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他們心虛了,娘親咱們去找外公外婆,他們一樣能證明你的身份。”都不等他們開口,兩個小團子拉着秦舒就走。
“行叭!到時候咱們再順便去告一個禦狀。”秦舒回眸看了他們一眼,她臉上閃過一絲冷笑,提步就走。
事到如今,願或不願,早已經由不得他們。
“誰說太子妃不敢了,若說害怕應該是你這個冒牌貨吧!”
“太子妃不如成全她的好,早早揭穿她的謊言,也省得她再去左相府鬧事。”
在場賓客也紛紛進言。
聽着他們的話,尉遲淩和秦柔兒的臉色難看極了。
尉遲淩想的是絕不能讓他們去告禦狀,于是他給了秦柔兒一個眼神。
“誰說我心虛了?”秦柔兒昂首挺胸的說道:“不就是滴血認親,好啊!”
秦舒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
很快婢女便端來一碗清水。
尉遲淩有恃無恐的站在那裏,他沉着臉放了一句狠話:“你膽敢冒充舒兒,一會孤定要将你碎屍萬段。”
“我冒充秦舒?哈哈哈……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若我是秦舒的話,殿下又當如何?”他不怕,秦舒就更不怕了。
“不可能舒兒已經死了,你絕不可能是舒兒。”尉遲淩一口咬定,他眼中冷光大盛。
“死沒死的殿下心裏清楚,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若我真是秦舒,殿下又當如何?”秦舒嘴角上揚,張狂的看着尉遲淩。
“若你真是舒兒,孤便當衆給你磕頭認錯。”尉遲淩下颚微擡,他看着秦舒的眼中盡是嘲弄。
“諸位可都聽到太子殿下的話了?”秦舒捏着蘭花指,她妖娆一笑,明明魅惑至極,卻叫人心驚膽顫。
衆目睽睽之下,秦柔兒率先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她眼眸深處藏着一絲冷笑。
她和殿下是絕對不會輸的。
在她之後,秦舒也割破自己的手指,兩滴血一前一後的落入那碗清水之中。
“娘親你疼不疼?糖糖給你呼呼就不疼了。”
“我也要給娘親呼呼,這樣娘親好的更快。”兩個小團子心疼的看着秦舒。
秦舒看着他們心都快化了,她蹲下身去。
“呼呼……”兩個小團子認真的給她呼了呼。
“你們真乖,娘親已經不疼了。”聽着秦舒的話兩個小團子開心的笑了起來。
秦舒緩緩起身。
打臉的時候就要來了呢!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清澈見底的水中,兩滴血竟然融合在一起。
“這怎麽可能?”秦柔兒腳下一軟,若非一旁婢女及時扶住她,她怕是要狼狽的摔在地上。
她已經命人在水中加了白醋,爲什麽血還會相融?
尉遲淩也被這個結果驚呆了,怎麽會這樣?明明萬無一失的。
他面上籠罩着一層寒冰,雙手緊握成拳。
“天啊!她竟然真是的已故的先王妃。”
“這也就是說這兩個奶娃娃,當真是太子的血脈,這可是太子的嫡子,嫡女啊!”
“善,真是大善,陛下有皇長孫了……”在場的文武百官别提有多欣慰了。
聽着他們的話,尉遲淩的臉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狗屁的嫡子,嫡女。
他從來都沒有碰過她。
一頂天大的綠帽子壓在他頭上,令得他的眼中閃着綠光。
“住口,什麽嫡子,嫡女!”不等他開口,秦柔兒已經厲聲呵斥道,她的臉已經繃不住,露出兇狠的神色來。
“姐姐是在說太子殿下不舉嗎?若你當衆承認太子殿下不舉,那我就承認這兩個孩子不是太子殿下的。”秦舒擡手撩開肩頭散落的頭發,她媚眼如絲的看着秦柔兒。
這碗水一端上來,她就聞到一股白醋的味道。
可她的血又豈是尋常的血。
秦柔兒緊緊抿着唇瓣,一口牙都快咬碎了,她眼睛紅紅的朝尉遲淩看去。
殿下你可看見了,她竟然當衆給你帶綠帽兒。
你快點告訴衆人啊!這兩個野種根本不是你的!
尉遲淩冷冷瞪了她一眼,愚蠢,你是想告訴所有人當年的事嗎?
“你是舒兒,你竟然真的是孤的舒兒,那孤葬的又是誰?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故作一副驚喜不已的模樣,伸手就去抱秦舒,實際上不過是想制住她,不讓她亂說罷了。
對于他的意圖,秦舒再清楚不過,她一閃身,尉遲淩撲了個空。
見他竟然去抱秦舒,秦柔兒嫉妒的臉都扭曲了。
“渣爹,不是你爲了娶姨娘,把我們扔到城外莊子不聞不問的嗎?”秦糖糖奶聲奶氣的說道:“還有娘親活的好好的,你爲什麽告訴所有人娘親死了。”
“渣爹,你的良心怕是給狗吃了吧!快拿開你的髒手,給娘親磕頭認錯。”秦寶寶沖着他翻了一個白眼。
兩個小團子又抛出一個大瓜。
在場吃瓜群衆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特别是那群文武百官,他們失望至極的看着尉遲淩,想不到你竟是這樣的太子殿下,說好的仁義呢?
狗吃了嗎?
嗚嗚嗚……
他們竟然都瞎了眼!
迎上文武百官的視線,尉遲淩黑着臉大聲狡辯:“不是這樣的,孤沒有,孤隻是讓舒兒在别院養病……”
秦舒冷冷一笑打斷了他:“看來殿下是想當衆跟我對峙了,行叭!當年的事也該叫衆人知曉。”
尉遲淩頓時閉上了嘴,他胸膛劇烈的起伏着,隻想把秦舒碎屍萬段。
秦舒看着他嗤鼻一笑:“怎麽殿下說過的話,難道跟放屁一樣?”
“孤怎麽會食言?”尉遲淩僵硬的勾了勾嘴角:“孤隻太過高興了,一時沒有想起來罷了。”
“渣爹那你倒是快跪呀!”兩個小團子笑眯眯的催促道。
秦舒雙手抱在胸前,她一臉玩味的看着尉遲淩。
尉遲淩快要氣炸了,他胸膛劇烈的起伏着,迎上衆人的目光,他咬了咬牙,一撩衣袍就要跪在秦舒面前。
“妹妹,太子殿下是一國儲君,怎能跪你?姐姐願替殿下給你磕頭認錯。”秦柔兒匆匆上前攔住尉遲淩,淚眼汪汪的看着她,簡直就是白蓮花中的戰鬥機。
尉遲淩感激的看着秦柔兒,他還以爲自己逃過一劫了。
“不可,太子妃你這是要置太子殿下于何地?難道我東陵我儲君是言而無信之人嗎?”
“若太子殿下言而無信,又如何做我東陵國的儲君?”誰知道幾個文臣立刻出聲反駁她。
秦舒嘲弄不已的看着秦柔兒和尉遲淩,她餘光掃了那些文官一眼,啧啧啧……這些老迂腐,有時候還是挺有用處的嘛!
尉遲淩快把牙都咬碎了,他一撩衣袍跪在秦舒面前,看着她拱手說道:“舒兒,是孤錯了。”
他眼底燃燒着熊熊怒火,發誓一定要把秦舒這個賤人火燒油烹,然後喂狗。
“哈哈哈……”看着跪在她面前的狗雜碎,秦舒大笑出聲。
一道道視線中,她從袖兜裏掏出一張寫滿字的紙,極盡潇灑的砸在尉遲淩的狗頭上,狂傲出聲:“此乃休書一封,尉遲淩你這個不仁不義,狼心狗肺的東西,你記住是我秦舒不要你了,從此你我恩斷義斷,再沒有半點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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