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琴妹妹,你女兒都病得這麽嚴重了,怎麽才想着送醫院。尤其是,怎麽隻有你一個人。”
鍾琴聞言,流下了内疚的淚水。
“最近幾天,我都在做活,忽略了糖糖。而孩子她爸……”
鍾琴說到這裏,真的說不下去了。
雖然鍾琴沒有說太多,但是阮君卻已經知道了個大概了。
能夠允許後來繼母磋磨自己的親生女兒,由此就能夠想象,小女主的爹多半就是個渣爹。
看鍾琴如今不到三十,卻已經生了白發的模樣,也能想象,她的日子過得是真的不太如意。
她又看向瘦瘦小小,看上去身量比她家冬梅大不了多少的小女主,心裏也生出了一絲憐惜。
“好了,鍾琴妹妹,你放心,孩子不會有事兒的。叫糖糖是吧,這名字真好聽,生得也很可愛,像妹妹你。”
鍾琴聽阮君誇自家女兒,心中也忍不住高興了一些。
尤其是,在她看來,阮君才是她需要仰望的人。
不說她自己的容貌風采,就是她身邊這些人,一看都是出身不凡。
說起來,之前不管在讀書,還是别的時候,她和阮君都不怎麽熟。
但,事實上,阮君的名氣,在這十裏八鄉,尤其是景陽村,一點兒也不小。
不僅從小生得好,讀書成績好。
甚至在父母不疼,爺奶不愛的情況下,堅持讀完了書,還嫁給了北城城裏的人。
徹底擺脫了鄉下妞的身份。
在這之後,除了阮家人時常罵阮君狼心狗肺外,也沒再聽到她什麽消息。
如今一看,她顯然比所有人想象中還要過的好。
這讓鍾琴有些羨慕,但更多的還是感激之情。
裴玄帶的這些醫生,當然是極好的。
他們很快診斷出了小女主得了什麽病,“還好,隻是簡單的發燒感冒。不過家長得注意,這發燒的确最尋常,但是一旦燒的溫度太高,就很有可能會把人燒成傻子。所以,這種小病也絕對不能夠掉以輕心。”
“我知道了!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了。”鍾琴失而複得一般抱住唐糖,眼中沁出了淚花。
而此時唐糖也有了一些意識,她用虛弱的語氣道:“媽媽,别哭。”
别說鍾琴心疼了,阮君作爲旁觀者,也覺得心疼。
接下來,阮君自然是捎帶了兩母女一程。
而與此同時,景陽村的村長,帶着景陽村全體村民,早就已經等在了村口。
“聽說這一次來我們村裏扶貧的,是一個很了不得的人物。”
“也不知道這一次,我們能夠分到多少好東西。”
“二狗子,等會兒你一定要哭得慘一點,好心人有可能問你的那些問題,你都背好了嗎?”
“媽媽你放心吧,不就是說我們有多窮,多困難嗎?我都知道的!”
在這人群之中,還有一家子也很激動。
“阮宇,這一次好的待遇,你可得爲我們家小寶争取過來。”
被叫作阮宇的男人,拍着胸膛保證,“媳婦兒,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沖到最前面!”
這種城裏人來扶貧的事兒,每年村裏都會有幾次。
每次沖到最前面的,都能得到不少好處呢。