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鸾忍不住掙紮起來,她臉色通紅,嬌态萬千地斥道:“你!你放開我!”
李昂溫柔地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才放開她,然後坐到床邊,回頭問小鹞道:“小鹞,是不是又在和你家娘子說我的不是了?我知道你護主心切,但也不能圖心裏痛快就不分青紅皂白的亂說一通,這對你家娘子也沒什麽好處。”
說起這,小鹞立即忍不住倒豆子似的說道:“婢子哪有亂說了?我家娘爲了救李大夫,命都不要了,幸虧老天有眼,我家娘子沒傷到内腑,但這舍命相救的情意總不會是假的吧?如今我家娘子身上的箭傷還沒有好,李大夫就往家裏領女人,這對得起我家娘子嗎?”
“小鹞!你胡說什麽!”當着李昂的面,蕭鸾非常難堪,大聲喝斥起小鹞來。
李昂笑道:“蕭娘子不必斥責于她,我剛到上溪村時身無分文,全靠黃四娘支持,我才能買下火井的鹽井,進而做起了精鹽的買賣。正所謂受人點滴之恩,當湧泉相報。黃四娘于我有恩,她千裏迢迢來的隴右,我無論如何也得盡到地主之誼,善加招待,至于我和她之間,實不相瞞,确實早就有些暧昧,不過以前也僅限于一些暧昧而已,哈哈哈哈…….”
“那以後呢?”小鹞追問了一句。
“以後的事,誰知道呢?”李昂攤攤手,非常實在地說道,“我這輩子,不會隻有一個女人,這一點,就連楊男也知道。蕭娘子,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好生休養着吧!”
李昂說完之後,又在蕭鸾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起身便離開。蕭鸾和小鹞你看我,我看你,眼神怪怪的,李昂這樣的人,指望他隻有一個女人,本不太可能。隻是他如今直接的說出這樣的話,還是讓人有些無語。
“娘子,他……..他這也太…….太過分了!”
蕭鸾喃喃地語道:“過分嗎?或許吧。”
***
李昂回到西廂,下人已經将酒菜準備好,一桌子多是李昂獵回來的野味,爐火暖融融的,香氣四溢。
黃四娘剛剛沐浴過,肌膚白裏透紅,水嫩動人,除去厚重的外衣後,繡花邊的羅衣下露出大片雪光,被高高撐起的诃子上,一道深溝若隐若現,讓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她已經不再是剛才那副賭氣的樣子,大概自己想開了,那雙桃花眼顧盼之間,秋波蕩漾,這美麗的寡婦,真真就是一副春藥,那種風情難以用語言來描述。
倆人落坐之後,紅杏在一旁侍酒,她不像小鹞那樣難纏,對她來說,李昂就象天上的星辰,需要仰望着。李昂瞟了她一眼,嘴上笑吟吟的,這丫頭長相不差,而且身材也很有料,李昂從門縫窺視過她和黃四娘洗澡。
“四娘,嘗嘗這鹿肉,我親手射的,我的箭術進步很快呢,哈哈哈…….”李昂熱情地爲黃四娘挾了一塊肉,門外西北風呼呼地吹着,室内暖隔隔的,對着這樣的美味,着實讓人食欲大增。
“你的官升得更快。”黃四娘由衷地感歎了一句,李昂離開益州還不到兩年,如今已是從三品的大官了,着實讓人感慨。“我哥哥如今調到隴右來了,你可要關照着點。”
“四娘,這還用你說嗎?當初要不是你,誰知道我現在會在哪裏?”
黃四娘停下箸,看着李昂,忍不住悠悠歎息起來。
李昂追問道:“四娘,歎什麽氣?怎麽了?”
黃四娘自憐自苦地說道:“你如今是朝廷從三品的大官了,立了那麽多功勞,天下人無不在傳揚你的美名。你高高在上,高不可攀,我這背着惡名的寡婦,今日還能進得了你的大門,實在難能可貴……..”
“四娘!”李昂打斷她道,“四娘不必多想,官再大,咱們也不能忘本不是?四娘與我是貧賤之交,咱們之間的情誼,豈是身份地位所能改變的?來來來,喝酒!能在隴右見到四娘你,才真是難能可貴呢,今日不醉不休!”
黃四娘見他還是當初的模樣,一點也沒有大官的架子,心裏慢慢放松下來,和他連喝了兩杯。
李昂一邊催紅杏斟酒,一邊說道:“四娘,我離開犀浦這麽久,心裏惦念得緊,你快給我說說,華老還好嗎?小妹怎麽樣了?還有村裏的印刷作坊,如今弄得怎麽樣?”
“都好!都好!我來的時候,華小妹知道了,還想跟着來呢?紅杏,快去把小妹做的衣服拿來。”黃四娘吩咐着。
“哎!”紅杏輕快地應了一聲,立即跑去拿來一個包袱打開,從裏面拿出一件衣服來。“郎君,你要不要現在試試,小妹手巧,親自做了兩件衣服,一件是你的,一件是給華秋大哥的。”
黃四娘笑道:“小妹說,隴右苦寒,讓你多添衣服,小妹心好又勤快,這手也巧,沒得說。我本來也想幫你縫一件的,可來前又不知道能不能進得了你的門,要是進不了,縫了也是白縫,再說了,你如今是朝廷的大官了,哪還會看得上我縫的衣服,想想也就算了。”
“四娘啊!既然你有這份心,明天就去市上買布來幫我縫幾件,我都要,哈哈哈哈……”李昂一邊開心的笑着,一邊起身試衣服。
不錯,華小妹的手着實巧,線腳細密平整,衣服也很合身,穿在身上暖暖的。
等李昂從新坐下來,黃四娘回挾了一塊肉給他,接着說道:“托你的福,如今的上溪村,家家都過上了好日子,印刷作坊的生意十分紅火,這一年多來,作坊已經擴建了兩回,每個月各家的分成也多了三四倍,半數的人家已經蓋起了新房,你要是現在回上溪村,恐怕都認不出來了。還有你買下的那塊地,華老也爲你蓋起了一棟大宅院,他呀!宅子蓋好後,逢人就感歎,說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才能時間回去住上一回。”
“哈哈哈…….好!大家都好就好!”聽着黃四娘說上溪村的事,李昂心裏高興,那酒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上溪村就像是他的故鄉,村裏的人,從華老頭開始,對待他是那麽的好,雖然,高裏正在他入籍時撈過他一些錢,但誰還計較那點錢呢?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鬓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唉!我呀,指不定了要到老了才能回去了,說實的,真的很相念上溪村,想念綠波澹蕩的浣花溪,想念村裏的人。還好,四娘你來了,總算是聊解我的思念了,來來來,咱們喝酒!”
李昂是海量,這點酒對他來說隻是小意思。
但黃四娘卻哪裏經得起他如此頻頻勸飲,已有幾分酒意的她,兩頰嫣紅,目光迷離,身體發熱起來
她下意識地扯了扯衣領,胸前那道深溝露将出來,兩座雪峰撐衣欲裂,“我…….我不行了,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黃四娘是快要喝醉了,李昂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黃四娘就是一副春藥,那動人的容顔,妖娆的體态,真不知道把她剝光之後,會是何等的誘人。
李昂莫名地想起了那個雨夜,躲在她家後院的樹上,看到滾到床下的那根濕漉漉的角先生。
他忍不住摟住黃四娘的柳腰,笑道:“四娘,醉了又何妨?大不了睡上一覺就好了。”
黃四娘順勢往他身上靠了靠,瞟了他一眼不說話。李昂不但偷看過她和紅杏洗澡,也向來不避忌什麽,同往火井的時候,同車坐卧,他經常把頭枕在她的腿上,摟着她的腰,親密得緊,隻是這個家夥,總是讓她失望……..
李昂端起酒杯,喂了她一杯酒,黃四娘順從地把酒喝下之後,突然摟住他說道:“李郎,我想要個孩子,我有錢,可我怕一個人老了床前連個侍奉湯藥的人都沒有,我怕……..李郎,我不敢奢求什麽,我隻想要個孩子…….”
李昂嘴裏含着一口酒,差點噴出來,他萬萬沒想到黃四娘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不過回頭想想,也不難理解她的心思。
一個寡婦手上有大把的錢,卻背負着克夫的惡名,把心給了他,卻又自知不可能做他的妻子,因而退而求次,希望有一個孩子,将來老了也好有個依靠。
“四娘……..”一時間李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黃四娘這樣一個妖娆的女人,千裏迢迢跑到隴右來找他,竟是想和他生個孩子。李昂想了想說道,“四娘,你可以找個踏實的男人再嫁…..”
“不!我誰也不嫁!”
黃四娘紅着臉,緊緊摟着他不放,那雙細白如瓷的玉手兒開始在他身上摸索起來,很快摸到了李昂兩腿之間……..
李昂忍不住輕“嘶!”了一聲,渾身血氣翻湧,他一把摟着黃四娘,将她壓在身下,開始撕扯她的衣裳,那诃子被他往下用力一拉,兩隻大白兔頓時彈出來,活崩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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