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就像一個鐵皮鏟子似的,還敢削想人家趙舒顔?你以爲你是誰啊?”
“呸,你這是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俺再如何總好過偷,你倒是想…可惜你娘偷拿人家東西被抓個正着,沒機會了吧?”
丘谷氣得跳腳,他生平最讨厭旁個攻擊他長相,朝地上吐了一口蘿蔔皮、也惡意挖苦回擊。
曹小貴的娘被書妍辭退了,在她家幹活的人回來傳的村子裏的人都知曉,偷拿米酒,這讓他有點擡不起頭來。
他在村裏擡不起頭,更沒有臉面正大光明去見她。
好幾次他半夜跑到她家附近,想去瞧瞧她,以解相思之苦。
總是無緣無故的發生不測,不是掉河裏,就是從院牆跌落了幾回。
就譬如現在,他也就看了她一眼,不知爲何便被馬蜂蟄了眼睛…
眼部痛的他就要流眼淚,眼睛周圍立馬腫脹了起來。
還有她家那隻黑狗子,暗地摸了摸右大腿的屁股處。
上回被他它追上咬了一口,讓他防不勝防。
他看了一眼磨盤上的書妍,心裏酸酸的,他不喜她抛頭露面,出風頭。
“哇,讓你狂,你這眼睛是遭報應了吧?”丘谷解氣的說道,叫他看不起他。
“你說啥呢?有種再說一遍?”
被揭了短,曹小貴此刻猩紅着腫大的眼睛,鑽心的疼,恨不得揍上丘谷一頓。
“就說了,咋滴?你還想打人啊?今兒誰不打誰是慫貨。”
大家夥還在聽書妍講話呢,人群中倆人,“誰是慫貨?…試試老子的鐵拳頭就曉得了。”
丘谷背簍往地上一甩就互相對打了起來。
那股狠勁吓得大家夥一窩蜂的連連後退。
連見過大場面的丘大奎都給吓得煙兜掉地上,“奶奶個熊…打歸打,不要傷及無辜。”
年輕人打架不比婦女婆子,撿起煙鬥一旁抽,他這老胳膊老腿的還是離遠點爲妙。
邱老二一頭霧水、恨鐵不成鋼,大好的日子竟然打架,跑去狠狠将兩兔崽子教育一頓。
“荒唐,成何體統?”
“貴娃,我可得說道你兩句,大好的日子挑事,你娘做的那些事就夠上村裏人唾棄的了,你咋還不知收斂?”
“還有你也是,丘谷,整日裏不務正業,三十歲的人了跟小輩一般見識,你娘整日裏愁你娶不上媳婦…”
“瞧瞧你這德行,哪家閨女瞧了不害怕一個不小心被揍?”
“既然你們有使不完的的力氣,今兒最重的活,擡石頭、背土石就由你倆幹。”
邱村長解氣的罵了一頓,這貴娃以前看着還像個有出息的。
竟也是個不着調的,他們本就不是邱氏本族,秋水村原本家家戶戶都姓邱,曹家是上一輩外面遷進本村的外來戶。
想想他娘做的事,還不知收斂。
倆人不服氣也沒用,大夥兒都指着他們罵叨,說他倆敗壞興緻,咋能在動工的日子幹架呢。
等會兒祭天時,可得好好跟神仙告告罪,說個軟話,道個歉。
柳如是站人群裏看書妍神情自若,優雅飄然高站磨盤上,差點晃瞎她的雙眼。
想起以前被她欺辱的模樣,不由得讓她嫉妒、不爽。
蘇文的爹也來了,埋着頭盡量降低存在感,今兒他家就來他一個勞動力。
文兒在鎮上,他娘和妹妹怎麽可能來幹這種苦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