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知道,給他們下毒,是趙氏一人所爲,還是……
縱然秦桑是個老謀深算的,看見禦醫的那一刻,他眼中也不禁閃過一絲慌亂。
秦舒看得一清二楚。
她眸色微沉。
虎毒不食子,秦桑果然畜生不如。
她極度懷疑,她和子玉根本不是他的孩子。
她沒有看見秦子風臉上也閃過一絲慌亂。
這也怪不得她,因爲她根本沒有把秦子風放在眼裏。
他算那根蔥啊?
青黛已經搬來座椅扶着衛氏坐下,體貼的在她手腕搭了一塊潔白如雪的帕子。
衆目睽睽之下,禦醫幾步上前對着衛氏拱手一禮,擡手落在她的手腕上。
圍觀的百姓竊竊私語。
“休妻就休妻,休夫就休夫,這怎麽還把禦醫找來了?”
“莫非這其中有什麽隐情不成?”
“我覺得這裏面肯定有什麽不爲人知的驚天大瓜,我們坐等吃瓜就是了。”
“吃瓜瓜,大家一起吃瓜瓜……”
趙氏定睛看了秦桑一眼,老爺該怎麽辦?
秦桑定了定神,慌什麽慌給我穩住了。
禦醫已經給衛氏診完脈,他大驚拱手看着秦舒和衛凜說道:“夫人她中毒了。”
“芸兒她中了什麽毒?”衛凜一驚。
倒是衛氏一點都不意外。
禦醫解釋了一番,衛氏中了暗香,此毒無色無味,需焚之,大多混在熏香之中,幾乎天衣無縫,此毒毒性較小,需天長日久不斷吸食,但十分霸道,一旦毒發勢不可擋,且極難察覺,十之八九的大夫會誤診。
“什麽?芸兒竟然中毒了?那她還有沒有救?”衛凜的臉都白了。
秦桑也站出來裝模作樣的說道:“衛氏她怎麽會中毒?莫非是家裏的下人采買的時候,熏香中不小心夾雜了這等毒物?”
見衛凜如此擔憂,秦糖糖拽着他的衣袖說道:“外曾祖父你放心,有娘親在,外祖母不會有事的在。”
衛凜憂心忡忡的朝秦舒看去。
秦舒:“外祖父糖糖說的對,有我在娘不會有事的。”
她漫不經心的掃了秦桑一眼,編啊!你倒是接着編啊!
一會有你臉疼的時候。
禦醫又給秦子玉診治了一番。
不出意外,秦子玉也中了毒。
并且從胎中就中了毒,所以才會變成傻子。
禦醫的聲音一落。
衛氏抱着秦子玉哭了起來:“子玉,我的子玉你好可憐啊!”
“秦桑你說,我好好的女兒還有外孫怎麽就中了毒?”衛凜氣得恨不得把秦家的房頂給掀了,他紅着眼沖着秦桑大聲吼道。
“這,這我也不知啊!”秦桑開始裝無辜。
“天啊!想不到左相府竟然如此藏污納垢,當家主母與嫡子都中了毒,你說誰最高興呢!”
當下所有人皆朝趙氏看去。
可見群衆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若非禦醫我們也不知道母親和弟弟中了毒,父親你一定要徹查此事,給母親和弟弟一個交代。”秦子風站出來說道,替趙氏吸引了不少視線。
“老爺你可一定要揪出真兇啊。”趙氏說的跟真的一樣。
“來人啊!給我查,把家裏每一處都仔細搜查一遍,我倒要看看是誰要害芸兒還有子玉,他們一個是我的妻,一個是我的子,此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秦桑怒聲說道,剛剛秦舒那個賤人就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這一次,他一定要掌握主動權。
“不必了,刑部的人已經到了,左相大人無需謝我。”秦舒大步上前擋住他的去路,她笑的如同狐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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