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妍随手扔給他十兩銀子，砸他腦門上，“夠了嗎？”
“現在她是我的人了，可以給她看了吧？”
陳黑子吞吞口水…想多宰她一筆，見書妍陰冷冷的眼神瞅着他，“死性不改！”
摸了摸臉頰上裂開的皮肉，他不敢。
書妍将那女子抱起靠在自個懷裏，心想她應會舒适一點。
郎中這才蹲下看了眼情況，回頭在藥箱取了一枚保生丸給她喂嘴裏頭。
挽起袖子隔着衣物幫她來回按摩了一會兒子宮。
按摩完又拿起銀針、針灸…
“郎中，她怎麽樣？”
見她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珠，神色痛苦、并沒有松弛，血流不止…
搖搖頭，道：“月份不足且臀位，胎位不正引起下血崩漏，羊水亦破，孩子半卡産道出不來，危已，危已…”
懷中女子奄奄一息，書妍沉重、耐心的聽着郎中給的結果，這忙活白天咋沒啥用呢…
“那怎麽辦，郎中，您快再想想其它法子…”
“這能有什麽辦法？準備後事吧。”郎中歎口氣，準備收拾工具走人。
“你等等…你怎麽能這樣就走了？”
“不走做什麽？沒希望，難産大出血喪命的女子有千千萬，姑娘，你想開點吧。”
郎中拂拂衣袖，
“有産婆的話還能讓她用剪子剪開下體，将孩子拉出來或許還能救肚子小兒一命，你這沒有産婆，男女有别我隻負責看診，可不負責接生。”
“什麽？你不接生做什麽郎中？郎中不是救死扶傷嗎？”書妍氣個半死。
“就她這狀況，産婆來了也是白搭，姑娘聽老夫一言，準備後事吧。”
書妍心裏酸楚。
“您的意思是小孩還活着是嗎？”
“對，剛才按摩時，老夫還感覺到她還在蠕動。”
書妍默默盯着他的工具箱看了一會兒，道：“郎中，您是否有法子将她的血止住？”
“這…”郎中遲疑，他有一粒非常寶貴的凝血藥丸，可這咋能給她這樣低下的女子使用？
“你若能止住血，我便有法子将小孩弄出來，怎麽樣？你不是郎中嗎？想不想知道、學習怎麽治這種難産之症？”
郎中疑惑的瞅着她，她一個外行怎麽會治這種毛病？覺得她在忽悠他、想讓他給那婦人用寶貝貴藥止血。
立馬搖搖頭，不上當，“開什麽玩笑，她這樣是活不了的，姑娘你醒醒，别做夢了。”
随即蓋上工具箱蓋子，準備打道回府。
“等一下，你若有法子給她止血，我便有法子同時保住她母子兩人。”
“什麽？又在開什麽玩笑？”郎中一愣，說實話…不得不承認真的動心了，他實在好奇什麽樣的法子能同時救兩人？
“沒開玩笑，郎中，時間緊迫，您放心…你的藥我也不會白用的，該多少銀子便支付你多少銀子，怎麽樣？”
郎中歎口氣，略微思索，便放下藥箱道：“那成，你需要什麽幫助直說。”
“麻醉劑、消炎中草藥、消過毒的刀，針，線，小剪刀…還有你得配合、輔助我。”
書妍剛剛觀察了一下他的藥箱，貌似這些東西都有呢。
“沒問題，那就快開始吧。”
書妍輕放下女子，看着她發白的面龐，輕聲道：“姐姐，對不住了，沒有法子了，我必須把你肚子刨開将寶寶取出來，您忍住痛…”
女子淚流滿面，她痛苦不堪，重重的點點頭：“好！”
取得她的同意，書妍深呼吸一口氣。
拿起冰冷刀子的手開始顫抖不止…完了完了，她又吹牛了…她到底在幹啥？
告訴自己要冷靜。
她不做那等眼睜睜的看她喪命的人，開可能會救活，不開一屍兩命，她這是在救人、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