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火燒眉毛了仍吊兒郎當、沒個正形。
“啥?”
張廣田吓得要死,“不,不!”
他好端端的去衙門作啥死,太不吉利了。
“大人,是,俺說,這女子是俺的親外甥孫女,她本就是一屆棄婦,可惜還不知悔改,忤逆不孝、我行我素。”
“一言不合便使用武力,對付俺們這些個親戚長輩,您說說俺這把年紀了怎麽能吃的消?”
“若如你所說,她爲啥動用武力揍你孫兒?”
張廣田汗顔,不愧是當縣老爺的人,年紀輕輕行事謹慎,一點擊中要害。
“這…”
“還不快說!”
“是她嫌棄俺家有财,本來有财不計較她一屆棄婦身份,俺們也瞧着親上加親,便想着讓她與有财成就好事…”
“可她偏偏自恃清高瞧不上俺孫兒,既然瞧不上又要用馬車送俺們回村,還不介意孤男寡女共處一車?”
“您說說這不是故意吊着俺們嗎?”
“其實俺孫兒與她前幾日還情投意合的,因爲她幾日不曾歸家,有财擔心今兒特意來鎮上瞧她的。”
“在鎮上還好好的,她還送俺們回村,小情侶吵鬧正常,可她這性子,吵起嘴一腳便把俺孫子踢出了馬車,俺不過心疼俺孫兒,她還要準備打俺…”
“幸虧你們路過啊,不然俺恐怕也遭了她的毒手!”
張廣田的述說讓一旁的兩名護衛聽了都覺得可恨,這世上還有如此悍婦?
書妍覺得幸好自個皮糙肉厚,不然被這幾個大男人用那種憤恨的眼神盯着,不得穿出幾個窟窿來咯。
男人面色黑沉,冷冷的看了眼書妍,這才認真盯着地上躺着的那名男子看了看。
道,
“你說,她對你家有财情投意合?吊着他?”
“是…”
張廣田摸不準這縣老爺的心思,隻不過…但凡聽見她一屆棄婦的身份必然矮看她一截,再夜不歸宿必定是做派不正經。
再加上她脾氣暴躁、揍人,指定縣老爺對她也不會有好印像。
“你家有财也不過如此…他有什麽?”
“啥?”縣老爺這是啥意思?
“去,鎮上請大夫,如果此人沒事,打五十闆子,與這老者一道關入大牢。”
“啥?”張廣田吓得要死,“大人,你這是做什麽?”
“哼!你們當我趙長生是好騙的嗎?”
“無知刁民,膽敢公然欺騙、挑釁本縣令,因你一己之私耽擱本大人入職辦公時間,你以爲是做鬧着耍的嗎?”
“不,俺沒有,俺…”
張廣田心窩子抽抽,不知如何是好,張有财聽見要打他五十闆子,自是忍不住,一跟頭也爬了起來磕頭,
“大人,不管俺事,俺剛才被她從馬車踢了出來,還沒來的及爬起來呢,其他都是他做的啊。”
“大人,你怎麽能包庇那她?難道你也是那種被女子美貌所迷惑的人嗎?”
張廣田心一狠,也不曉得自個說出了啥。
“大膽!刁民,趙大人的心思豈是你這種人能胡亂揣摩編排的?”護衛手握佩刀,怒喝道。
“不見棺材不落淚。”
“第一,既然你孫兒來跟她約會,你跟着他來搗什麽亂?”
“大家都是男子,你活這麽大歲數難道不知道避諱這個理兒?”
“難不成你有特殊癖好?”
“大人,冤枉啊,這是哪裏的話?”
“其二,你瞧你們自個都穿着打補丁的衣服、鞋,而她呢,這一身上下的行頭沒有三、五兩銀子下不來,還有那馬車是她的吧?”
王師傅早已停好馬車跑了過來,接道:“啓禀大人,這馬車正是俺東家的,俺是她請的車把式,鄙人姓王。”
“嗯…”
“經濟懸殊這麽大,你家有财長得如此磕碜,她何苦看上你孫兒呢?”
“你别告訴我是因爲愛情?”
“這…這…”
“第三,你來說說,你爲何揍他?”趙長生話語一轉,問書妍。
書妍淡淡道,
“他想吃我豆腐,被我一不小心給踹出馬車了。”
“胡說,你明明就是故意踹的。”張有财氣憤、急吼吼道。
“那就是有這一回事了?”趙長生冷哼。
張有财頭頂冒汗。
“欺負侮辱女子,大炎國律法是要被判侮辱女子罪,下大牢少則三年,多則五年,且與剛才那沖撞欺騙之罪同罰。”
“至于你,縱容其孫欺負她人竟無動于衷,且還倒打一耙,同樣也會下大牢蹲蹲。”
“你說她想打你?身上目前可有傷驗證?”
“這…”張廣田冷汗淋漓。
“隻是感覺,且剛才劉海遠遠就瞧見王師傅是将馬車停下,你自個從車上走下來的,你以爲我的護衛是瞎的嗎?”
“大人,大人恕罪,俺知錯了,饒過俺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