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輛豪華的馬車在路邊停了下來…
“小顔顔,怎麽是你?”
“這是怎麽回事?可是有人不自量力,欺負你了?”
書妍一瞧,來人依舊是一襲錦衣玉顔的沈墨軒。
眼中一亮,幾個小步跑了過去,身上的小鈴铛也随之叮當作響。
“沈墨軒,怎麽是你,你去哪兒?”
書妍早上起來拿剪刀給自個剪了個齊劉海,看起來很乖的。
看她飛揚的頭發絲兒,男人目光柔和,
“有事,出城。”
剜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倆人,語氣冷冷道,
“哼!本公子到是想瞧瞧,是誰這麽大的膽子,敢欺負我沈墨軒的人?”
用餘光不削的瞄了一眼對面的男人,不由得提起心來。
趙長生則也在暗自打量着他,心中冷哼,“呵…他的人?”
“可是,他欺負你?”
“沒有,沒有,你曉得的,我哪能讓人白白欺負嘛,别誤會,他是好人。”
“也是,欺負你?沒掉幾層皮,算是走了大運。”
書妍一聽氣得不行,搙起袖子氣鼓鼓的準備揍人,
“沈墨軒,你再胡說,看我不把你嘴給堵上。”
“好,好,本公子知錯。”
“可有報仇?”
“你說呢?”
趙長生看她眸子裏面透出亮晶晶的光芒,對那男子揮手、搖頭晃腦的,時而生氣時而俏皮。
可惜對着的人不是他,握拳透掌、胸中翻騰。
過了這麽久、他以爲他能平靜…
很久以前,她也是這樣對自己的。
一雙亮晶晶的眸子,朝他脆生生的喊,“長生、趙長生。”
可現在呢,她叫他縣老爺,他趙長生不配擁有名字?
他多麽希望她能在剛才第一眼看見他時像之前那樣開心的跑過來,喊他:“長生,太好啦,真是爲你高興。”
對他說,“長生,你真棒!”
在有人欺負她時跑過來,喊他求助,告訴旁個他趙長生能保護她。
跪地上的張廣田不曉得這又是來的哪路神仙,偷瞧一眼差點把他眼睛晃瞎。
再看一眼張有财,匍匐着地穿着打補丁的衣物,似乎大腿根部濕了一片…
與他們比起來,有财就是地裏的泥鳅,沒有可比性。
哪敢與他們打沾惹呢?
他就說趙舒顔咋就瞧不上他家有财,放着個這樣的金龜婿,不去勾搭去勾搭他家有财,飯吃飽撐的。
且那人還張口閉口他的人?
“還不快滾?”趙長生朝張廣田祖孫二人怒吼道。
“是,是,這就滾。”
“站住!你們姓甚名誰?”
“俺叫張…張廣田,他叫張有财。”縣老爺怒罵、詢問當然要老實了。
“記住…下次,再讓本縣令聽見溪水鎮有你們祖孫二人欺負女子的事傳出來,看我不拔了你們的皮。”
“是…,不會再有以後。”
聽到讓他滾,那可是特赦,抖抖索索的爬起來,張有财祖孫倆人馬不停蹄般的奔跑,不一會兒便跑遠了。
由于張廣田拄着拐棍,十分不便。
爲了怕縣令返悔,隻能忍住小腿的靜脈曲張的疼痛,不停的朝回家的方向一拐一拐的跑去。
他覺得今兒十分倒黴,又覺得此事有點不對勁,那縣老爺頗有護短的感覺。
可思來想去,又覺着不可能,那倆人一看就根本不認識,咋回向着她呢?
定是自個出門沒看黃道吉日,犯了忌諱,行事道行太淺,被他給看出來破綻、抓到了把柄。
沒有法子,保命要緊,好在他放了他們一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