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修這荒地房契指定那死丫頭名字。
況且跟娘住的近沒自由,時不時使喚她給她幹活,還要孝敬、伺候她,看她臉色,不成。
途中,書妍還是放心不下芸娘,讓王師傅把馬車行靠到窩棚那邊。
下車去看了眼她,畢竟是刨腹産。
窩棚内門口擺放一個破舊的木盆,書妍估計是奶奶放的,便于她如廁。
床腳堆着一些女子産後用的物品。
芸娘還是躺着不能動,早上吃過飯,精神氣好了一點,眼裏略微有了小星星,書妍摸摸她額頭,低燒。
其實她這裏是需要一個女子照料她的,如廁、吃東西、換下身帶血的污穢衣物。
奈何條件有限,她奶奶也不可能時常守着她,“芸娘,你感覺怎麽樣?”
芸娘覺得摸她額頭的手暖暖的,又細又柔軟,心裏升起一絲暖意,
“小姐,恕奴婢不能行禮,奴婢雖然刀口還痛,但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過得舒心、自在。”
“嗯,你有傷在身這些虛禮便不必了,起身如廁時注意不要太用力,以免把刀口裂開,還要注意衛生預防感染。”
“還有你能動的話最好堅持起來扶着牆壁走一走,以免腸子、内髒黏連,也方便子宮收縮排血瘀,通通氣。”
“知道了,小姐。”
“嗯,這窩棚條件有限,需要你自個克服一下。”
“謝過主子,這裏很好。”
“那邊的農憨大哥也是個好人,聽見動靜會挪過來幫忙推推俺再出去,桑桑也會來給俺喂溫水喝,有吃的也會送。”
“嗯,那便好。”
這地方男女走的近,可能會有不好的閑話傳出來,但生的正,互相幫助度過難關那些有的沒的不重要。
“芸娘不怕他們傳閑話,芸娘現在是小姐您的下人,隻要芸娘行的端,小姐相信俺,俺就滿足、不在意其它。”
“嗯,芸娘,那些的确不重要,你與農憨叔都是老實本分之人,我相信你們,況且又不屬于秋水村的人口,他們說不得什麽,目前身體擺在首位。”
“有啥不舒服的喊喊桑桑,他能跑腿過去喊人。”
“嗯,主子您瞧,這是農憨大哥綁的鈴铛,他說有事拉拉這個鈴铛便好。”
書妍瞧了瞧,床沿綁了一根線,線通到外面火坑旁的木椅上,一個牛脖子上挂的壞了的鈴铛上面呢。
“哦,這個可以,旺兒、墨兒我也有交代他們過來,等會他們送過來藥,還有送過來的蘿蔔湯你記得多喝一點。”
“诶,知道了。”芸娘覺得她以前覺得自個命太苦了,一定是上輩做了啥壞事才讓她遭受如此痛苦的懲罰。
要不是因爲小晶晶,她當時便一死了之、得已解脫,哪能想到還能遇到這樣好的主人呢?
“小晶晶很乖,旺兒、墨兒都會幫忙帶她,我們大家都好喜歡她,也有羊奶喝。”
“哦,對了,我喊她小晶晶,因爲我覺得她的眼睛一閃一閃的實在好看,你到時重新改一個吧。”
“不,小晶晶這個名奴婢也甚是喜歡,特别好。”芸娘眉頭略蹙,着急說道。
“嗯,那好吧,你喜歡就成。”
出門桑桑喊她:“舒顔姐姐。”小家夥在弄小鋤頭在門上荒地挖地,說是幫她開荒呢。
書妍交待桑桑挖地的同時要聽着窩棚動靜,有啥事跑新房去尋人。
農憨叔還在窩棚前面的荒地做推推車,有一輛已經做的像模像樣了,書妍過去打了招呼便去了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