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妍路上聞到路邊小吃攤的大娘做的面香味,毫不猶豫坐下、吃了一碗炸醬面。
剛好有賣鮮花的賣花郎叫賣,她跑過去跟他買了不少花種子。
大伯的院子馬上修好了,她要給他種滿院的小花花。
把花種子裝進袋子,直覺一束寒意直達後脊背,有人在注視她,目光不善。
是誰?
擡頭往左上角瞅去,女子一愣,沒來得及躲避的身影被書妍瞅個正着…
四目相對,“是你?”
女子恨意隻曾不減,陰深的目光沉沉盯着她。
女子沒想到書妍回頭,會注意到她。
唇角微微一勾,好像在回答,沒錯,是我。
突然,女子身後出現一個五六十旬的老頭,從身後攬住她腰,相貌猥瑣、奸佞,讓人渾身不适。
女子面露厭惡,窗前人轉眼就消失不見,隻剩窗戶邊的垂簾晃動。
書妍回去的路上心緒複雜。
剛才那裏是鎮上着名的煙花之地,莳花館。
女子是秦風流那厮的小老婆,傅千雪。
她已經有段時間沒看到過她了,都快忘記有這号人了。
據她觀察那厮挺寵她的,她好奇,她怎麽會在這種煙花之地出現?
最讓她詫異的是她的臉,眼睛周圍淤青、滿臉爬滿可怕的一道道猙獰的刀疤,毀容了。
因爲她長得纖腰楚楚、皮膚很白、脖頸細長,所以書妍一眼就認出了她。
而此時的傅千雪露出絕望的神情,任由那惡心的、讓人反胃的老頭在她身上爲所欲爲。
眼瞅着那快要掉大牙的嘴将要啃上她的嘴唇,一股腐臭味傳入鼻腔,她認命的合上了雙眼。
她需要銀子,且不聽話又是一番非人的、地獄般的折磨。
她現在已經學乖了。
秦世子…那人仿佛是她曾經做過的一場美夢。
可惜他那時把她送給了一個鄉下四十多歲的男人做老婆。
他以爲那是對她的恩賜嗎?她隻不過暗中找人讓薛麻子教訓教訓她罷了。
可他如此的不念舊情,反倒讓屬下當着他的面把她一刀一刀毀容,那是她的噩夢。
他說念在他伺候他一場,會給她找個好去處,希望她好好過日子,于是便将她送人…
可是那老好人哪裏是什麽好去處,窮,摳門,真的好壞,每日連玉米糊糊都吃不起。
見她毀容不僅不幫她醫治,每日可勁的折磨她。
她還得做農活,風吹日曬,臉上火辣辣的延誤了病情。
那人白日還算正常,一到夜晚就像個猥瑣的變态,還搶走她最寶貴的發簪賣錢。
終于她扛不住了進行了反擊,把他一隻耳朵給咬掉了。
那人将她擎住,用繩子綁住手腳狠揍一番,瞧她惡毒的目光,也知留下她恐夜半都睡覺都不踏實,會加害他。
何不賣了還能得銀子?
把她一兩銀子給賣到莳花館。一兩銀子進來容易,出去就難了,翻了萬倍不止。
變成兩萬兩才能贖身,她若不配合又是幾個大漢子的爆打。
三五日沒吃沒喝,幹下人的活,被館内下人欺負那都是小意思。
她本來長得不錯,雖毀容,好在身段、皮膚不錯,聲音也好聽,有不少人喜歡這款。
她也抓住這點下了功夫,且這裏那人或許會來光顧,她還抱有一線希望,或許他看見她這般凄慘就會救了她呢?
“想什麽呢?你這個賤貨!”老男人嘴裏罵罵咧咧,吐出濁氣,見她一臉嫌棄,啪的就是一耳光,打的她眼冒金星…
“沒有,趙爺,妾身隻是感覺有點暈!”
“哼!少給趙爺我找借口,去把臉用面紗給罩住,爺我看到都倒胃口!”
男人“呸”的一聲,朝她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傅千雪面無表情,心中恨極,将恨意轉移到趙書妍身上,見她耀眼、美貌的面龐,她就更加嫉妒十分。
手心快被她自個指甲戳破,她這種面容隻會是這種變态的發洩工具,何來憐惜?
這一耳光、一口吐沫算什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