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遙爲什麽和馬家有什麽仇什麽怨的,顧弈辰已經不在意了,隻要傷她的人,他定百倍千倍的讨回來,無論是非對錯。
“她身上的傷?”
艾倫拿出個小本本,遞給了顧弈辰:“裏面都是動手的保安的名字,小姐身上的傷,都是保安棍子打的,至于額頭上的傷,是蘇安趁着小姐被打趴下的時候,拿水杯砸的。”
被打趴下……拿水杯砸……
夜星遙身上的傷,或深或淺,或多或少,顧弈辰都記得一清二楚,此時此刻,聽到艾倫繪聲繪色的詳細彙報着夜星遙被打的過程,她身上的淤青,再次和手中的筆記本重疊在了一起。
被顧弈辰壓抑着許久的盛怒,毫不隐藏的在此時全部迸發了出來。
他很想殺人……
…………
此時,在馬家的别墅中。
蘇母氣哄哄的坐在沙發上,憋得一口氣無處發洩:“親家,你是沒看見那個男人在警察局裏有多嚣張,我上去和他理論,他差點把我手腕都捏碎了,到現在還疼的要命。”
“蘇伯母,那男人就當着你的面,把夜星遙給帶走了?”馬曉琳記恨着夜星遙打她的那兩巴掌,恨不得利用這件事,好好的教訓教訓她,現在,一聽到夜星遙被帶走了,馬曉琳就十分不滿的看向馬騰,說道:“爸,你到底給副局打電話了沒有,怎麽能讓人把夜星遙給帶走啊?”
馬騰還沒說話,蘇母一拍大腿,又接了話茬:“别說打電話了,我都報了馬家的名字,連韓家都扯了出來,可人家壓根就不睬你們……要我說啊,找點關系把那男人給查出來,把他和夜星遙一起攆滾蛋……對了,還有孫晴晴,都是因爲她,曉琳才受了那麽大的委屈。”
馬騰被吵的一個頭兩個大,不悅的瞥了一眼蘇母,眼底透出一絲厭惡。
若不是女兒喜歡蘇安,就這樣一個潑婦,時不時的拿着他馬家當令箭,狐假虎威的,他早就讓傭人把她給打出去了,還能留她在這揚武揚威?
就在此時,别墅的外面,突然傳來幾聲巨響,像是緊急刹車的時候,車輪摩擦地面碰撞出來的刮破耳膜的聲音。
馬家的别墅獨門獨院,都那麽晚了,誰搞出那麽大的動靜?
馬騰剛想吩咐傭人出去看看,下一秒,便有一個保安,連滾帶爬的從院子裏跌了進來。
“馬總,出事了,出事了……”
那保安話還沒說完,他的身後便沖進來一群黑衣保镖,以軍隊般訓練有素的姿态,将整個客廳牢牢的包圍了起來。
然後,院落之外的一輛邁巴特車門被打開,顧弈辰在身邊兩個保镖的簇擁之下,款款而來。
一身黑色的高領毛衣搭配藏藍色的風衣,幹淨整潔,卓爾不凡,明明舉手投足之間,與生俱來的都是濃濃的矜貴氣息,但偏偏随着他一步一步的靠近,竟然讓人萌生一種泰山壓頂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