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真是不好意思,叫你久等了,酒樓馬上要開業了,事務繁多,望你莫要見怪才是。”
“哪裏,周掌櫃不必客氣,我姓趙,周掌櫃你叫我書妍就好。”
“原是舒顔姑娘,失敬。”
“舒顔姑娘,在下就不賣關子了,你這道辣炒螺絲的方子能否賣與酒樓?”
趙書妍心中已有了猜想,果真,隻是她每次來賣吃啥,咋都看上了她的菜方子了呢?
仔細一想,到也不是每個酒樓都看得上她的那些個菜方子,那春風樓那麽大的酒樓還不把她趕了出來。
千裏馬還需要伯樂不是?
“周掌櫃,自是可以的。”
這辣炒田螺雖說味道好,她做起來可費勁了,光剪螺尾不說,大冬天還要跑到泥潭裏去摸索,還不如賣了方子,一舉兩得。而且經過上次的經驗教訓,她也知道這一旦知道田螺能吃,到那泥潭裏摸螺絲的人就多了,她再賣也賣不上價格了。
“舒顔姑娘,這方子賣予了酒樓你就不可以再到集市上就零售了,也不能把方子外傳,你可明白?”
周掌櫃小心翼翼的跟她提及了一些賣方子牽扯到的事項。
“周掌櫃,你就放心吧,大家都是生意人,這些個道理我還是懂得。”
周掌櫃贊賞的點了點頭,看着她又道,
“辣炒螺絲這道菜确實味道不錯,這樣吧,這道菜方子我就以十八兩的價格購買了,你看是否合适?”
趙書妍低頭略做思腹,心中有了計較,緩緩說道,
“周掌櫃,我這裏還有炸小魚和炸螃蟹也挺好吃的,要不統共你給我二十兩銀子,我把這幾道菜方子都賣給你,如何?”
周掌櫃沒有拒絕,其實油炸小魚和油炸螃蟹雖說好吃,廚房會做廚的師傅一瞅一嘗,應該都能摸索出做法,他并未放在考慮之内。
隻不過既然這舒顔姑娘提了出來,他也覺着不虧,便同意了下來。
倆人一手交錢一手交方子,趙書妍點銀子的時候,周掌櫃看菜方子,同之前的劉掌櫃一樣的感受,這小婦人字迹不錯,清秀雅緻。
而他更讓他慶幸的是幸好她提出來要把炸小魚和炸螃蟹的方子賣與他,他也同意了。
沒想到簡簡單單的兩道菜,處理起來有如此多的技巧,還有螃蟹肚子裏那些個東西竟然不能吃。
看過後周掌櫃滿意的點點頭,拿起了毛筆在菜方子下方寫上了之前所說的那些注意條款,寫完後趙書妍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說起來真是緣分,這原來的歡喜閣,我也曾到這裏賣過菜方子呢,本以爲會一直合作下去,哪隻竟突生了變故。”
趙書妍簽完名字,很是感慨一番,不自覺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周掌櫃一聽,眼睛一亮,道,
“莫非姑娘是趙家村人事?難道你是之前劉掌櫃提及的那位姑娘?”
“呀,你認識劉掌櫃啊?我原本确實是趙家村人氏,難道他跟您提及過我?”
“算是熟人,之前歡喜閣易主,來跟我交涉的便是劉掌櫃。我兩一見如故,作爲同行他跟我提及了一些你賣的菜方子的事迹,我還想着能結交一二呢,哪知竟這般湊巧。”
趙書妍很吃驚,不成想這劉掌櫃跟周掌櫃還是深交。
“原來如此。”
兩人互相恭維一番,但經過這一事,趙書妍心裏又有了一層擔憂,這她賣菜方子的事她還不想讓太多知道,這次這個周掌櫃是個好人,那下次萬一有哪些不懷好意的人起了歹心思,豈不是給她招來麻煩嗎?
趙書妍想了又想道,
“周掌櫃,書妍暫時還不想讓别人知道是我賣菜方子給酒樓,你看能不能這樣,我下次如果研究出新的菜方子還是先來你們酒樓,你能不能不要把是我賣給你們菜方子的消息傳出去?”
周掌櫃沒想到她竟然考慮的這般周全,是他的疏忽,又想到新的菜方子便欣然同意了。
兩人商量好了菜方子買賣事項,周掌櫃送了趙書妍下樓。
趙書妍見這雅風閣這裝修一新,還沒開業,便順帶說了幾句恭維慶賀的話語,周掌櫃很是開心,一路把她送到了大門外。
告别了周掌櫃,趙書妍心情不錯,臉上喜滋滋的,今天又賣了二十一兩多的銀子,家裏建房也馬馬虎虎能成了,她還有變蛋,到時候說不一定又能賺一筆呢。
趙二狗上次被趙書妍踢了一腳,磕在石頭上瘸了一條腿。
他這段時間比較倒黴,手頭上沒了銀子不說,沒了來錢的路子,腿還瘸了。之前他在村裏找了村醫李郎中,李郎中說他腿骨斷裂,要接骨,建議他來鎮上來治。
可他沒有銀子,逼迫李郎中給他開藥,李郎中實在無法,本着醫者父母心的心理給他開了一些活血化瘀,促進骨頭生長的藥物,治理了一段時間,确實有了好轉。
哪知他兩口子把好心當做驢肝肺,罵人家李郎中貪了他藥錢,不肯付藥錢不說,還誣賴起李郎中謀财害命。
李郎中當然不幹了,惹不起躲得起他,去了嫁出去的女兒家就不回來。
沒了藥物趙二狗這腿子疼的厲害,他實在忍不了了,逼迫他婆娘回娘家借了五百文來了鎮上治腿。
這不他剛到寶芝堂去換了藥出來,醫師說他小腿腿骨斷裂了,受傷處已經發了黑,發臭,不僅要接骨,還要吃藥。
他問了一下光接個骨要十五兩銀子,這還不算藥錢,千求萬求人家才給他開了兩濟陣痛的藥出來。
他心裏正心焦着呢,怎麽去搞銀子,沒想到走到了這雅風閣竟然看到了趙書妍。
這女人似乎又好看了不少,看的他眼睛都值了,不看到她還好,一看到她就想起來自己的腿因何受傷,讓他憤恨不已。
這個小賤人,是一個人來的,她咋從這酒樓裏出來?還被那個老男人客氣的送了出來?
有了之前趙書妍賣筍幹的經驗,他不難猜想,趙書妍爲何從這酒樓出來。這個死丫頭一定又想到了啥賺錢的路子,說不定已經賺的盆滿饽滿了,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