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跑到荒地與幹活的人打成一片,也跟着一道回秋水村内部,說是幫書妍打探消息。
書妍趕緊使個眼色給墨兒,跟着他以免他闖禍。
奶奶罵叨一陣趙子安,跟她控訴這幾日他飲酒的荒唐行徑,不讓她順心、瞎折騰。
她大哥好不容易來一趟,卻讓人家跟着受了不少委屈。
那米酒以前喝再多都不醉人的,最近喝了酒勁那大的,日日耍酒瘋、指桑罵淮。
抱着小晶晶,又一副解氣的模樣,罵叨蘇文,“老天保佑,總算讓作了惡的人遭報應。”
“奶奶,你說的這是啥話?具體咋樣還不曉得呢。”
“哼!得罪了賭坊,你以爲能的好?不缺胳膊短腿,算他命大!”
幾人坐下,喝了點稀粥,見趙大龍興緻盎然的把死老鼠拿過來放餐桌,還喊她吃,氣得又罵叨幾句,起身把爛木盆扔了出去。
“一個個的,真不讓你老娘省心。”
便又問起了張廣田爺孫倆的事。
“你舅公也不曉得到家沒?”
書妍想着心事也沒回答,不說她都把他倆忘了。
據她估計應該還在路上步行,除非能搭上免費的順風車。
因爲她發現當時張廣田的錢袋子在逃跑得時候掉了,從懷裏掏了出來,遞給奶奶,“奶,這荷包是舅公的吧?我在去郊外花草園的路上拾到的。”
“啥?”
奶奶拿過去認真瞅了瞅,
“唉呀,這就是你舅公的,這可咋整?你瞧,這像隻小雞造型的圖案還是你舅奶奶當年給繡上的哩。”
當年舅公跟舅奶奶大婚時,奶奶還待字閨中、沒嫁到趙家村。
舅奶奶剛嫁過來後,便用自己陪嫁的絲綢給他做了一個荷包,卻被他好一頓教育,舅奶奶當時就哭了,因此奶奶記得。
荷包已經發黑、破損了的,不是舅公愛惜舅奶奶,他主要是節省,舍不得這塊綢子做的。
“我的天,這咋弄啊,這回你舅公來咱家真是造了大罪了。”
“奶奶也沒給他們回成禮,他們還拎了那些東西來。”
“這都怪你爹,摳門的要死,哎,你那有财表哥長這麽大,才來奶家第一回,真是讓奶奶過意不去啊。”
“你舅公那腿還瘸着哪,你表哥還說去你店子幫你忙呢,說你一個女娃娃抛頭露面的不好,你這丫頭也不回來。”
書妍左耳進右耳出,這誰讓他們心思不正、居心不良呢,本來她還沒啥想法,是他們自找的。
吃完晚飯,趙子安回來了,興高采烈的說起蘇文的事來。
“腳筋給挑了。”
“啥?”老太太剛才隻是胡亂說的,“真讓人給挑斷了?”
“嗯。廢了!兩隻腳的筋都給挑斷了!”
“啧啧啧…”
“灌了糖水,人醒過來,呆呆木木的,蘇老婆子哭天喊地的,還咒罵胡屠夫父母哩!”
“那胡娘子也不是好惹的,倆婆媳撕扯對罵哩。”
“那有沒有說啥原因?”奶奶眯着眼睛打探道。
“據說是當時輸了葉子牌,不知咋的他當時大言不慚簽了合約,一下子輸了五百兩。”
“賭坊派人跟他回去拿銀子,他死活不肯,便說要打斷他的狗腿。”
“他還抱着一絲僥幸,以爲人家是吓唬他的,哪知把腳筋給挑了。”
“那還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