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筍幹也不是他們想賣就能賣的,關鍵還是要掌握好處理的法子才能賣錢,隻要能把這個秘密守住,便不困難。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早已有人盯上她了。
到了楠竹林,趙書妍發現地上偶爾有一兩個冬筍被什麽東西掰過一般。
趙書妍想起之前的那頭野豬,便就沒去在意了。
辛苦挖了一上午,整個天色變得陰沉沉的,呼呼地刮起了北風,挖好筍她便急匆匆的下了山。
其實最近她一直在想,光這樣挖筍賣也不行,她想着明年開春在地裏頭種些稻谷,麥子,玉米什麽的,到時就不必買糧食了,多餘的還可以賣掉,就多一比進項。
也不知道這個時代都有些啥種子,到時候她還是要去鎮上種子鋪去轉悠轉悠。
一路思考,下了楠竹林,一陣兇惡的咒罵聲突然從河對面傳了過來。
“錘死你,哎喲我滴媽耶别打了!”
“錘死你個爛叉,啊,求求你了别打了!”
“吃,*好不好吃,嘿嘿嘿!”
嗯?
誰在打架?
趙書妍趕緊往河對面仔細地瞅了一瞅,咦,一個花姑娘!
好眼熟的花姑娘!
哎!是大伯!
大伯這打人技術又升級了!
冷不丁地一聽還真是吓人一大跳!
趙書妍走進一看,大伯今天倒是沒有光着腚了,隻是這身裝扮更是一言難盡。
有時候她真的懷疑三嬸子的眼光,什麽叫爹和大伯都穿着新衣哩!
這樣也叫穿着新衣,她到不介意送她兩套。
隻見他身着一身淡白色的碎花長衣長褲,仍然是胳膊腿子有些短。
衣服褲子裏裹的是一層又一層,像顆爆米花似的炸開來。
頭發照常挽個丸子頭,不知在哪摘了一支臘梅花,插在丸子上走起路來晃悠悠,還不妥妥一個花姑娘。
還是一個面長着長胡子、屁股有些大的花姑娘。
見趙書妍走進,大伯嘿嘿一笑。
“丫丫,做啥去了?吃飯了沒?我撿了一隻豬蹄子要不要吃?”
說罷便把手裏的泥巴蛋子遞到趙書妍手上。
趙書妍雙手接過,道,
“大伯,你不要走遠了,這上山可是有野豬哩!”
大伯一聽似乎也怕了,就準備轉身延着河邊往下方玩耍去了。
可這一轉身,趙書妍額間頓時三條黑線。
碎花布褲子裆部竟然開着叉!
...
目送大伯遠去,她也不知爲何或從什麽時候起竟一點都不怕大伯了,反而覺得他很親切。
趙書妍回到了家,吃飯時和奶聊了起來。
“奶,咱家的地在哪裏?”
“啥時候帶我去瞅一下,我打算明年開春買些種子回來,種些糧食哩。”
奶聽後有些欲言又止,道
“咱家的地目前就門頭上這點園地能自己種。”
“本來有四畝水田,兩畝山地,咋家沒有勞動力,奶年紀大了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奶就讓你三叔種着了。”
“哦,那他們一年給多少糧食呢?”
趙書妍平靜地問道。
“具體也沒定章法,你三叔有時來送一點玉米面,其他就沒有了!”
...
下午時分,天稀稀拉拉的下起了雪粒子兒。
趙書妍把筍頭處理好,裝到了篩子裏晾起。
她從下午起腦袋裏頭就一直在回旋着一個想法,要把田地給要回來。
這個三叔也真是心黑,四畝水田能産一千多斤稻谷了,還不說那兩畝山地。
一粒米都舍不得給自己的娘吃,淨給奶整點玉米面糊弄着,還是一點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