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讓他意外的是,蕭鸾看着他,竟然看呆了,那動人的眸子跟着他的身影,如癡如醉。
靠!别迷戀哥好不好,哥雖然意志很堅定,但你這樣的絕色佳人,哥還是怕自己經不起考驗啊!
蕭鸾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目光已經引發某人無限的遐思,她望着台上侃侃而談的李昂,心裏在思考李昂這種代理銷售模式。
毫無疑問這是一種聞所未聞的經營模式,細想來,其好處之多,真是讓她驚歎不己。
首先,李昂不用自己花大量人力物力去組建銷售渠道,二來,立即可以從各個代理商手上得到一筆可觀的加盟費;
這不但可以解決起步時資金缺乏的問題,而且還可以把經營的風險分攤出去。
另一方面,又可以通過制定各種規則,把所有的加盟商牢牢控制在手上,迅速形成利益攸關緊密關系,進而迸發出強大的競争力。
一個家族往往要經營數年,甚至數十年,有了大量的錢财積累和人脈關系,才能讓經營的觸角慢慢延伸出去。
而用李昂這種經營模式,根本不受自身的财力和人脈的限制,就可以像滾雪球一樣迅速做大。
隻是這種方式,自己能移植過來嗎?
蕭鸾心知,自己要做的事,是要冒着丢性命的風險的,不可能完全移植李昂的這種模式,但細細思索,卻又有不少可以借鑒之處。
佳人對自己如此癡迷,至少李昂有些感覺,他難免有些自得,他露出了自認爲最迷人的笑容,一邊說,一邊不時回望佳人一眼,他的目光是那樣的溫柔,就在輕撫着佳人的身體…….
“我公司根據各州的人口數量,繁榮程度,劃出了一個代理費的底價。對于同一州府有多名有意參與代理的,将采取競标形式,同等水平下,價高者得。
各州銷售價格方面,由本公司統一定價,代理商不得擅自改價。對于代理商再發展下級代理的,收取的加盟費,按四六分成。本公司四成,代理商六成………”
李昂一邊說,一邊不時對台下的那位麗人放電,楊男看在眼裏,先是鄙視,接着心裏有些不舒服,她去搬了一張椅子,在李昂轉身過去的時候,坐到了蕭鸾身邊。
等李昂轉身回來,準備再次對台下的佳人放電時,突然發現楊男坐在蕭鸾身邊,臉上挂着不懷好意的微笑,向他撇了撇嘴。
李昂噎了一下,好在他該說的也說得差不多了,就讓李鐵嘴上台主持競标。
李鐵嘴拿着一個木錘上台,對着台下的數十商人大聲說道:“加盟的規則大家都清楚,我們的無雙鹽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無雙。加盟我們,就意味着财源滾滾,錯過了這次機會,你必将後悔一生。
今日前來競标的諸位,都是有遠見卓識之人,某就不多說了。今日首先要競拍的是眉州的代理權。眉州富裕,人口衆多,是今日競拍的最好的州府之一,一旦成功拍下,就意味着财源滾滾,财源滾滾啊!!
各位,現在開始首個眉州加盟代理權的競标,競标的加盟底價是六百八十八缗。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一百缗,現在開始競标。”
李鐵嘴極具煽動性地大喊着,台下立即有人舉牌出價。“六百八十八缗,某要了!”
“七百八十八!”
“八百八十八!!”
競拍的場面非常熱烈,叫價聲此起彼伏,最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站起來,高聲說道:“九百八十八!在下黎應平,這眉州的代理權,某倒要看看誰能搶得過黎某。”
“九百八十八!這位黎東家出價九百八十缗,還有沒有人出更高的價錢?有沒有?”李鐵嘴在台上興奮地大喊着,舉着木錘一砸:“九百八十八,一次!”“九百八十八。兩次,還有沒有人願出更高的價錢?”
李鐵嘴高喊了兩回,都沒人再出高價,那位黎東家回望衆人,頗爲得意。
李鐵嘴次大喊道:“三錘一砸,這眉州的代理權就是黎東家的,各位,沒有時間再猶豫了,要出價的趕緊,九百八十八,三……..”
“一千零八十八!”
就李鐵嘴即将砸下第三錘之際,突然有人加價了,這聲音婉轉動聽,李昂聽出,這分明是楊男的聲音,這臭丫頭,到底想幹嘛!
那黎應平循聲望去,見是一個少女在和他争奪眉州的代理權,立即不甘地喊道:“一千一百八十八!”
這下楊男不出聲了,她轉過頭去,微笑地看着旁邊的蕭鸾,輕聲問道:“這位小娘子長得真标緻,啧啧,真是我見猶憐,你閨名叫什麽,可以告訴姐姐嗎?姐姐可喜歡你了。”
楊男那樣子,就差伸手去摸蕭鸾的那粉嫩的臉蛋了。
蕭鸾有些哭笑不得,被女人調戲,她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在她看來,眼前這個陽光明媚的女子,年齡還沒她大,卻自稱姐姐,她便笑道:“妹妹今年貴庚?你該叫姐姐哦。”
這時台上的李鐵嘴大聲喊着:“一千一百八十八,一次。還有沒有人出價?一千一百八十八,兩次………..”
“我今年二十四,快叫姐姐,我可喜歡你了,瞧你這小臉嫩的,讓姐姐摸摸。”楊男笑嘻嘻地說着,頭也不擡地加了一句“一千二百八十八!”
“一千二百八十八!黎東家,您還要不要出價?你要是放棄,這眉州的代理權就是别人的了,一千二百八十八,兩次!”
台下的蕭鸾已經轉開話頭,笑着問道:“妹妹,你真是來競标的嗎?你确定那姓黎的一定會繼續出價?”
“嘻嘻,妹妹不知道眉州位于都江下遊,有水運的便利嗎?”
蕭鸾回頭一想,可不是,眉州不但富庶,而且相比其他諸州在運輸上的優勢最爲明顯,比如益州也可以走水路直達,但是需逆流而上,這在人力方面的投入要多得多。
果然,那邊的黎應平掃了楊男一眼,一咬牙再次喊道:“一千三百八十八!”
這邊蕭鸾立即笑道:“妹妹還敢出價嗎?我估計妹妹這回是不敢了吧?”
蕭鸾不無激将之意,不過楊男根本不在意,她低笑道:“姐姐實話跟你說吧,姐姐隻是拿這個姓黎的來練練手,姐姐真正想要的是劍州、綿州、漢州這三個州的代理權,妹妹可不要跟我争哦。”
楊男提到的三個州,正是蕭鸾屬意的,她不禁暗暗皺眉,這個女子是何來路?這是湊巧還是她已經知道了自己想競拍哪個州?如果不是湊巧,她又是怎麽知道自己想競拍這三個州的代理權的?
一連串的疑問瞬間在蕭鸾心裏浮現,她深深地看了楊男一眼,正要說話,突然李昂從旁邊出來,抓住楊男的手,直接把她拉走,這一幕讓蕭鸾爲之愕然。
“姑奶奶,你這是演的哪出啊?”
李昂把楊男拉到廊檐下,瞪着她,大有一口将她吞下去的架勢。
楊男卻不以爲意,那小巧的嘴唇微微上翹,露出一抹俏皮的微笑來。
“說!你要幹嘛?”李昂惡狠狠地追問。
楊男望着他瞪得跟銅鈴似的眼睛,答道:“咦,你沒瞎呀?我在競标你都沒看出來?”
“行了!行了!臭丫頭,你就算不肯幫我,也别淨來添亂。”
“你認爲我是在添亂是吧?”
楊男臉上的笑容李昂很熟悉,記得第一次野戎城外的酒家見到她,當時那位唐六郎叫她過去時,她臉上挂着的就是這樣的笑容,嬌憨無邪,結果唐六郎……..李昂明智地退開了兩步,盡量和她保持着安全距離。
“嘻嘻……..既然你覺得我不是在幫你,那好,黎應平本來出九百八十八缗就沒人再出價,後來出到一千三百八十八缗,是靠我擡上去的,多出來的四百缗,得算我的。”
李昂有些生氣地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麽胡鬧,萬一黎應平不再出價怎麽辦?你真去做代理商嗎?更重要的是,做人基本的誠信還是要有的,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人家遲早會知道你是我的人,到時人家不得說我作弊?以後這生意還怎麽做下去?”
楊男一下子就不高興了,立即駁斥道:“誰是你的人了?你再說一遍?”
“你!你是我的人!怎麽着?我說錯了嗎?”李昂這回沒有退讓,而且還逼前一步,“你住我這,吃我這,不管你是不是我公司的人,至少人家認爲是。事情傳出去後,别人得出的結論就是這次競拍我在作弊,誠信這東西,不是多幾個錢就能買回來的,你知道嗎?”
“我隻是想幫你把價格擡高一點,你兇什麽兇?!”
面對李昂嚴肅的訓斥,楊男心頭莫名一痛,眼淚不争氣地在眼中打轉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回爲什麽要出去競拍,更不知道爲什麽面對他的訓斥,心會發痛。
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眼淚,随即轉過身去,默默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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