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這個女人,蠻不講道理的。”姜魚裝模作樣的搖了搖頭,“虧我還滿心滿眼都是你,而你隻對我冷淡無比。”
“害,竟然還押韻住了。”今暮知忍不住笑起來,“我馬上都要走了,你還占我便宜,你說你良心上過得去嗎?”
姜魚一本正經地反駁道:“我哪是占你便宜,我隻是爲了讓你記住我,記住我這個大洋彼岸的爸爸。”
今暮知:“……”
怎麽說呢,說強還是姜魚最強。
兩個人正說着,忽然間,今暮知面前擋住了一個人。
這人也不是别人,就是那個老熟人,陸子年。
……
大洋彼岸那邊是有時差的,總有一方會因爲時差,或黑或白。這就像做人一樣,總有好人和壞人,也總有幸運的人和不幸的人。
老話常說,幸與不幸都有盡頭。但往往有人能倒黴一輩子,明明什麽都沒有做錯,卻會被千夫所指。
但有的人運氣卻可以好到他不需要費力去做什麽,可以得到一切他想要的東西。
如果這兩種人遇到,倒黴的人總會産生一種情緒,如果要用準确的詞來概括這個情緒。
那麽這個情緒,叫羨慕。
新的一年,今暮知依舊順風順水,她又一次在所有她愛的也愛她的人的期待中,拿到了她想要的東西,馬上她就可以去普利滋大學進修了。
同樣的,新年之際,江融逃離了那個家,她換了手機卡,從此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
這事兒後來被江母傳播得沸沸揚揚,她還是不敢相信江融得了病,她隻以爲是江融不想給她養老所編出來的理由。
所以她就去鬧,就去折騰,不知道煩了江融多少同學後,江母也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江母去哪裏了,大家還能猜一猜,而江融去哪裏了,那是毫無頭緒。
換句話來說,江融去哪裏了,隻有她自己知道。
大洋彼岸,江融就讀的大學附近有很多花店,她在其中一家花店裏工作了很久。
她像逃一樣離開了國内,直接奔着另一個她曾經害怕但又生活了很多年的城市。
那個城市,就是普利滋大學所在的地方。
這家花店是華人開的,員工都是病患和殘疾人,以前學生時期江融總來,她那個時候很可憐他們,現在隻想,真正可憐的,是她自己。
看到她出現在這個花店,容嬸兒心裏難過得要死,她沒了一條胳膊不能寫字,還是學生時候的江融就經常幫她做表格記賬單,她那個時候就覺得江融一定未來可期,沒想到,她竟然來了這裏。
江融回來的時候,她看得出來她紅着眼眶虛弱的要死,江融應該很需要一個抱抱,可是容嬸兒想抱着她安慰一下再問問發生什麽了的時候,她一下子把她推開。
“嬸兒,我生病了,你别靠近我。”
她戴着口罩,但是容嬸兒知道她在笑,她努力微笑給她看。
容嬸兒什麽也顧不得了,一下子撲過去抱緊她,“傻姑娘,發生了什麽你都可以和我說,我無兒無女無牽無挂的,還怕你有什麽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