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朱大富謀财害命證據确鑿,但殺人未遂,判處牢刑五年,念在他身體抱恙便在監外執行,罰銀一萬兩。
朱大富老娘一聽頭一仰就暈厥了過去,一萬兩?
她這多年存的銀子都沒有一萬兩,在哪裏去湊?她的銀子斷然是不會拿出來的。
昨兒她還偷摸着問過她兒子身上有沒有藏銀子,他隻顧歪嘴咿咿呀呀的流口水,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樣好像跟她苦大仇深似的。
這下可好了,原來還欠了一屁股債,這還有一大家子累贅要養活…
王夫人從衙門出來,便看到書妍站在路口那裏在等她。
“王夫人,你終于解脫了,真爲你高興。”書妍真心爲她高興,一臉喜意的走上前去。
“你知道啦?謝謝你,書妍姑娘,沒有你也沒有我王筠雪重見光明的這天。”
“王夫人你可别這麽說,是你自個堅強勇敢,書妍沒做什麽,對了,小元寶怎麽樣了?他好些了沒有?”
“嗯,吃了黑靈芝孢的粉,這兩日看起來精神多了,也能吃上幾口熱粥了…”
“那便好,書妍還說下午收了攤去看看他呢,他今日可是一人在家,哎呀,你說你發生這麽大的事怎麽不來找我呢?”
見書妍埋怨她,王夫人眼底有一絲笑意,
“傻姑娘,别瞎操心了,今天我來縣衙老阿婆幫我照顧着呢,多謝你的好意了,你已經幫了我很多,這事我自己能解決。”
話還沒說完呢,尖銳刺耳的喊叫聲又來了,是朱大富老娘醒了。
見王夫人扔下他們走了,氣狠狠的追了上來,搙起袖子準備揍人。
邊跑嘴裏還邊罵叨。
“王筠雪,你這個賤人,你等等,看我不打死你。”
“你還敢跑,以前讓你兩分是老娘心善,把俺兒子害成那副德行,你便想踢了他自己一人潇灑快活?”
“哪有這好的事?早看不慣你這個賤人了,還知道什麽是孝順嗎?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番,還敢把你婆婆男人都敢出府去?”
雖說享受了幾年有錢人家的生活,但粗魯的性子不改。
“這位大嬸子,你說什麽呢?這可是縣衙大門口,可不能紅口白牙張嘴亂說。”
朱大富老娘一看,這雙手叉着腰的女子又是誰,竟敢管她家的閑事?
上下打量她一眼,幹嚎一嗓子,“哪涼快哪呆着去,這是我王家的事情。”
“我管你什麽王家李家,你在這大街上幹嚎,影響到了大家知道嗎?我…閑吵!”
趙書妍掏了掏嗡嗡作響的耳朵,順便擡起腳輕輕一碾,便把地上的碎石子碾成粉末。
朱大富娘吓得眼睛睜的老大。她揉了揉眼睛指定是看錯了。
再次确定了一下地上的粉末,見她把手握的嘎吱嘎吱作響,又擡起腳碾碎了另外一個小石頭…
“…你…,老…娘不和你…說,王筠雪,你來說,今兒不給我個說法,别想遛。”
她也不敢說要打死王筠雪的話了,好像這女子跟她兒媳是熟人。
“有什麽好說的?娘,我再最後尊稱你一聲娘,既然衙門縣老爺已經斷案,咱們就好聚好散,是他朱大富對不起我。”
“難道你還質疑縣老爺不成?”
“你還是趕緊把你兒子接回去照顧好他,還有他那幾口子才是,你們也隻是回到你們以前的生活,有什麽問題嗎?”
朱大富娘氣了個倒仰叉,她開始絕望了,她一把年紀還要伺候誰?口不擇言,一陣亂罵。
“啥?你又提縣老爺,你這個賤人,你說,你是不是跟那縣老爺有一腿,不然他爲啥總向着你?”
書妍冷冷的瞅她幾眼,見對面衙門口蕭揚在朝這邊張望。
便給他擺擺手:“蕭捕頭,這裏有人造謠,說縣老爺的壞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