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就是沒有咯?”刀疤哥眯起眸子。
“再說,你打傷了我的人,你總是要給俺刀疤哥一個交代的。”
“不然這麽多鄉裏鄉親瞧着,豈不是顯得俺刀疤哥很是懦弱?”
趙書妍仍舊沉默不語,刀疤哥咧嘴一笑。
“好了!想必你心裏也有考慮。”
“小的們,今兒就這樣吧!明日咱們繼續再來,先打道回府吧!”
小混混們接收到老大指揮,便若無其事的從她面前經過,大搖大擺地跑到大鼻子男人那裏摸了摸他的鼻息,還有氣兒!
“老大,他怎麽辦?”
刀疤哥皺了皺眉頭,今兒這看熱鬧的人不少,雖說他們有後台還是低調爲妙,不能給上頭帶去麻煩。
“算了,先把他擡回去吧。”
大鼻子男人的結果是怎樣趙書妍不關心,她頭疼的是接下來的日子。
今天她這一反抗,雖有些吓唬的成分在,讓他們今兒知難而退,可治标不治本。
“舒顔姐,咱們明天還來嗎?”
杏花望着遠去的一行人,還沒有從剛才被驚吓的情緒中緩過來,有些呆愣愣的問道。
“來,怎麽不來!”趙書妍冷哼一聲,哼!她是絕不會屈服的。
望着這滿地狼籍,今天的小攤是擺不下去了,倆人收拾好了東西,趙書妍情緒有些低落的回到了荒地窩棚。
晚上,吃完飯上床後翻來覆去睡不着,她做好打算,明天她一人來鎮上,這幾日杏花就留在作坊做變蛋好了。
她深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個理兒,論這群人真要收拾她,她躲在這窩棚遲早也要被他們找到。
她倒無所謂。
可奶奶弟弟大伯還有渣爹,他們都手無寸鐵,還不如她到跟前跟他們周旋對着幹。
第二日趙書妍鬥志昂揚,輕裝上陣去了鎮上,果不其然,早上剛擺好攤這夥人就來了。
刀疤哥倒是沒來,來人先是讨要銀子,今兒特意加了三百兩。
說是大鼻子男人癱了,要她給醫藥費和後半生的養老銀子,無果後,便行起事來。
他們也懼怕趙書妍那一身武功,可他們就是不打人,隻搗亂。
見有人想去吃酒釀就跑去吓唬一番,或者站在附近晃蕩,吓得周圍路人離她小攤遠遠的。
連張嬸都不敢跟她打招呼,她也不想去給她帶去麻煩,并沒有搭理她。
忙活一早上連一個銅版都沒賣着。
接下來幾日,日日如此,早就沒有客人敢上她的鋪子吃東西了。
望着空落落的錢匣子,和空蕩蕩的攤位,還欠了一屁股債,趙書妍心裏恨急了秦玉衍那厮。
她後悔爲什麽要救他,早知他如此小心眼,她又何必上演農夫與蛇的故事?
然後又讓他來害自個。
奶奶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晚上吃飯時見她拿着筷子發呆也不夾菜吃,人似乎也瘦了一圈。
這幾日帶出去的東西都原封不動的帶了回來,心裏焦急起來。
“大丫,是鎮上生意不好嗎?你别急,做生意一開始就是這樣的,有點耐心。”
“沒事,奶,您别擔心,沒啥事兒,書妍心中有數。”
“哼!沒用的死丫頭。知道這世道不好混了吧?一天天的,瞧把你能耐的就知道在家中稱霸王,欺負你老子!”
“是俺的話,俺都懶得把你那牛車上的玩意兒天天的裝卸來裝卸去的。”
“哼!白搭!”
一旁的趙子安嘴裏塞的鼓鼓的,終于難得抓住機會冒出一襲話來,隻不過是用來打擊她的。
趙書妍放下碗筷輕蔑的送過去他一個眼神,“是嗎?你那麽厲害,那你去呗!”
聽這話,趙子安咳咳咳幾聲,炸着個雞窩頭,低下頭隻顧扒拉飯。
“姐,要不俺去幫你!”趙君琦也擔心起她姐來。
“不用了。”
“對了,琦君,姐前幾日給你買的書本記得多翻來看看,這就是對姐最大的安慰了。”
書妍前幾日賣酒釀時,見她攤位附近有人售賣書本的。
價格适中便花了三十文買了幾本書籍,有數字、啓蒙和臨摹方面的字帖,先給他練練。
說道這個趙琦君開心極了,日日拿着書籍愛不釋手。
“曉得了,姐,那書俺都翻完了,今天在練字呢。”
士農工商,想要在這世道混,家裏頭沒有背景是不行的,弟弟以後是要走科舉的,這也是要燒錢的窟窿。
“嗯!”
“丫丫,街上好玩!錘…死你…嘿!俺去…咿呀…你…個爛叉!”
趙書妍無語問蒼天,老天這一點都不好玩,爲何要給她安排個這個身份?
糟心的古代奮鬥史,她何時才能大翻身?安慰了奶奶幾句,便到了窩棚躺下。
躺在床上就冷靜了,思考一番,這樣下去不行,無論如何,她得去找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