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妍的思緒被一陣吆喝聲吸引,見攤上也沒啥生意了,抹了兩把手,便走近看了看。
“姑娘,這剛打的野兔拔好的皮,要不要買幾張?”
書妍點點頭道,
“老闆,這兔皮咋賣的?”
“不貴,十二文一張,怎麽樣買幾張回去做做靴子啥的?”
“老闆我拿五張兔皮,你給我算十文錢一張咋樣?”
“這…也成。姑娘,你瞧這天寒地凍的,野兔不好打呢,要不你在多拿點其它的?”
“行,這兔毛不錯,還有這個條貂皮不錯,都給我裝起來吧。”
“诶,诶。”獵戶一臉笑容,沒想到趕在天黑前還遇到小娘子這一個大客戶。
買這些皮毛花了她二百多文呢,今兒賺得銀子去了一半書妍不心疼。
這些兔皮可以給他們一人做一雙靴子了,還有兔毛和貂皮可以用來做圍脖…
添置冬衣棉被這些東西是日常開銷,想想大伯凍爛了的腳趾頭和腳後跟,這銀子絕不能省。
書妍毫不猶豫的掏出銀子給了獵戶老闆,提起東西也準備收攤歸家。
今兒備的吃食材料本就少,很快便賣完了。
書妍放下手中東西準備收攤時,沒想到刀疤子竟然來了。
街上鬧鬧哄哄的,他背後跟着一群看熱鬧的人…
看着眼前鼻青臉腫一臉讨好,脫的光溜溜背上還背着刺條的刀疤哥,書妍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她是想讓他來當衆給個說法,可沒想過要他這般形式的來負荊請罪。
這咋還像個豬頭?她着實有點受寵若驚呢。
“舒顔姑娘,你大人有大量,繞過俺刀疤一回,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讓你這幾日受了委屈。”
刀疤哥一來就跪下來了。
“刀疤哥,你這是何故?書妍不過一屆農婦,可受不起你這大禮。”
趙書妍理了理裙擺,立馬側過身子,面色淡淡的瞅着他…
“不…不,受的起,俺刀疤子算個屁,你别跟俺一般見識…”刀疤哥一臉驚恐,這女人若是不原諒他,何止是他今後不能在這溪水鎮上不能立足的問題?
他一家老小包括那些小妾子女一衆幾十口,可都是命啊。
大家夥見這正仗,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女子爲何讓刀疤子如此忌憚?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街頭惡霸什麽時候怕過他們這種底層老百姓?還如此大張旗鼓的前來負荊請罪?
刀疤哥自認倒黴,本以爲一屆農婦惹了也就惹了,沒想到倒整了一個大麻煩。
昨兒她大鬧了他們的窩點,讓他下不來台他自是不能放過她,便去找了賭坊老闆,求了一番那人才答應幫他想法子約定今早來市集處理了她。
讓她今後都在溪水鎮待不下去。
哪知今天早上他左等右等不見那潘二爺的身影,派出去打聽消息的人也沒回來…
倒等來了那小閻王的暗衛,那暗衛冷漠無情,看着六子和大鼻子男子活生生消失在他眼前,他才知道他刀疤子算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