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看得出來,他的耐心已經耗盡了。
人盡量還是不要作死的好。
“隻要夜君把鲛珠給我,我立刻給夜君解毒。”秦舒勾着紅唇說道,她可不是個憨憨,與夜君做交易,無異于與虎謀皮,她自然要多長個心眼子。
“等你給本君解了毒,本君自會把鲛珠給你。”夜君眯眼看着秦舒。
“夜君真會說笑,我若是給夜君解了毒,還有利用價值嗎?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想來隻有死路一條,到時候再想從夜君手裏拿東西隻怕就難了。”秦舒擡手慢條斯理的移開夜君的手,她一笑,接着又道:“以夜君的性子,難保不會給我來一個秋後算賬。”
事實上夜君就是這麽想的。
他眸中掠過一絲幽光,哼!這個女人倒是聰明。
“本君豈是那種出爾反爾的小人。”他掌心一翻,鲛珠出現在他手中。
那是一顆宛若嬰兒拳頭大小的珠子,它通體泛着綠色的光,看着和夜明珠差不多,但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夜明珠的光奪目刺眼。
而鲛珠散發出來的光不僅溫和,還帶着一股勃勃生機。
一見鲛珠,秦舒兩眼放光,她伸手就去拿,順便還來了一波彩虹屁:“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夜君向來一言九鼎,斷不會是那種出爾反爾的小人。”
她心裏卻是另一番光景。
呸!就你還君子,說你是小人都擡舉你了。
你丫的就是黑煤球子,從裏到外都黑的不行。
眼見她的手就要觸及鲛珠,夜君驟然收緊五指,他不容置疑的說道:“原來你也知道本君一言九鼎啊!待你給本君解毒之後,本君自會把鲛珠給你。”
秦舒:“……”
她還能收回方才的話嗎?
搞了半天,她竟然給自己挖了個坑。
她暗戳戳的咬了咬牙,這厮果然陰險狡詐,就不是個好人。
看着她那副悔恨,外加磨牙的樣子,夜君嘴角噙着一絲淺笑:“鲛珠就在本君手裏,本君會讓你時不時看上一眼。”
他一副慷慨的模樣,好像施了莫大的恩惠給秦舒一樣。
秦舒磨了磨牙:“夜君可真是大方啊!”
夜君一拂衣袖,帶出一道靈力。
眨眼的功夫,兩個人來到涼亭之中。
夜君又拂了拂衣袖,涼亭中多了矮幾,軟塌,矮幾上煮着茶,一旁焚着香。
他姿态甚是優雅的坐下,給自己到了一杯熱茶,睨了秦舒一眼:“你可以開始了。”
他說着在秦舒面前晃了晃鲛珠。
這是妥妥的引誘啊!
秦舒怒從心起,這他麽的把誰當汪星人呢!
她挑了挑眉頭:“把你的爪伸出來。”
夜君眼神陡然一淩。
她立刻改口:“我說錯了,是手。”
夜君涼飕飕的斜了秦舒一眼,他堪堪伸出手來。
秦舒坐在夜君對面,她的眼直勾勾的看着他手裏的鲛珠,慢悠悠的擡起手,落在夜君的手腕上。
肌膚相觸的那瞬間,一股溫熱的氣息順着秦舒的手,緩緩流進夜君的身體。
夜君清楚的感覺到,那股暖流一點一點逼退他體内的寒意。
他整個人好似泡在溫泉中一樣,通體從未有過的舒暢。
他恣意的半眯眼,不停的把玩着手裏的鲛珠,再看秦舒他眼中的探究更甚。
她究竟是什麽人?
這道溫熱的氣息非靈力,非仙力,也非神力。
眨眼已過去半個時辰。
秦舒的唇瓣漸漸失去血色。
夜君清楚的察覺到她的氣息弱了很多。
他眸色微動,凝神看着秦舒,這道氣息竟然在消耗她的靈力。
她若是靈力不支,如何爲他解毒。
他一擡手,秦舒體内多了一股渾厚的靈力。
秦舒看了他一眼:“多謝夜君了。”
夜君沒有開口。
有了他的靈力加持,他明顯感覺到遊走在他體内的那股暖流速度加快了不少。
他甚是滿意,索性半阖這眼。
秦舒等的就是他徹底放松的這一刻。
遊走在他體内的那股氣息驟然變得霸道起來。
“你……”他驟然睜開眼,隻看了秦舒一眼便朝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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