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你說魔界的魔女都是這麽直接的嗎?霸王硬上弓?哥哥可真行,這才出去了一天的功夫,就給我整回來個二嫂?”阿嬰小手放到了黎天頭上,瞪大了眼睛瞅着流白離問道。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大哥是誰?霸王硬上弓,這就是我大哥的風格!等等,不對啊!她說什麽?她把我大哥給睡了?我大哥是被上弓了?我的親舅姥爺的二外甥啊……”
黎天猛拍着腦門,他要讓自己更清醒一些,确定自己耳朵沒問題,不是在做夢。
“咦……,小悠悠,你聽到了嗎?你的阿來哥哥被那個魔女給強了!噗嗤……”
炏兒實在是憋不住了。
“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世态炎涼,道德淪喪啊!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無憂白了頭哇!”
無憂手摸着光頭,一圈又一圈。
就在衆人喧嘩議論時,阿來紅着臉,垂下頭,再不敢去看雪兒。
嘈雜中,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在兩個對視的女人中間凝滞。
良久後,阿來卻聽到了雪兒的笑聲,擡眼偷瞄,驚見雪兒蓮步輕移,款款走向了阿丫。
“糟了!待會這兩個女人要真的打起來,我可該如何是好?”阿來心裏敲起了鼓,咚咚作響。
阿來緊張地一直偷瞄着走過來的雪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咯咯咯,阿丫妹妹,歡迎來到隐穴!你來了就太好了,姐姐我以後就不會再孤單寂寞了,以後我們就一起懲治這個混球!”
雪兒走到阿丫身邊,在阿來驚掉下巴的偷瞄中,牽起了阿丫的手,拉着阿丫邊說邊向隐穴裏面走去。
“我和你好像還沒那麽熟!以後還是叫我白離好了,因爲阿丫那個名字,讓我憶起的隻有痛苦!不過你放心,以後你做大,我做小!雪兒,姐姐!”
阿丫清冷地回應,緊接着,轉頭狠狠地瞪着阿來,“還有你!以後再也不要叫我阿丫!不然有你好看!”
“啊......!哦......!”
阿來撓着腦袋,恍若夢中。
“這?這?這?二嫂好!”
阿嬰這了半天,在流白離經過身邊時,還是問了聲好。
“大嫂真是太好了,簡直就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完美楷模!”
黎天沖雪兒豎起了大拇指。
“咦......,平白便宜了那個混蛋!”炏兒怒視着阿來,滿面的義憤。
“沒天理啊!沒天理!不過和諧萬歲!和諧萬歲!”
無憂依舊摸着腦袋,一圈又一圈。
“額......,那個靜遠啊,走,走,走,我有事要向你請教!”
阿來飛也似的掠到了靜遠身邊,攀起靜遠的肩膀,攬着靜遠急急向着靜遠的宮殿走去。
進了宮殿,阿來癱了似的蹲坐到了案旁。
“呵呵呵......,阿來兄弟,好福氣啊!以後享盡了齊人之福!實在是令靜遠羨慕不已啊!”靜遠走到阿來對面坐下,笑吟吟地說道。
“靜遠你就不要笑話我了!我說事情到了這一步,都是天上砸下來的你信嗎?”阿來苦着臉。
“我信!我當然信了!”靜遠不住地點頭,可那一臉的笑意,證明了打死他,他也不信。
“哈哈哈......,好了,我明白!你就安穩在我這兒躲會清閑吧!我去拿點酒,我們再小酌幾杯!”
靜遠起身,就要往内室走去。
“等等!靜遠,酒就不喝了,我來你這不僅僅是爲了躲清閑,我真的有事要向你請教!”阿來伸手連點,阻住了靜遠。
“噢?請教不敢!阿來兄弟,不妨說來聽聽!”靜遠複坐下,好奇地看着阿來。
“靜遠,既然你盡覽過皇家秘典,那你可曾看到過關于‘皇權極果’的記載?”阿來滿懷希冀地問道。
“皇權極果?是什麽東西?是一種珍貴草木的果實嗎?單聽這名字,好像卻是與我皇極帝國有着莫大的關聯?”本來自信滿滿的靜遠不住地搖着頭,别說他沒看過,他就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阿來不免有些失望,堂堂皇極帝國的太子,都未曾聽聞過,那這皇權極果,可該叫他往何處去尋,不過阿來還是不甘心地回答了靜遠的問題。
“皇權極果!天地八果之一,它對我很重要!我就是爲了它,才來到中州,才來到這皇極帝國的。”
“天地八果?之一?你等等,讓我幫你想想!皇權極果,皇權之極,正常來講,皇權之極莫過于皇宮,皇宮之極莫過于龍椅與玉玺!不過于我皇極帝國而言,這兩樣東西顯然不是最極,于我皇極帝國而言,皇權之極莫過于始皇,妙一女帝,如果......”
“如果什麽?”聽着靜遠分析得頭頭是道,靜遠這一停頓,頓地阿來不禁有些着急。
“如果此果真的存在的話,妙一女帝是自這皇極山中誕生走出,那麽此果必在這皇極山中無疑!而......”
說到此,靜遠又停住了。
“而什麽?靜遠,你說話能不能不要總是大喘氣啊!”這一頓二停的,把阿來吊的可真是難受。
“哎!阿來兄弟,因爲這牽扯到我皇家秘辛,你得容我思考思考怎麽說不是?”靜遠解釋道。
“喔!如果實在是不方便透漏,那你也不要爲難自己!”阿來恍然大悟,雖然尋到皇權極果的心思很迫切,可難爲朋友的事情,阿來辦不來。
“哎!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不方便的了!阿來兄弟你畢竟是我的救命恩人,猶如再生父母,于情于理我都不該對你有所保留了。據秘典所載,妙一女帝誕生在這皇極山中,可我皇甫家始祖從未聽妙一女帝提及過她的父母,甚至是妙一女帝那一身的才學,一身的仙道術法從何而來,始祖也未曾聽聞,所以妙一女帝逝後,始祖曾對後人說起過他的猜想,以他所猜,他認爲妙一女帝乃是天生地長,這片天地就是妙一女帝的父母。”說着,靜遠陷入了神往。
“天生地長?這不可能吧?這應該是你家始祖對女帝盲目的個人崇拜導緻的吧?”如此玄幻離奇的說法,阿來認爲顯然不可信,妙一女帝一生功參造化,被後人過度神話,推上神壇,實屬正常。
“或許吧!不過秘典中确确實實如此記載着。我想說得是,如果之前我的推測是正确的話,那麽這皇極山中,皇權極果最有可能在的地方就是,聖陵之中。”
雖然說得是可能,可靜遠的語氣顯得極爲肯定。
“爲什麽這麽說?”阿來不得不問道。
“因爲關于聖陵的記載,或許正是始祖那般猜想最有力的佐證之一!”
靜遠話風一轉,又回到了猜想之上。
“最有力的佐證?”對那聖陵,阿來更爲好奇起來。
“對!據秘典記載,對于聖陵的選址,是妙一女帝親自選定的,妙一女帝曾對始祖言及過,說那是她誕生的地方。聖陵所處的位置,正是在整個皇極山最高的兩座山峰交彙之處的山腹中,那兩座最高的山峰被妙一女帝命名爲玄源峰,而玄源峰的山腹是天然的中空,所以整個聖陵的建造,并未費耗太多的功夫。”靜遠繼續訴說着。
“這也佐證不了什麽啊?說不定女帝的父母,就是在那隐世的高人眷侶呢?”阿來不解地問道。
“你不知道關于聖陵初探的描述,有此疑問也屬正常。秘典裏面關于聖陵初探的記載是這樣的:玄源峰山腹中空,此山腹中,空氣極稀,溫奇低,水汽瞬成冰霧,無任何人迹;鳥獸不可近,蟻蟲不可欺。山腹内九幽如迷室,冰挂若羅網,誤觸瞬成冰雕,然女帝步入,如同閑庭信步。皇極之極,八指環繞,中指相交之所,此山腹實乃絕佳冰棺葬龍之所......”
“意思就是說那地很冷呗?那萬一女帝,還有女帝的父母都是不畏極寒之人仙也說不準呢?”阿來繼續杠道。
靜遠搖了搖頭,繼續道:“你知道那山腹中爲何那麽冷嗎?秘典原文記載比較繁瑣,我就不再給你背誦了,據說那山腹内空間無限,通過無數個彎彎繞繞的迷室阻隔,山腹最終處是一無盡的寒洋,女帝曾帶領始祖到過那個地方,女帝曾指着那無盡的寒洋予始祖說過,‘這兒,便是我誕生之所!’你說,誰家的孩子有可能是出生在無盡的寒洋之中,就算是隐世的人仙也不大可能吧?隻是那時候始祖在女帝面前,根本就不敢多言!”
“照這麽說,你始祖的猜想還真的是不無道理!”
阿來驚駭地看着靜遠,不住地點頭,從古至今,皇家的秘密永遠是那麽得驚世駭俗,那麽得浩如煙海,看不見,聞不到,即使看得見,聞得到,也永遠摸不着。
“所以我推斷,如果皇權極果真的存在的話,一定與那片古怪的無盡寒洋有關系,也就是女帝誕生的那片寒洋!雖然看起來以上所說的一切,都像是證據,但又都不是證據,這也僅僅是我的猜想罷了!至于能不能幫上你,說實話,我半絲把握都沒有!”
靜遠真誠地看着阿來,說出了最終的言論。
“謝謝你,靜遠!謝謝你告訴我這麽多秘辛!不管怎樣!這聖陵你都得帶我去走上一遭了!”
阿來也同樣真誠地看着靜遠,鄭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