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說什麽?”白氏聲音破碎,她眼淚一行一行落下。
“我的兒……”元氏更是激動的放聲大哭起來。
衛凜看着自己曾經引以爲傲的大兒子,他唇瓣抖動,一副悲喜交加的模樣,悲的是他受了這麽多年的罪,喜的是黑暗過去,馬上就要迎來曙光。
“父親你真的能看到亮光了嗎?”衛霁,衛昀,還有衛茵三個人目不轉睛的看着衛淵,每個人都激動的很。
比拿到六品洗髓丹還要高興。
衛淵:“我不僅看到亮光了,還能看到你們模糊的身影!”
“舒兒謝謝你。”白氏轉身抱住秦舒。
秦舒一貫不喜歡與人接觸,這會她身體有些僵硬,她想了想還是抱住白氏,并且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
“大哥這可真是太好了。”衛筝也激動的很,大哥的眼都能好,那他的腿呢?
“大舅舅依你的情況,我大概兩次就能徹底清除你體内的毒,到時候你應該就能複明了。”秦舒的話無異給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
“那筝兒和洛兒也能好嗎?”衛凜緊張的看着秦舒。
秦舒點了點頭:“可以。”
衛筝也激動的紅了眼。
衛洛躺在一旁的軟塌上,他雖然身不能動,口不能言,但他卻能聽到。
聽着秦舒斬釘截鐵的話,他激動的雙眸蒙上一層水霧。
他才二十五歲,就成了一個活死人,沒人知道他内心的絕望。
他的希望來了嗎?
秦舒原本準備接着給衛筝還有衛洛解毒,元氏他們見她臉色有些蒼白,心疼的說什麽都不肯了。
衛筝也說來日方長,不急在這一時。
秦舒想了想也是,左相府既然已經他們的了,衛氏和秦子玉在這裏住着,自然要給他們一個安全的環境,她把所有婢女婆子還有侍衛都換成了自己人。
……
秦桑和秦子風落魄的連身衣服都沒有了,他們能去哪裏呢?
自然是尉遲淩的太子府。
他們才到沒多久,尉遲淩和秦柔兒就回來了。
秦柔兒的嘴還沒有好,她臉上帶着面紗。
尉遲淩一看到她,就想起那股辣椒味的惡臭來,他忍不住的泛起惡心來。
他離秦柔兒遠遠的。
一屋子人,全部頂着一張便秘臉。
“……”秦桑咬牙切齒的說出方才秦舒的罪行來。
得知趙氏被高廣帶走了,秦柔兒立刻激動起來,她匆匆上前溫柔小意的哀求着尉遲淩:“殿下你一定要救救我娘啊!”
“嗯。”尉遲淩有些嫌棄的拽回自己的衣袖。
完犢子了,他覺得他被秦柔兒摸過的衣袖,乃至整條手臂都不幹淨了。
有點想砍了怎麽辦???
“殿下咱們現在是一家人了,那一百多萬兩銀子……”秦桑的話點到即止,他的意思很明白,咱們都是一家人了,還分什麽你我,我欠的銀子,不就是你欠的銀子嗎?
你來還,天經地義啊!
秦子風也是這個意思,他給秦柔兒遞了眼神,讓她再吹吹枕邊風。
秦柔兒心領神會,她再次抓住尉遲淩的衣袖:“殿下,總不能讓爹爹和大哥沒地方住呀!”
尉遲淩正是心煩意亂的時候。
若是真讓那兩個孽種,入了皇室族譜,那他頭上的這頂綠帽子,這輩子都摘不掉了。
也不知道秦舒那個賤人使了什麽手段,竟使得他們三個人的元靈融合在一起不說,還把父皇也蠱惑的團團轉。
不行,他絕對不能讓那兩個孽種,成功的入了皇室族譜。
見他有些愣神。
“殿下!”秦柔兒又嬌滴滴的扯了扯他的衣袖。
尉遲淩這才反應過來,他拽回自己的衣袖,臉色沉了沉:“孤在城東不是有處宅子,就讓父親和大哥先住在那裏吧!”
秦桑:“……”
他猛地一怔,我缺的是宅子嗎?
是錢,是錢錢呀!
秦柔兒:“……”
這個時候,殿下不該大手一揮,豪氣沖天的替父親還了這筆銀子嗎?
爲啥跟她想象的不一樣呢!
秦子風又給秦柔兒遞了個眼神,他的意思很明确,要錢,不要什麽狗屁的宅子。
“殿下不如給父親些銀錢,讓父親把左相府贖回來。”秦柔兒看着尉遲淩溫聲細語的說道。
尉遲淩挑眉看着秦柔兒,你這個敗家娘們!那是一兩萬兩銀子嗎?那可是一百多萬兩銀子……
想是這麽想,但他一副喜怒不露的模樣,秦柔兒什麽都沒有看出來,還一臉嬌羞沖着他抛了個媚眼。
秦桑是個老書生,這是時候他想起文人的清高來,他裝了一炮子:“柔兒,這樣不妥吧!”
尉遲淩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他立刻順着秦桑的話說了下去:“柔兒,不是孤不肯,你也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着孤,孤若是一下子拿出一百多萬兩銀子,這不是給他們手裏遞把柄嗎?”
秦桑:“……”
他暗戳戳的看了尉遲淩一眼。
不願意就是不願意,扯這些犢子幹啥?
當我傻啊!
“殿下說的極是。”他點頭說道。
秦子風有些失望,這個妹夫有點摳,還有點不太靠譜啊!
銀子的事到此爲止!
尉遲淩有沒有碰過秦舒的事,沒有人比秦柔兒更清楚了。
接下來他們開始讨論怎麽幹掉秦舒還有兩個小團子。
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秦子風身上。
秦子風輕咳了一聲,裝起牛叉來:“你們就放心吧!我已經用符紙通知我師父了,并且收到了師父的回複,他有點事要忙,最晚明天到,隻要我師父出手,哼!這世上就沒有我師父殺不了的人。”
秦柔兒激動的很:“大哥你此話當真?”
她一臉陰狠,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殺了秦舒那個賤人,若是不能殺了她,還有那雙孽種,來日她若是生了孩子,也隻能是庶子。
她決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秦子風冷冷一哼,看着他們說道:“你們等着看吧!明天就是他們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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