前蹄和後蹄子不停的撲棱着,一副恨不得撲上去咬斷他脖子的模樣。
真是又萌又兇。
尉遲衍一手提溜着麻辣兔頭,擡眸朝秦舒看去,他的聲音透着一股子虛弱,說着又咳了起來:“這畜生咬了本王,太子妃難道不該說點什麽嗎?”
聽着他的話,秦舒噗嗤笑一聲笑了起來。
哦豁!
敢情這位爺想要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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