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佳撇嘴一笑,心想:看吧,盛家壓根就不打算給你撐場面,自說自話的小痞子,還在這裝大爺?!
夜佳彤一直以來都扮演着善解人意的乖寶寶的角色,這回,竟楚楚可憐的掩着唇角,淚眼婆娑了起來:“尹先生,姐姐是我們夜家的大小姐,是爸爸的手中寶,更是我敬愛的親姐妹,您怎麽可以用錢、用利益來衡量她?”
“再說了,姐姐在夜家,從小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您現在讓她脫離夜家,跟您離開,我真怕她過不慣這種貧苦的生活。”
這話,說的頗有心計。
一來把自己的善良柔軟表現的淋漓盡緻,二來把夜星遙編排成了一個隻會享受花錢,嫌貧愛富的拜金小姐。
頓了頓,夜佳彤楚楚可憐的看着夜星遙,問道:“姐姐,你真要徹底和夜家決裂,要跟尹先生走嗎?如果你願意回來,我一定會勸奶奶,會勸爸爸原諒你之前的過錯,既往不咎,咱們一家人,和和氣氣的過日子……可是如果你真下定決心要和尹先生走了……”
說着,夜佳彤捂着嘴,嘤嘤嘤的哭了起來。
夜星遙看着她堪比奧斯卡影後般的演技,嘴角揚起了一抹譏諷的冷笑。
如果她願意回到夜家,夜佳彤就是既往不咎的最大功臣,那作爲姐姐的她,更是要替夜佳彤擔起了下藥的醜聞;如果她要和顧弈辰走,那便表示,從今以後,她和夜家,再無瓜葛。
無論她選擇哪一種方式,對夜佳彤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
若按照以前的性子脾氣,夜星遙絕壁會撕開她僞善的嘴臉,但此時此刻,她卻隻是冷冷的,靜靜的,看着夜佳彤,看着夜宏,看着夜老太太,看着他們對自己那種苦大仇深,尖酸刻薄的嘴臉,她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放松和釋懷,那是一種終于下定決心,要解脫了釋懷。
“從十五歲初中畢業,我就開始在外打工,除了學費之外,我沒有再用過夜家一分錢……哦,對了,還有翔翔的醫療費,每月1500,是苗佳賞的,好像就沒有其他額外的開支了。”夜星遙平淡的開口,表情十分寡淡,好像隻是在和對方心平氣和的談着一樁不大不小的買賣。
她琢磨了一下,繼續道:“至于其他的,我也算不清楚,你們回去之後,可以詳細的列上一個表格,房租費,夥食費,衣食住行,我用了夜家多少錢,全都算清,我會一筆不差的還回去。”
她扭頭看了一眼顧弈辰,認認真真的說:“這筆錢先從你這預支可以嗎?我以後慢慢還。”
“你個小畜生!”夜老太太舉起拐杖又要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