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法陣前,玄窮與玄清,還有一衆弟子,全都被這股可怖的力量震得飛了出去。
轟!
整個玄月宗都爲之一振。
玄窮才堪堪穩住身子,就見幾個身影從天而降。
這可真是,打臉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糖糖寶寶……”誅魂陣一破,秦舒就看到兩個血染的小團子,她的心猛地揪起,如刀絞一般,眼中醞釀着足以毀天滅地的陰翳。
“糖糖寶寶你們睜開眼看看娘親啊!”她飛身上前,雙手顫抖的接住兩個渾身是血的小團子,小心翼翼的探了探他們的鼻息。
兩個小團子在誅魂陣中待了這麽久,能堅持到現在已實屬不易,他們的神魂受到了重創。
因爲有麻辣兔頭的保護,秦糖糖的情況還好一些。
秦寶寶隻剩一口氣不說,連帶着他的神魂都快潰散了。
“糖糖寶寶,都是娘親不好,沒有保護好你們……”秦舒帶着顫音,她讓兩個小團子平躺在地上,一手握住秦糖糖的手,一手握住秦寶寶的手,用治愈力給他們療傷。
就在那個時候,白小夥和麻辣兔頭從天而降。
一人一兔同樣血淋淋的。
秦舒隻詫異的看了白小夥一眼,他怎麽也在?
她看都沒看可憐的麻辣兔頭一眼。
誅魂陣一破,那個黑衣男人便消失了,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仿佛他從沒有出現過一樣。
秦舒現在根本無暇顧及他們。
她現在滿眼,滿心隻有兩個孩子。
她是人,不是神。
雖然有強悍的自愈能力,但依舊不是無所不能。
就比如她從前無法替白子琛修複受損的内髒。
縱然她現在已是一品仙修。
但依舊無法修複受損的神魂。
“糖糖寶寶……”她腥紅着眼,不停呢喃着兩個孩子的名字。
兩個孩子身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玄月宗衆人大驚失色。
玄清與玄清兩個人更是驚得連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她,她竟然真的破了誅魂陣……
“衆弟子聽令,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殺了這個妖女。”玄窮一聲怒吼,他一掌拍在地上,整個人騰空而起,帶着雷霆之勢一掌朝秦舒轟去。
“是,誅殺妖女,爲老祖報仇,爲宗主報仇……”雷鳴一般的聲音響徹雲端,玄月宗所有弟子帶着一副必死的悲壯,全部騰身朝秦舒殺去。
“我殺了你。”就連失去靈力的玄清,也手持長劍朝秦舒殺去。
頃刻間,兩個小團子身上的傷就已經愈合,隻是他們依舊沒有醒來。
“糖糖,寶寶,你們睜開眼看一看娘親啊!求你們了,睜開眼看看娘親……”秦舒深知她沒有辦法替他們修補受損的神魂,她拼盡全力也隻能暫時穩住他們的神魂,讓他們的神魂不至于潰散。
她雙手顫抖抱起兩個小團子。
向來大殺四方的女戰神,看着懷中不省人事的兩個孩子,她的眼淚一滴一滴落下,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無論她怎麽喊,懷中的兩個小團子一點反應都沒有。
“啊……”她痛苦至極,嘶吼出聲。
“你們都去死吧!”玄窮已經踏着夜風而來,他周身靈力洶湧澎湃,眼見他那一掌就要落在秦舒的背上。
秦舒眸中帶淚,緩緩回眸。
她視線落在玄窮身上的那一瞬。
玄窮隻覺得冰冷側骨。
“該死的是你們。”秦舒輕啓唇瓣,她擡手帶出一道仙力,托起兩個孩子的身體,雙手結印布下一個結界。
“那兩個小的神魂受損已經活不成了,老夫這就把你也送下去,好叫你們母子三人團聚。”玄窮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她竟然突破了,他眼中殺氣大盛,衣袖一揮,朝秦舒橫掃而去的靈力中,竟多了數不清的寒芒。
定睛一看原來全都是毒針。
他話音還未落。
一雙細白的手,突然扼住他的咽喉。
玄窮一驚,隻見秦舒的臉在他面前驟然放大,強大的仙力壓制着他,令得他再也放不出一個屁來。
隻目赤欲裂的看着秦舒,恨不得用眼神将她撕碎。
“你敢詛咒我的孩子。”她聲音邪肆冷厲,擡手對準玄窮的頭,反手一掌。
“啊……”玄窮隻留下一聲痛苦的嘶吼。
下一秒,神魂俱滅。
隻剩一捧浮灰。
“二長老……”玄月宗衆人大驚。
秦舒緩緩擡眸對上他們,她嘴角勾勒着一絲邪魅的笑,“現在該你們了,今日我要屠盡玄月宗每一個人,爲糖糖和寶寶報仇。”
“哈哈哈……”随着一陣叫人心驚膽顫的笑聲,秦舒雙臂一陣,強橫的仙力洶湧而出。
“啊……”玄清與一衆弟子還沒有靠近她,就被震得飛了出去,修爲淺薄的直接被震碎五髒六腑,一命嗚呼。
最先挂了是就是玄清那個老匹夫。
秦舒鳳眸微眯,以一副王者之姿冷眼睨着底下的一衆蝼蟻。
她反手落下兩掌。
轟隆隆……
隻聽一聲巨響。
整個玄月宗的房屋轟然倒塌。
一眼望去隻剩斷壁殘垣。
秦舒還沒有收手。
她眼中一片赤紅,也不知爲何,她眸底深處竟然籠罩着絲絲黑色的魔氣。
偌大的玄月宗,活着的隻剩下寥寥幾個人。
強大的仙力下,他們痛苦的倒在地上,雙目赤紅,額上青筋暴起,大口大口吐着血,已是秋後的螞蚱,怎麽也蹦跶不起來了。
饒是如此,秦舒也不準備放過他們。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她鳳眸充斥着冷意,黑色的魔氣已遮掩住她半個眸子。
她半眸猩紅,半眸濃黑,詭異的很,已經對着他們擡起手來。
一個弟子滿目驚恐的看着她,“你,你,竟然是,魔修……”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