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臉男人拿着棍棒眼珠一轉,“敢問這位夫人,你女婿的大名姓甚名誰?可否說來聽聽?”
“這…”
江子舒的娘看了眼江子舒略作遲疑,女兒說的也沒錯。
況且女婿中舉的信息,他們也是從他們支派的跟随趙長生的長随那裏,剛剛得到。
收到書信第一時間便給他娘送去消息,他們便先來寺廟還願。
“怎麽?不敢說了?還是你女婿啥也不是,你不過拿出來吓唬吓唬俺們這些老實人的?”
方臉男人作勢舉了舉手中棍子。
“不,我女婿叫趙長生。”
“什麽?趙長生?”男人忽地咧嘴、惡劣的一笑。
“沒聽說過。你…認識嗎?”
再不削、轉頭問身後年輕男子。
“不認識。”這幾人均一臉迷茫。
男人沉思一會兒,他們行事多次,并未聽說過這号人物。
又轉身問了問旁邊看熱鬧的,大夥也一臉迷茫,也并未聽說過這号人物。
隻當她急了,胡亂說個名字,以爲他們就怕了?
“呸!我說這位夫人,你說的這人俺們根本就沒聽說過,他可是做了什麽官?或是經營了啥了不起的生意,或者是哪方大哥?”
“這…他是這次科舉考試剛中的舉人。”
男人盯盯看她幾秒鍾,突然仰天大笑幾聲:“哈哈哈,你以爲你胡亂說個名字,安個職稱,俺就怕了你嗎?”
“趕緊的,把三十兩銀子交出來,還有,俺爹俺們要抱上你的馬車,送到鎮上看郎中。”
江子舒母女一聽,臉色巨變,這夥人個個看着不像好人,要真讓他們上馬車,還不知會發生什麽事?
“還愣着做什麽?把你爺擡上去…”幾人一聽,趕緊上前準備把那老頭擡上馬車。
“這…不妥吧?”有圍觀的人說了一句,“咋?耽誤了俺爹看病你負責任啊?還是說,你要幫她掏這三十兩銀子?”
“這…俺們也不過随便說說,這事還是要你們自個解決…”
方臉男人唇角一勾,“還愣着做什麽?”
這溪水鎮離省城遙遠,信息落後自然不知,況且聽說此次還要入京面聖。
面完聖後、通知才會随着他歸第時間提前幾日傳回。
剛才調戲江子舒的那名男子,再次不壞好意的看了江子舒一眼,像毒蛇般,吓得她冷汗淋漓,連連後退。
“娘,您快想想法子…怎麽辦啊?”
江子舒日日窩家裏頭繡花,何時見過如此做派,這他們若是上了馬車,她的名譽便毀了。
長生哥哥的臉面怎麽辦?他會怎麽看她?還…會不會要她?
江夫人也是被氣的不行,她怕的就是他們這夥人耍潑皮無賴、不是正經人。
看着江子舒那名男子更加放肆大膽了,吓得她躲在江夫人身後顫抖不止…
“哼!欺人太甚,住手!”一聲嬌喝,幾人一愣?
誰這麽膽大包天,敢多管閑事?停下手中正在做的事,随方向看去。
沒想到是一墨發披肩、素衣女子,上下打量她一眼,才發現這女子才是個人間尤物。
尤其是那雙大大的眸子、忽靈靈的,比剛才那女子還要輕盈袅娜、妩媚許多。
“話說現在打劫都是這麽光天化日之下的嘛?”
“什麽?”
“不是說不認識趙長生嗎?我認識。”
“你?…你又是誰?”
書妍摸摸鼻子,大眼睛調皮一眨,
“我?嘿,我是你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