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柄劍,劍身乃烙印着太陽火的紋路,不時閃爍着太陽星的形狀,劍柄呈現琉璃的金『色』,揮舞之間,一片又一片金『色』的落葉滑落,絢麗到了極點。
古羅道人的氣息,節節拔高,他握住光耀劍,整個人似乎都得到了升華。
這就是法器的強大!
隻有掌握這柄劍,他才有資格拖住夏侯成。
他甚至不敢說對峙。因爲深刻的明白,這家夥有多麽妖孽,身上的心法,更是恐怖絕倫,多少強者當初也在窺伺夏侯成的心法。
“我拖住九星,道修長老,武威長老,你們兩人,拖住如花城主。”
“葉生長老,你拖住那位魔公子。其餘的人,速速将其他人斬殺。”
古羅道人安排道。
這是最好的安排,哪怕加上夏侯成,頂多擋住了一個古羅長老。
他雖然不是夏侯成的對手,可憑借着光耀劍。拖住夏侯成一時半會,也不是問題。
而在這段期間内,剩餘之人,便能輕易的将剩下的元嬰期強者斬殺。
而後,他們的優勢會越來越大。
縱使是夏侯成。也無法翻盤。
“怎麽辦?”穹賢宗主目光駭然,雖然出現了意外,可他們這邊的勝算,依然太小了。
“我隻能擋住一位元嬰期二重的修士。”
“我也是。”
他們隻能和天辰大陸上的人對峙,因爲延家剩餘幾位,全都是元嬰期五重的強者。
“頂多,再拖住一個。”
鍛天宗主咬咬牙。
“白翁道人,你們真要背叛我們天辰大陸嗎?”
“抱歉了,形勢所迫。”白翁道人低頭道。
衆人都有了對手,可那一方,還多出羅刹宗主、長須道人,以及一位青玄長老。
這三人,一旦加入,恐怕會令狀況頃刻間颠倒。
夏侯成縱使減輕了壓力,但也無濟于事。
“這怎麽辦?”
“這裏。還是東虛宗的宗門,誰知道還會有什麽陣法。”陸铮、何祟以及張宏麗等人,一個個面『色』焦急。
“黑鴉、沈千海,你們東虛宗,真要背叛天辰大陸嗎?”
沈千海淡漠道:“這是宗主的決定,并非我等能夠改變,諸位,你們最好不要出手,我盡量保住你們。”
“哼!”
幾人冷笑一聲。
天空,一片轟鳴,夏侯成和古羅道人,已經飛至高空,不然以他們兩人的實力,在這東虛宗動手,恐怕沒幾人能夠活下來。
他們各自分割了戰場,一時間,恐怖的能量『潮』汐完全爆發。
“長須長老,看來我們要快快出手了。”
“正是如此,我們直接将那穹賢宗主圍攻緻死,再去其他地方。”
長須道人點頭。
三人正要有所動作,卻見一道人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三個人,以我的實力正好。”楚毅笑眯眯的看着三人。
羅刹宗主怒極反笑:“怎麽,你要挑戰這我們三人?”
楚毅『摸』了『摸』下巴,很認真的道:“不是挑戰,而是斬殺!”
“哈哈哈!”
“我這一輩子,還從沒有人敢這麽和我說話,一個種道之境而已。”
楚毅并沒有理會,他目光一亮,氣沉丹田,而後大聲說道:“諸位,我幫你們拿下這三人,其餘的,就靠你們自己了。”
浩浩『蕩』『蕩』的聲音傳遞整個東虛宗,令所有人臉『色』大變。
“小魔王要挑戰三位元嬰期?這怎麽可能?”
“他這是瘋了嗎?”
陸铮等人木然。隻覺得天旋地轉。
哪怕是延行道,也是愣住,進而嗤笑一聲。
這是今年天辰大陸流行的笑話嗎?
“你們不信嗎?”
楚毅笑道,隻是還不及對方回答,他便是一腳猛的踏踩虛空。
“南陽離宗數萬弟子的『性』命。我便先拿一部分利息。”
他正氣淩然,聲音如雷,瞬間炸響。
“何苦呢,九星道友,你完全可以帶着你的徒弟離開。”
“是嗎?”夏侯成怪笑一聲。
那古羅道人突然雙眼一凝。光耀劍的防禦,差點被擊潰。
卻見随着楚毅的一跺腳,整個東虛宗,泛起了一層又一層漣漪。
一塊塊巨大的埋藏在地下的山石,沖天而起,一共三十六道石柱,每一道,都超過百丈。
“這是陣法?”
“不對,是結界,什麽時候埋藏在我東虛宗?”
羅刹宗主愕然。
“三位。我們換個戰場,慢慢聊天。”
三十六道石柱發光,一道道神秘的仙文落下,旋即,楚毅四人便瞬間消失在了這裏。
“大挪移!”
古羅道人低呼一聲,不過卻是勉強鎮定下來。
“我沒想到,你們事先做好了準備,可單單憑借着他一人,根本不是三位元嬰期的對手。”
黃沙漫漫,太陰星似乎都變得很遙遠。這裏仿佛是宇宙的盡頭一般,星光黯淡。
這顆星球上,更是荒蕪一片。
楚毅爲了防止将天辰大陸大肆破壞,所以當年便先布置了一個大挪移陣法,隻是如今,剛好用上。
因爲要斬殺這三人,一定需要動用全力,而如此一來,必定會被衆人發現他真實的身份。
還不如挪移到這荒蕪之地,就是連神念、靈寶通,都無法和這裏聯系。
“大挪移!”長須長老面『色』一沉,“小子,你将我等挪移到此處,可這裏,卻沒有任何的其他生命。你難道想靠自己,就斬殺我們三人?”
“這對付一個種道之境,讓我們三個元嬰出手,還真是丢人啊。”
青玄長老淡淡說道。
“哦?是嗎?”楚毅目光澄澈,他站在虛空之中,宛如他才是強者。
這種氣息,令羅刹三人很不舒服。
“你們覺得,這天辰大陸上,爲何會突然出現一個如我這樣天才的人物?”楚毅笑道。
“哼,胡言『亂』語,什麽天才,終究要死,不要多說了,直接斬殺他,啓動結界。再度傳送回去。”
羅刹宗主擡起一手,他隻需要輕輕發力,就能将楚毅斬殺。
隻是楚毅眼中帶笑。
“羅刹宗主,一千年前,你被我一腳踹入到火山之中。全身赤『裸』的逃走,不會就這麽忘記了吧。”
“青玄長老,你在元嬰期的時候,和我搶奪一塊寶物,被我直接拍入地下,你也不會忘記吧。”
“還有長須道人,我當年,在你們延家堵門,令你們延家老祖向一位乞丐道歉,你應該還記得吧。”
随着楚毅輕輕出聲。羅刹宗主、青玄長老,已經長須道人,臉『色』已經沉到了低谷。
甚至,有一絲絲恐懼,彌漫到他們臉上。
天空蕭瑟。
遠處。龍卷風卷起漫天塵土,無數砂石倒懸而上,嗚嗚作響,就仿佛這三人的心情一般。
“你,到底是誰!”羅刹宗主隻覺得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一塊石頭卡住,醞釀了許久,這才出聲。
“那一戰,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幾乎有些歇斯底裏。
“不可能!”
“那人,早就死了!”長須道人兩眼無神,就這樣喃喃出聲。
“死?”
楚毅笑了笑。
他的容貌,緩緩變化,一張極其英俊的臉,出現在衆人面前。
可是此刻,這三人,根本無暇去欣賞,反而齊齊倒抽冷氣,身體像是被泡在千年寒冰之中,顫抖不已,就連血『液』都被冰住了。
風,潇潇而去。
仿若天空完全黯淡了下來,他們眼中,除了這道身影,再無他物。
“天都沒死,我爲何會死?”
“天生我當生,天滅我尚存。”
楚毅冷然。
他的話,令這三位元嬰期大能齊齊打了個寒顫。
有些人帶來的恐懼,是刻在靈魂裏的。
“閻!羅!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