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還沒有醒。
“舒兒等我,我一定會把神魄草取回來的。”白子琛深深的看着秦舒,他緩緩伸出手來,想要撫摸一下她的臉,卻僵在半空。
最終他慢慢的垂下自己的手來。
他不能趁着她昏睡的時候,用這樣的方式來亵渎她。
冷星和冷月在隔壁的房間照顧兩個孩子。
白子琛最後看了秦舒一眼,轉身囑咐了她們一句,無論如何一定要照顧好他們,等他回來。
當日舒兒冒死入夜城,從夜君手中爲他取得鲛珠。
今晚無論如何,他也會帶着神魄草回來的。
冷星和冷月目送着他離開。
冷星道:“閣主對主子真是好,我敢肯定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人,比閣主對主子更好。”
冷月十分贊同她這句話,她不禁歎息了一句:“可惜主子對閣主從無男女之情,隻把他當做兄弟,唉!情之一字啊……”
……
東海之濱有一衆天兵把守。
他們隐匿了氣息,織就了一張天羅地網,毫不誇張的說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他們最菜的都是三品仙修。
一旦有人踏足,必然有去無回。
白子琛用了瞬移術。
眨眼的功夫,他便出現在東海之濱。
夜幕下,他一眼就看到長在峭壁上的神魄草,不愧是天下第一神草,它們通體散發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他臉上閃過一絲喜色,飛身就要摘神魄草。
“把他拿下。”白子琛還沒有靠近神魄草,一衆天兵突然現身,他們手持長劍,清一色的白衣,似将整個東海之濱都照亮了。
白子琛:“……”
他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他怎麽都沒想到,這裏竟然埋伏了這麽多天兵。
舒兒在玄月宗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竟連神界的人都驚動了。
夜風中,數不清的寒芒朝白子琛襲來,裹挾着森冷殺氣的仙力四處炸裂。
“哼!一個小小的九品靈修,也敢動玄月宗禁地的東西,那豈是你能染指的,也不怕反噬加身,所有人聽令,抓活的,等取出他體内的東西,再把他押到誅神台受審。”冷厲的嗓音砸下,爲首的天兵輕蔑的看着白子琛,他連動手都意思都沒有。
誠然如他所言,白子琛不過一個小小的九品靈修還不配他動手。
在一衆天兵手下,白子琛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噗呲……
利刃劃破肌膚的聲音響起。
幾把長劍同時落在白子琛身上。
“噗……”他驟然一僵,一口血噴了出來。
他白衣銀發,于這夜風中,肆意飛揚。
“這神魄草我要定了,憑你們還殺不了我!”他嘴角牽起,冷冷一笑,飛快的咬破指尖,以鮮血爲媒,畫下一個複雜的符咒。
一衆天兵再次對他舉起手中的長劍。
“……”就在那個時候,白子琛身上竟然迸射出一道刺眼的白光。
他竟然從九品靈修,一躍成爲五品仙修。
爲首的天兵微微一怔,接着嘲弄出聲:“呵呵……沒想到你還有幾分本事,隻是也不過雕蟲小技罷了。”
“雕蟲小技殺你足矣!”白子琛好似換了個人似的,他氣勢陡然一變,周身溫潤如玉的氣息,變得淩厲如刀,氣勢逼人。
他目光鎖定峭壁上的神魄草,掌心一翻,一把暗紅如血的刀破空而出。
嗡……
血刀一陣嗡鳴!
勢不可擋的仙力爆裂開來。
“啊……”竟将圍着他的一衆天兵震飛。
“破!”白子琛嘴角勾着冷笑,他雙手飛快結印,暗紅如血的長刀閃爍着詭異的光芒,狀如寒星直逼爲首那個天兵的眉心。
爲首的那個天兵看着朝他逼近的血刀,驚詫出聲:“這,是屠神刀。”
再看白子琛他眼中唯餘震驚,“你竟然是龍域白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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