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思間,眼前的流光消逝不見,立身于須彌芥子的陣台之上,眼前被一望無際的郁郁蔥蔥填滿。
“明國岽精城歡迎三位來自星照城的貴客。”
一聲如莺軟語飄入耳中,又滑又膩,阿來朝聲音來源處瞧去,這不經意的一瞧,差點讓阿來鼻血噴濺。
隻見這處須彌芥子室門口迎賓女儀,身上隻裹了一層薄紗,薄紗下亵衣清晰可見,女儀不說長的國色天香,倒也絕對稱得是上上之姿,關鍵是女儀這身衣着,着實讓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見了都會血脈偾張。
阿來在心中驚呼,“這明國之人着裝都是這麽奔放的嗎?還是隻單單是這須彌芥子站如此?”
剛想完,阿來心中便有了明确的推測,不對,不會隻單單是這須彌芥子站如此,因爲在東州傳送之前,東州傳送站那些女儀的裝扮,也基本與東州人習慣性裝束一般無二。
如此想着,阿來心中便異常肯定了,看樣這就是南州的着裝習俗了,還真是讓人吃不消。
女儀臉上挂着職業性的微笑,一直看着阿來,看的阿來都不敢再與之有一絲目光上的對視,隻得把眼睛移向别處,同時在心中暗道,“這女儀皮膚真的是好,粉嫩粉嫩的,如波含水。”
看着室外滿目的郁郁蔥蔥,阿來有些不确定地問道:“這就是岽精城?”
“沒錯,公子,再次歡迎您來到岽精城中。”
女儀聲音一如的滑膩,臉上笑容一直挂着,目不轉睛的盯着阿來,直盯得阿來渾身不自在起來。
阿來忽然心有所覺,拿了一塊仙晶交到了女儀手上,女儀笑容更盛,更深的一福,甜膩的說道:“多謝公子打賞!”
阿來擺了擺手,開口回道:“不客氣,有勞了!”
說完,當先一步跨到了室外。
西帥吊在阿來右面,驢臉伸到了阿來臉前,呲着牙叫道:“小子,别說本大人瞧不起你,真是個沒出息的小子,見着美女你就掏仙晶啊?仙晶不花錢啊?想我們三個的傳送費一人才一個仙晶,你掏的時候臉拉得和我的臉似的,怎麽見着了美女,掏的這麽痛快!真沒出息!”
阿來斜了斜眼,看白癡一樣看了一眼西帥,“真是頭笨驢,你沒見她一直盯着我笑嗎?”
“合着盯着你笑你就給仙晶啊?那本大人也一直盯着你笑,怎麽也沒見你給本大人我啊?”西帥這次是打驢心裏開始鄙視阿來了。
“哎,說你是頭笨驢你還别不信,這都看不出來,這叫入鄉随俗,我斷定這就是這兒的規矩,不信你往别的須彌芥子室去瞧。”阿來笃定的說道。
西帥當然不會信阿來的鬼話,轉着驢臉瞧向别的須彌芥子室,卻驚然發現,每處從須彌芥子室中走出來的人,幾乎都是掏了一塊仙晶,打賞給了各室的女儀,這讓西帥的驢眼直接瞪圓了。
“乖乖,還真讓你小子蒙對了,不然本大人這次真要掉價丢人了,本大人可從未那麽摳過。”
說完,西帥自顧的跑到了前面去了,驢臉沒再轉回來,也不知道有沒有紅。
“歐—啊啊,漂亮啊!有點當年古神之城的意思,可比那東州星照城強多了,這才是本大人喜歡的城池樣子,不過比古神之城差了還不是一星半點。”
随着西帥的驢嚎,阿來舉目去瞧,眼前一片猶如綠色的汪洋,各種人類的建築,亭台樓閣、軒榭廊舫,與那壯麗的山川、原始的林木,竟然完美的有機結合在了一起,混若天成。
那巧若天工的設計,堪稱鬼斧神工,盡最大化的保留了山川林木的原始面貌,基本上沒有做任何破壞,又把人類生居所需的各種建築,各種設施完美地嵌入其中。
讓這整個岽精城,看起來似城又似山林。
這讓見慣了東州大城池的阿來震驚不已,單從環境上來說,這岽精城可比那星照城強了不是一星半點,如果讓阿來選擇居住地的話,必選這岽精城無疑。
二人一驢沿着城中大道一路行走,蜿蜒曲折,猶如在山林畫卷中穿行,可周邊又是熙熙攘攘,絡繹不絕的人流,這讓阿來一時半會還真有些難以适應。
讓阿來适應不了的還有這岽精城中女子的着裝,成群結隊的,處處是豐滿粉嫩,這讓阿來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安放。
更讓阿來适應不了的,是随處可見的當地女子對幾人的指指點點,自己尚還好一些,抿嘴偷笑指點大部分落在了黎天以及西帥身上。
也是,一個黑如炭塊,一個少皮無毛,也難怪被取笑。
可這或許并不是根本的原因,根本的原因是讓阿來震驚的,阿來驚歎這岽精城中女子的天生麗質,如果是一個兩個,三個五個的,也就見怪不怪了,可一路走來,阿來碰見的每一個女子竟然都是上上之姿,皮膚吹彈可破,豔麗異常,這簡直就是一個美人國。
可這還不止,不止這岽精城中的女子豔麗無雙,就連這岽精城中的男子,也幾乎盡皆俊朗飄逸,個個膚如凝脂,如白璧無瑕。
就是這一城的男俊女魅,卻讓阿來有一種大白日見了鬼的感覺,阿來隐隐覺得不正常,就算是這一城中所有人的祖先都是俊男靓女,也不可能生出這一城的美人國來。
察覺有異之後,阿來不再不好意思,而是專門盯着身邊過往的美女去瞧,神識離體,仔細感應之下,阿來果然發現了端倪,阿來發現這一衆的美女身上,生命力的流逝速度是正常人的數倍,生命之精在以極不正常的速度湧上這些美女的面部,不止是這些美女,那些俊男亦是一樣,照這種生命力流逝的速度去估計,這些人恐怕難以活過而立之年,匆匆查探之下,阿來不知道爲何會如此,隻能暗地裏替他們隐憂。
行走間,阿來突然發現了一位長相平平的女子,女子面色姜黃,完全有别于其他那些皮膚粉嫩的女子,阿來如同發現了稀世珍寶一般,心神趕忙跟上查探,發現這名女子生命力流逝的速度一切正常,這不禁讓阿來更爲疑惑。
就在此時,阿來的注意力被前方不遠處一間藥鋪的吆喝聲吸引了過去。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小店大量收購龍膽草與白蘇,你有多少,小店收多少;你要多少,小店給多少,價格絕對您說了算,千萬莫要錯過......”
“龍膽草與白蘇?”
葬古密林中獵奇者小隊的對話,再次浮現在阿來的腦海,看樣傳言果然不假,這龍膽草與白蘇在這岽精城中還真的是有市無價,看樣子,是已經被炒到了天上去了。
正巧在那密林之中采集了一些,有錢不賺那是傻蛋,比賺錢更讓阿來上勁的,是阿來那抑不住的好奇心,阿來想搞清楚,爲何這本來普普通通的兩味草藥,在這岽精城中竟然能被炒到天上去。
循着吆喝聲,阿來步入了那間藥鋪之中,店中夥計見有客上門,卻并未上前相迎,而是眼睛往上翻着,都不拿正眼瞧阿來,隻冷冷的甩了句,“這位客官,有何需要?如若是抓藥的話,請先去别處,小店暫無空暇,請自便!還有,本店是人進的,你怎麽把你的驢也給牽了進來,真是沒禮貌!”
西帥一聽,就要跳腳,被阿來摁住了,阿來好笑的沖西帥說道:“西帥大人,委屈你先在鋪外稍候片刻。”
那夥計一聽阿來竟然對驢說話,一下氣樂了,“我說這位客官,真有你的,就是不知你那話,這驢能聽的懂嗎?”
“吾曹你大爺的,本大人當然聽的懂人話,不過你的話,本大人就聽不懂了!”西帥終是忍将不住,爆發了。
突然的一聲驢嚎,把那夥計吓得差點沒一屁股坐到櫃台裏面,阿來微微一下,沖那吓的傻掉的夥計說道,“有時候,驢是比人能聽的懂人話。”
“是,是,是,您說的對,是小的有眼不識真驢,是小的瞎了驢眼!”夥計點頭如搗蒜。
沒有必要與一個小夥計在繼續浪費時間,阿來拍了拍西帥,再次示意他先去外面稍候,西帥不情不願,罵罵咧咧了出鋪而去。
“這位小哥,剛才的事情還請見諒!是我一時未察,失禮了!”阿來客氣道。
“哪能,哪能,是小的眼拙,沒認出來他竟是頭驢妖,是小的錯了,客官您莫怪!”
“驢妖?哈哈哈......,是,他确實是夠妖的。”一句話,阿來樂大了,幸好叫西帥出去了,如若再讓他聽到,估計這間藥鋪怕是保不住了。
“小哥,言歸正傳,剛才我聽見你吆喝,你們店要收購白蘇?”
聽到阿來如此詢問,夥計兩眼開始冒光,再次點頭如搗蒜般回道:“是是是,莫非客官您手中有白蘇?”
“嗯,我手上剛好有點!”阿來點頭稱是。
“那太好了!”
夥計雙手一拍,起身就從櫃台後奔了出來,生怕阿來跑了似的,邊跑邊說道:“貴客,有多少小店都收了,您随便開價,小店包您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