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水沒破還好,羊水一破小孩再不生出來便會窒息而亡。
大人也有危險…
也不知破了多久了,嚴重的是她還出血了,下裙擺的血迹幹涸,此時地上越流越多,已經有一大灘了。
書妍跑過去湊近她問了問,“這位姐姐,你這羊水流了多久了?”
“…約摸兩個時辰前便有東西從下身…流出了,姑娘,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女子緊緊咬住嘴唇,嘴唇都咬破了,眼底彌漫淚水,眼皮沉重好似馬上便要阖住。
使勁睜開,看向朝她跑過來的女子,再痛苦仍不忘記自己肚裏的孩子。
她…絕不能睡過去。
“你幹啥?不買人就走,老子還要做生意,都圍在這看啥呢,去去去。”陳黑子讨厭書妍生事,趕走瞧熱鬧的。
女子一把拉住書妍的衣服角,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不要…走,求你,救…我的孩子。”
“有沒有人幫忙去請一下大夫,我掏銀子。”書妍喊到。
衆人沉默,轉身準備走了,一個下等牲口而已,買回去也是個下等人,還帶着累贅、救她做甚呢?
被栓住的那些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心,卻愛莫能助。
“你們?”書妍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冷漠,心底一寒,“我說你,在我這裏影響老子做生意,損失你賠嗎?”
“你不救她,不也是得不償失嗎?”書妍犟道。
“你…”陳黑子無語,沒這麽個沒用的牲口值嗎?
“你要救随你,老子還要做生意呢。”
“生個娃而已,什麽死啊活的,哪個女人不是生一窩?她命大着呢,死不了。”
“我買她,你快去找郎中,我願意出銀子買她。”書妍不甘心的嚷嚷。
“啥?”陳黑子一喜,狠宰她一筆才行,倒是沒想到她會做這個虧本買賣。
“姑娘,你還是走吧,她啊,哎,俺瞧着怕是不行了,白花那個銀子做啥?”陳婆子歎口氣。
本來以爲能制止住那陳黑子造孽,誰知他那狠,這羊水破了,還破了兩個多鍾頭,那血水也是越流越多,就那模樣能裝兩木盆了,一個女人能有多少血流?
“姑娘你還沒成婚吧?你恐怕還不了解,她這…怕是難産、大出血,而且早産、時間也拖得久了。”
“哎,這難産啊遇到大出血,從古至今能有幾個女子有幸能過得了這關?隻能等死。”
同爲女兒身,做這生意多年,劉牙婆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身體狀況。
“他奶奶的,晦氣!!!”陳黑子一聽,難産?真的要死了,一文錢賺不到,白忙活一場,又是火氣十足、洩氣的一腳踢到那女子肚子。
“沒用的破爛玩意。”
就在陳黑子再次要踢她的時候,書妍轉身飛起一腳便把他踢飛。
“疼嗎?”走近冷冷盯着他。
男人“哎喲”一聲砸到牆角地上,發髻淩亂,軟軟倒在地上,暈頭昏腦,他的身子就像散了架,“好疼。”
半晌,才震驚地看着眼前放大的勾魂動魄的臉龐,“你,你打我?”
女子微勾起唇角,目光灼灼,“我打你?呵,打你又如何?”
“你不是這種破爛玩意生出來的嗎,難道還是從狗肚子裏爬出來的不成?”
“狗東西。”
“這點疼都受不住還做什麽男人?沒用的破爛玩意,我呸!”
書妍使勁怼他。
引得不少人市裏的人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