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姐姐,不知今日你來衙門可是有何要事?”江子舒神色淡淡的說道。
“哦,我來衙門休夫,沒想到正好是你的長生哥哥判案,作爲同村的人,特地來感激他幾句,案子已結、沒事,我便走了,你們慢慢聊。”
“什麽?”
“身爲女子…怎麽能休夫呢?”
江子舒大爲吃驚,眼中神情變化莫測。
也不信她那一套說辭,她的長生哥哥如今貴爲溪水鎮的父母官,不知将有多少女子會往身上靠。
江子舒自當把書妍當成那種輕浮的女子看待,但在趙長生面前有所收斂。
她也不會傻到把上次書妍救了她母女的事,拿到趙長生面前說。
“呸呸呸,小姐,休夫這等荒唐事迹乃是不祥之事,可别從你嘴裏說了出來。”
“隻會是那種上不得台面低賤的女子幹的事兒,你身份尊貴,别被這種事污染到。”
丫鬟小鵲一臉鄙夷、嫌棄的說道。
聽起來是休夫,誰還不明白,是經營不好家庭,被休了或者和離罷了,對于身爲女子來說還是失敗的。
“小鵲!好大膽子!你說什麽?”趙長生面色大黑,如狂風暴雨,“還不跪下!小姐的想法豈是你能左右的?”
小丫鬟駭然,哆嗦跪下,“大人,饒命!”
“真是一個不知尊卑的奴才!!!”
這小丫鬟叫小鵲,是江老爺買給江子舒的貼身丫頭,也是從小的玩伴。
趙長生當初在小酒館做賬房時,又幫她家小姐傳過信兒,也經常見的。
古代有傳統,小姐嫁人,她們這種貼身丫鬟也是會跟着一道随嫁的。
也是趙長生的女人,說不定小姐會在她不方便時,就把她送給趙長生暖被窩。
趙長生本來生的就一表人才、難得俊秀,年紀輕輕便是七品縣老爺、前途不可限量。
以前的他性子也是極其溫潤的,她對他自是也生出了一絲妄想。
“子舒,你即将是要成爲我趙家當家主母的人,我不喜歡有此等噪舌之人在你身邊圍繞,我希望你管好你的下人,将來不要給本官惹出什麽麻煩來!”
換而言之她沒有主見,耳根子軟,一個下人都可在她身邊随意跳脫、編排他人。
此回趙長生是真的動怒了,他以前還從來沒有那樣對過她,一向都是溫溫柔柔、寵溺的。
江子舒委屈的撇撇嘴,眼淚汪汪、快要掉下來,“對不起,長生哥哥,我回去一定會好好管教她。”
“哼!本官以後不想在看見她。”在他身邊直接判處死刑。
“什麽?”
江子舒震驚,看了看趙長生,隻能忍痛割愛,委屈的點點頭。“我知道怎麽辦了,長生哥哥。”
“沒有什麽事,你便回府吧,我這邊要忙公務了,你把食盒給那邊我的貼身護衛即可!”
江子舒欲言又止,委屈巴巴的,隻能帶上一臉慘白的小鵲先回府再說。
“你不去送送她?”
書妍見那倆人走遠了,疑惑的問他。
當着她面打了江子舒的臉,這怕是要把她給記恨上了,這不是給她宿敵嗎?
“衙門事物繁忙,哪有空餘時間兒女情長?”
“呃…”
好吧!這搞得她倒是不好意思,轉念一想,算了,她也省得裝模作樣,說不定人家早就對她不滿了。
清者自清,她跟趙長生其實清清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