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我們報案的情況,警方也特意查詢了一下,發現這個匿名舉報信的人不在國内,都做到這一步了,應該早就考慮到我們會報案。”
曹巍搖了搖頭,“看樣子這是故意準備好來針對今小姐的,如果發件地址在國内,還能再查一查看看是不是其他參賽選手,如果在國外,真是早有準備了。”
警方都告訴他們這事兒十有八九是诽謗了,所以現在大家要做的,就是今暮知拿出來一個服衆的成績,重新考一次,向衆人證明她的一等獎當之無愧。
許歲宴看向從洗手間走出來的她,那一眼的情緒太過複雜,她看不懂。
施加傷害的人沒有受到任何懲罰,被害者要努力證明自己,這件事,真可悲。
他轉頭,罕見語氣變得強硬,“這個一等獎還會是她的,有能力拿一等獎的人,不論發生什麽情況,都永遠有能力拿一等獎。”
許歲宴的那段話,今暮知記了很久很久,後來她把這句話,告訴了她的學生。
這一場對她完全不公平的考試,很多人看着她,像是在監視她。
今暮知心裏很不舒服,可是,她知道許歲宴也一直坐在外面,他知道這對她來說不公平,所以他陪着她一起。
新拿到的題目依舊很難,她仔細思考了很久,一直沒有急着下筆。她喜歡一口氣寫到結束,中途有任何停頓,都會對她造成影響。
大概看了十幾分鍾,今暮知開始作答了。
她的考場是個雜物間,可能是臨時清理了一下,給她當做了考場,因爲裏面并沒有暖氣,她又一直坐着,所以沒多久就覺得很冷很不舒服了。
北方人的冬天離開了暖氣,那就意味着距離冰雕不久了,寫了一個小時左右,今暮知就覺得手凍得很疼。
不過她寫得很認真,這事兒也影響不到她,大概又寫了兩個小時,今暮知實在肚子疼得不行,她咬着下唇感覺還能忍一忍。
以前南方人都羨慕北方人,覺得他們敢在冬天裏吃雪糕,但是當北方人沒了暖氣,瞬間啥也不是,一個冬天就能凍死人了。
今暮知寫到最後忍不住兩隻手縮在一起捂熱了一會兒,才繼續寫,她寫得太認真,沒聽到外面的聲音。
許歲宴很早之前就在問曹巍,“爲什麽這個房間沒有暖氣?現在是冬天,沒有暖氣坐很久會很冷的。”
今暮知身體素質也不太好,之前還流鼻血流得止不住,再往這裏凍一會兒,凍到發燒都不是不可能。
“咱們這些在外面的,不也照樣沒暖氣?忍一忍就過去了,反正穿那麽厚呢。”
曹巍沒說話,說話的是那個中年領導,他握着一個水杯,裏面的水冒出熱氣。
“要不我們拖個電暖進去吧,”曹巍這人比較務實,首先想的就是解決辦法,“這天氣确實夠冷,我一男的站這裏站一會兒都冷,别說女孩子了。”
“我們那會兒考試的時候哪有這個條件,大家都看着,别打擾人家今小姐答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